148,我需要后路,而现在的纪云深给不了我后路(1 / 2)

早上七八点的阳光透过玉兰花树的缝隙,隐隐绰绰的映在窗户上,斑驳的树影混着明媚的光线,盈盈洒了一地。

纪云深唇角的笑一点一点的凝住,眼中闪过从没有过的慌乱,“漫漫,唐浅的事情确实是我没有处理好,你会生气我也理解,但能不能别吓我,嗯?”

乔漫漆黑的眸子里失去了光亮,像是没听明白他的话,露出了无辜又迷茫的表情。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纪先生当着那么多媒体的镜头,追着我从二十八楼跳下来,不仅驳了你母亲精心安排的这一切,还给了唐浅一个重重的难堪,现在整个林城估计羡慕我都来不及,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的眼睛没有焦距,很散漫,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纪云深,你去开灯好不好?我不喜欢在这么暗的环境跟别人说话。”

纪云深迟疑的伸出手,僵硬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没有任何的感应和反应。

证实了心中那份猜测,他的手好像都在抖。

乔漫见他没说话,便要下床,“你是不是累了?那我自己去。”

刚刚动了一下,整个人便被男人密不透风的抱住了。

“纪云深,你放开我,我要去开灯。”

他站在床边,一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一手紧紧的拥着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身上,嘴里不断的重复,“漫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有温热的液体不断的滑落,她拼命推拒男人的禁锢,“纪云深,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我……”

眼睛感受不到任何的光感,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她不愿意接受,大概天太黑了,她才会看不到东西,可男人的反应,却彻底的击碎了她心中最后的那份疑虑。

原来,她是真的看不见了。

“漫漫,我去叫医生,不会有事的,嗯?”

他松开乔漫,转身的那刻,却被女人胡乱挥舞的手抓住,“纪云深,你别走。”

她怕黑,从小就怕黑。

可明知道以后什么都变成了未知,她却在这一刻,不想放手。

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垂死挣扎。

“好,我不走。”

男人略带薄茧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俯身,薄唇凑过去,在她的樱唇上安慰似的浅啄了一下。

“饿了吗?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叫医生来检查好不好?”

乔漫在他的身前蹭了蹭,算是同意了。

纪云深叫来门外的杨秘书,轻声的吩咐,怕吓到怀里的小女孩一般,“我让张嫂熬煮了一些补品,你去拿来,要快点。”

“好的,纪总。”

病房门关合上,里面又恢复了安静,静的似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半晌,他才打破安静,“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乔漫摇摇头,头埋在他的身前,看不到表情。

“漫漫,说句话我听听。”

乔漫不想说话,更不想动,就想埋在他身前,好像这样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思考,什么都不用难过。

从高处跌落的恐惧,还有身体受到阻力的冲击,而产生的疲惫感,让乔漫很快的就又昏睡了过去。

纪云深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她娇小的身子陷在病床了,显得分外柔弱,那种让人不忍心碰触的柔弱。

杨秘书很快就将张嫂做好的补品拿到了医院,他敲门走进去,将补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将声音压得很低,“纪总,张嫂做的补品拿来了,还有沈少到了,在病房外。”

“嗯,我知道了。”

……

沈夜白在门外等了十五分钟,还不见纪云深出来,烟瘾犯了,他只好走到一边的应急通道里,准备去抽根烟。

刚把烟点上,应急通道的门就又被人推开,沈夜白蹙眉看过去,有些惊讶。

“左晴,你怎么来了?”

她的眼眶红红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沈夜白扔掉烟头,昂贵的皮鞋碾转了几下,走过去,捧起她的脸,“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你,就是你。”

左晴一把推开他,泪跟着滚了下来,“我问你,纪云深是不是和乔漫领证了?”

沈夜白没说话,算是默认。

左晴笑,满脸的泪,“好,你们都骗我,是不是看我像猴子一样被耍很好玩?是不是觉得我每天都嘻嘻哈哈的,就以为我刀枪不入,不会受伤?”

沈夜白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走过去,一把揽过她,顺势将她抵在身后的门板上,“左晴,来,告诉我,你到底在在意什么?”

“你扪心自问,你爱老纪吗?只不过他是符合你父亲眼中最合适的女婿人选,所以你就拼命的往他身边靠,他正眼瞧过你吗?嗯?”

左晴偏过头,不去看他犀利的眸光,好像连泪都忘了流。

“你哪次感冒生病,不开心,没人陪,来亲戚时,不是我跑前跑后,在你身边?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我爱你,所以才会在我这里有恃无恐,得寸进尺?”

