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傅青山,不准你在房间里抽烟(1 / 2)

男人像是融进了黑夜颜色的双眸,写满了震惊和慌乱,难得的失去冷静。

他切断手机通讯,大手迅速的推开了驾驶座的车门,迈开长腿下了车,高大挺拔的身躯几乎瞬间就被车外的漫天风雨包围,而他已经感受不到温度的变化,满脑子都是她晕倒躺在家门口的画面。

他以非常快的速度跑进了公寓楼里,甚至比接受特种兵训练时的速度都要快,只是他毫无察觉。

按下电梯键,可电梯却被人占用,迟迟都没有下降的意思。

他等不及,就推开一旁的楼梯安全门,开始爬楼。

从一楼到十七楼,他只用了短短的五分钟。

等他快步接近十七楼的楼梯安全门时,才发现楼梯门被人从里面锁住了。

他开始用蛮力踹门,十几下以后才踹开,铁门摔在墙壁上,动静大到可以震动整个楼层,同时也吓坏了林嫣的邻居,只因为跑过来的男人双眼猩红,浑身被雨淋透,更有雨水顺着湿漉的头发流到英俊的脸上。

虽然看起来有种颓废的性感,和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温度,眉目深邃,冷得摄人。

看一眼,就好像会产生一种坠入冰窟即将被溺毙的感觉。

但有一点不可否认,他真的很高大英俊,在满是金发碧眼棱角分明的西方男人堆里,也丝毫不逊色,至少是她见过的男人当中,最出类拔萃的那个。

林嫣的邻居反应过来以后,赶紧将散落在脸边的长发别在耳后,整理了一下不修边幅的形象,紧张的吞咽了几下口水,才非常艰难的开口,“先先……生,您就是这位小姐的丈夫吗?”

“我是。”

男人几个大步走过来,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令人心动的魅力。

而他的眼里,只有地上那抹娇弱单薄的白色身影,其他的东西全都化成了她的模糊背景。

林嫣的邻居更是清晰的看到了他那双没有任何温度的眸子,在看向地面的林嫣时,才有了情绪和波动,那么的温柔……又深情,这让她忍不住的更加羡慕。

她刚要伸手帮助,男人就冷声说道,“别动她。”

男人说完以后,就蹲低身子,很轻易的抱起了躺在地面上脸色苍白的女人,连看都没看一眼还在故意搔首弄姿的林嫣邻居。

而事实上,他除了林嫣以外,对大多数的女人都有脸盲症,或者也可以说,有林嫣在场的时候,他根本就看不到别的女人。

他转过身,机械似的说了一句,“刚刚谢谢你。”

说完,就抱着林嫣回到了公寓门里。

林嫣的邻居还想说什么,男人却已经用脚把防盗门带上了,阻隔了她火热又爱慕的视线。

他连皮鞋都没换,直接把怀中的小女人抱到了房间的大床上。

房间能被她砸的东西都砸了,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玻璃的碎片,撕碎的纸屑,衣服,和其他不起眼的杂物,堆叠在一起,看起来真像是被人翻找偷盗过后的样子。

她的脸上和身上都带着一些伤,有的地方甚至还在溢着鲜血,浑身被雨水淋透,大概是到楼下找过他,但他没有发现。

想到这里,他突然狠狠的皱眉,才回想起刚刚在楼下的车子里,透过前风挡玻璃外的重重雨幕,看见过的那抹一闪而逝的白色身影,原来不是他的错觉,真的是她。

他甚至能够想象她情绪失控以后的害怕和无助,找到他又不敢靠近他时的失落和绝望。

此时此刻,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清浅均匀,不哭不闹,甚至连一点情绪都没有,可怎么看都像是破碎了的娃娃,心脏和灵魂早已缝缝补补破败不堪,只不过极力的在他面前表现出完好无损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过的云淡风轻。

实际上,她很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想,如果不是邻居发现她昏倒在了家门口,她就算难过的要死,也不会到楼下找他,更不会再给他打电话联系他。

这个认知,让他已经蹙起的眉头瞬间皱成了一团。

但他也只是皱眉,什么愤怒的情绪都没有,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他们每次冷战吵架说分手的结果,从来都是他先低头服软,主动来找她。

这次,也是这样。

就像顾西沉说的那样,他栽在这个女人手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一次,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

“嫣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放弃不可能,在一起也不可能,这个女人简直要折磨死他了。

他的双眼有些刺痛,大手几乎是颤抖着拂开黏在她脸侧的发丝,露出了那张精致小巧的脸,在窗外过于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到她的吹弹可破,如雪胜雪的肌肤。

睫毛弯弯的在脸上留下一排阴影,处处都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和干净,仿佛还是他初识的那个十几岁的女孩,

“……傅青山。”

她睡得不踏实,因为他的动作突然惊醒,下一秒钟,那双清澈又漆黑的眼眸里,满满的倒映着的都是他高大的身影。

“嗯,我在。”

她好像一时没有分清现实和梦境,伸出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几乎出于本能的环吊在了他修长的勃颈上,“傅青山,你这个混蛋去哪里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我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林嫣一直都在做着一个梦,她整个人处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空间里,周围什么都没有,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可走了很久很久,她也没有走出黑暗,心力交瘁的疲惫让她想要放弃,然后不知道哪个方向,突然有一道光束照射过来。

她抬手遮住眉眼,适应了一会儿强烈刺眼的光线,就在几米外的光束下,看到了高大挺拔的傅青山,她生怕他会消失,嗓音颤抖,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眉目如画的站在那里,低低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就伸出双臂等着她。