左晴再次用力的推开他,头垂的很低,“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先走了。”

话落,她快速转过身去拽门,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抵在了门板上,她的背紧贴着他宽厚坚硬的胸膛,硌的她泪花在闪。

“想走,可以啊!今天咱们把话说清楚,就算你现在要去美国,都没人拦你。”

左晴恼怒,回过头瞪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晚,那晚和我上过床之后,你一直躲我干什么?”

沈夜白粗粝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一双眸光紧紧的逼视着她。

左晴双手紧张的去攥两侧的白裙子,眸光躲闪,“我哪有躲你。”

“没躲我?没躲我不接我电话,发微信不回,然后人间蒸发跟着老纪去美国,回来后继续玩失踪,怎么?怕我让你负责第一次?”

左晴被他话气的脸色涨红,狠狠的瞪着他,“沈夜白,你去骗鬼吧,就你那身经百战的样,还第一次,我才不相信!”

“再说,那晚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喝醉了,还记得我身经百战?”沈夜白笑,笑的很温和,“左晴,那晚我要走,是你哭天喊地的拉着我,让我别走,对我又是吻又是啃,一次结束,就继续点火,最后,你记得我要了你几次吗?”

左晴扭动,想躲开他的钳制,“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啊,那现在没喝醉,就在这做一次,你就长记性了。”

说着,男人就去扯她的裙子,好像真的要在这里把她给办了。

左晴气不过,哭着说,“臭沈夜白,混蛋沈夜白,就知道欺负我,我以后再也不想理你了。”

然后,就是一个滚烫的吻袭来,将她所有的愤怒和抗议都给堵了回去。

就在这时,应急通道门被人从外面敲了几下,纪云深温淡又低沉的声音透门传来,“老沈,要办事回家办,现在赶紧给我出来。”

两人正吻的激烈,闻言都身体一僵,沈夜白整个人压在左晴身上,声音低哑的厉害,“我靠,老纪,在这个时候刹车,你就不怕你兄弟憋出病来。”

“你憋出病来,影响的是左大小姐一辈子的幸福,跟我有什么关系?”

左晴的脸红的发烫,她伸手整理着被沈夜白弄乱的长发和裙子,咬唇瞪他,“都怪你,丢脸死了。”

“有什么丢脸的?”沈夜白看她没整理好裙子,又替她整理了两下,“男人要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也像个柳下惠的样儿,那多半是那方面不行。”

左晴还没等说话,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别腻歪了,快出来。”

沈夜白笑,又在她的红唇上啄了一口,才拽开门,与她走了出去。

左晴半躲在他身后,低着头,一副小女生害羞的样子。

沈夜白将她揽在怀里,大手在她的身后不规矩的游走,眼睛却一本正经的看着纪云深,“乔漫怎么样了?”

纪云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摇摇头,“不太好,眼睛看不见了。”

“看不见了?”

左晴一愣,震惊的抬头,“那那怎么办?”

沈夜白收起在女人身上作怪的手,也微微震惊,“老纪,你也知道,唐浅是大明星,这种跳楼的戏码,每年都要演很多,而那天又偏傍晚,光线不好,她又会掩盖,在所有人的眼睛和镜头下,就像乔漫推她下的楼,这样很难定她的罪……”

说到这,沈夜白微微停顿了一下,“再说,她的背后还是你父母,想要脱罪就更轻而易举了。”

纪云深眯眸,在薄薄的一层烟雾后,根本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找不出来罪,就给我制造罪出来。”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浅的几乎无法让人察觉,“送进去前,先把她给我扔男人堆里去,让她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

“好。”沈夜白点头,“我尽快去办。”

左晴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娇生惯养,闻言不禁抖了两下。

纪云深看向她,笑道,“老沈心疼你,本来不想让你掺和进来,你非得往里走,后悔了吧?”

左晴咬唇,双手有些紧张的搅在一起,瞄了身旁的沈夜白一眼,“他会心疼我?再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爸的脾气,他认定的人怎么可能会改变。”

左晴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这些年左东城又当爹又当妈,拉扯她不容易,在很多事情上,她能够妥协,就尽量不会让他失望。

“老沈也是世家公子,父亲是中央委员长,母亲是海外富商,财富和人脉一点都不比纪家差,你父亲喜欢钱,到时让老沈送上一半的身家,保证他快快乐乐的把女儿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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