她朝他狂奔过去,撞进他的怀里,他趔趄了两步接住她,在她的耳边温声软语了两句话,她还没有感受到他怀抱的温度,就消失不见了,她拼命的想要抓住,但抓住的只有冰凉的空气,和越来越深的恐惧。

接着,场景就迅速的切换,她又重新掉入了黑暗之中,她开始不断的呼喊他的名字,寻找他的影子,可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沁凉的空气。

她就在一个梦境接着一个梦境的无限循环中,不断的找到他,失去他,失去他,又找到他,一次次感受崩溃和无助,希望和绝望。

他一只大手紧紧的揽抱住她的腰身,另一只大手扶在她的脑后,几乎是把她密不透风的抱在怀里,一脸的宠溺,“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只要你回头就能看到我。”

男人的怀抱和体温透过衣料传进她的皮肤里,她终于真实的感受到了他的呼吸和存在,眼底忽然就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来,并且不受控制。

她环吊在他勃颈上的双臂又收紧了一些,声音有些哽咽,“傅青山,你就是个混蛋,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他低低的笑了笑,“好,我是混蛋。”

眼前的男人很真实,她无比的庆幸自己终于脱离了那些令人窒息黑暗,还要再说些什么,她眼角的余光就扫到了狼藉的地面。

本来干净整洁的地板上,到处都是玻璃的碎片,家具全都翻倒在地,许多衣服和杂物流淌出来,整个房间像是经历了一场灾难,而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就是她。

梦境里的恐惧,逐渐被昏倒之前的那些记忆冲散,她像是触电了一般,迅速的推开了他,“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要走吗?你赶紧滚啊,我不想看到你。”

她低着头没看他,长卷发遮住了她的姣好的面容,看不出表情和情绪,但不断掉落在被褥上的泪,还是显示出了她的难堪和脆弱。

傅青山伸手去拉她,却被她挥甩开,然后挪动身体,直接背对着他,不让他看她。

“行,你不理我,那我就走了。”

林嫣没说话,泪掉的更凶了。

“我真走了。”

她伸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泣不成声,“走,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

男人站在床边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嫣儿,让你跟我服一次软就这么难?”

他伸手去拉她,她拼命的躲开,最后他用了蛮力,才把她拉扯过来,并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怀里,“你把我说的一无是处,正常男人都会生气,再说,你口口声声嚷着要嫁给别的男人,我要是再纵容你,说不定你哪天真的就嫁给他,一点顾虑都不会有。”

林嫣继续挣扎,“傅青山,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我就是真的要嫁给他……啊!”

她的话还有说完,他的双臂就收紧了力量,她疼的低呼了一声,一双小手捶打在他的胸膛上,“傅青山,你放开我。”

“不放,我为什么要放手?”

“傅青山,你怎么那么不要脸?我跟你什么关系?你就对我这样动手动脚的?”

傅青山挑了挑剑眉,“用我现在身体力行的告诉你,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他朝着她的耳廓吹了一口热气,声音低沉,“嗯?”

林嫣躲了又躲都没躲开,嗔怒道,“傅青山,你别弄我,痒!”

他继续朝着她的耳廓吹着热气,声音明显的多了一丝暗哑,“那你求求我。”

“……你做梦!”

傅青山低低的笑了笑,薄唇开始追逐她的红唇,男女之间的力量本就过于悬殊,再加上她本身就没什么力气,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被他吻住了,连带着脸上的那些泪痕都被他吻干了。

他的吻并不温柔,可以说很粗暴,一点反抗余地都没给她留,她只能在他攻城掠地般的吻里沉沦沉沦,再沉沦。

“折腾到这个点了,不让我做一次,是不是对我太残忍了?嗯?”

林嫣一双湿漉的眼眸,像是潺潺流过的溪水,清晰的倒映着他的身影,“傅青山,不行。”

她伸手推他,不断的后退。

“加上这次,今晚你已经第二次拒绝我了,林嫣,我看起来有那么好说话吗?”

林嫣怎么拉扯他的手臂,都没有撼动他半分,有些急了,“傅青山,你别喝多了酒,就找我逞凶。”

“我看起来不清醒?”

他今晚前前后后加在一起,是喝了不少,但还不至于失去清醒,什么都不记得。

比如此时此刻,他非常清醒的知道他在干什么,想干什么,必须干什么。

林嫣快被他逼疯了,“傅青山,你清醒一点,我曾经被人迷--jia-n过,有一级心理创伤和暴力倾向。”

“我知道。”

她继续后退,躲避着他不断袭击她身体的大手,“我子宫内膜薄,有可能再也无法生育。”

“我知道。”

她的眼泪再次掉落下来,声音有委屈的哽咽,“我情绪无法控制的时候,就会乱砸东西发脾气,还会动刀动枪。”

“我知道。”

她躲不开,只能伸出双手捶打他的胸膛,“我……我还放过火,烧死过我们的孩子,坐过牢,又是个落魄千金。”

“我知道。”

她狠狠的瞪着他,“你都知道,那你还执着什么?”

“除了你跟别的男人我无法忍受,其他的我都能忍受。”

“傅青山,你真是个疯子!”

他一把拉过她,顺势把她压在了身下,声音低沉又压抑,“嫣儿,你才知道我是个疯子?我早就疯了,为你而疯。”

这样的话,他说过,可她以为那只是他的气话,是他对她的敷衍,可这一秒钟,她真的觉得他对她的执着已经到了有些病态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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