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赌场的楼上,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人。
此时,楼上正中间的位置摆了一张长长的桌子,来供人下注。
只不过,这些人却都围在一端。另一端就算是有人过去瞧上一眼,也很快就走开了,生怕沾染了什么似的。
燕凌寒身材高大,眼神又好,故而瞧得真切,那人多的一端是来赌温先生赢的,那人少的一端是来赌他赢的。
从眼前这一番状况来看,可以想见,只怕很少有人会买他赢。
燕凌寒招招手,叫过这里的伙计,询问道:“买铭王赢的人有几个?”
听到这话,那伙计一脸诧异的看着燕凌寒,道:“客官,您外地的?”
“不是。”
伙计撇撇嘴,道:“既然不是外地的,那你就应该知道,买铭王殿下赢,除非是傻子!还问有几人买铭王殿下赢,啧啧,一个都没有哦。”
燕凌寒:又想踢人了怎么办?在自己家的赌场被人如此揶揄,也算是没谁了。
这时,小灵毓和小恭让却是牵着手朝着那人少的一端走了过去。
两个人人小鬼大,像模像样的看着,之后便招手叫那伙计过去,道:“我们要下注赌父,啊不,赌铭王殿下赢!”
两个小家伙一进这赌场就明白了,根本没人觉得他们的父王会赢,所以就格外生气。
生气之下,这喊出的声音就格外大,竟然盖过了那边嘈杂的人群。
这下,所有人都朝着这两个孩子看了过来。
两个小家伙倒是镇定自若,站在那里丝毫也不怯场。
赫云舒站在不远处,冲着燕凌寒竖了个拇指,道:“不错,这俩小家伙,有乃父之风!”
燕凌寒乐呵呵地,也没空想那些糟心的事情了,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听到这两个孩子的声音,便有伙计走了过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走走走,哪里来的小孩子,也敢到这里来捣乱,快出去!”
啪——
小恭让一扬手,把一张一千两的金票拍在了桌子上,中气十足道:“我要赌铭王殿下赢!”伙计凑过去看了看,银票是真的,做不得假,这才对两个小家伙刮目相看,不过,他还是苦口婆心道:“小弟弟,小妹妹,我劝你们还是想清楚的好,你们要是买铭王殿下
赢,会输得很惨的。输了的话,你们俩会被大人打屁股的。”
“什么是打屁股?”小灵毓突然插了这么一句题外话。
“就是大人揍你的意思。”
“哦,不怕。”
伙计仍是不放心,他拉了拉小恭让,道:“小弟弟,你家大人呢?你这金票是不是从家里偷出来的?我劝你啊,还是把这金票收走。不然你家大人肯定会痛打你一顿的。”
小恭让小大人一般说道:“买铭王殿下赢,正是我,我家大人的意思。你只管下注,不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此时,旁边有人不耐烦道:“伙计,他想买,你让他买不就行了,就算是输了也不输你的钱。”
伙计陪着笑脸道:“客官,我们赌场是正经赌场,不做偏门儿生意。”
如此,这伙计又跟小恭让和小灵毓说了许久,但是两个小家伙始终坚持,他们就是要买铭王殿下赢。
伙计说的口干舌燥,到最后有气无力地问道:“那你们倒是说说看,你家大人为何要让你们买铭王殿下赢?”
小恭让的眼睛滴溜一转,道:“我家大人说了,铭王殿下为国征战数十载,若没有他,就没有如今盛世太平的大渝。所以,单凭这一点,就该买他赢!”
这话说得慷慨激昂,倒是把不少人都说动了。
不过,被说动是一回事,他们却是不肯让自己手里的银子打水漂的。
所以,虽然听小恭让这么说了,买燕凌寒赢的人虽然多了那么几个,却依然是凤毛麟角。
这时候,却有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说得好!本少爷也来买铭王殿下赢!”
燕凌寒和赫云舒循声看过去,发现说话的人是赵琰。
二人忍俊不禁,不曾想到这赵琰也会来凑这个热闹。
说话间,赵琰已经走到桌子的另一端,下了注,他拍出来的,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之后,他冲着小灵毓和小恭让眨了眨眼睛。
看到这里,燕凌寒拉了拉赫云舒,悄声道:“快走!”
“怎么了?”
燕凌寒压低了声音说道:“赵琰认得两个小家伙,看到他们在,必定以为咱们也在,会找咱们的。若是被旁人知道我来买自己赢,多害臊!”
赫云舒忍俊不禁,她倒是没想这么多,不过听燕凌寒这么一说,好像还很有道理,于是就顺从地被燕凌寒拉下去了。
至于两个孩子的安全,明里有赵琰在这里,暗地里有暗卫保护着,不会出什么问题。
于是,赫云舒和燕凌寒就放心地下了楼,坐到了马车里。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燕凌寒从车帘缝儿里看到,赵琰带着两个小家伙从里面出来了。
看那口型,是在询问是谁带他们来的。
两个小家伙倒是挺机灵,只说是从家里偷偷出来的,因为有暗卫跟着,所以就不怕什么。
如此,赵琰也就没有多问,把二人送到马车旁就离开了。
两个小家伙很快上了马车,随着赫云舒和燕凌寒一起,往铭王府而去。
因为看到了赵琰,赫云舒不禁想到了赵云卿,便问道:“如今曦泽还没从赵府出来么?”
“还不曾。”
“改日倒是要找赵琰好好问问,这曦泽在赵府待了数日,到底在做什么。”
“行啊,找机会就问问他。”
一路上,几人说说笑笑,气氛融洽。
因为时间已经到了正午,两个孩子也饿了,燕凌寒和赫云舒就找了一个不错的酒楼,带他们去吃饭,吃过饭后才回了铭王府。
一走进铭王府的大门,寒风就奔了上来,禀报道:“主子,陛下来了,已经等了许久了,脸色很是难看。”
听罢,燕凌寒冲着赫云舒说道:“你瞧,这个罗里吧嗦的,明明在宫里已经对我说了许多,现在居然又来了,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赫云舒笑了笑,道:“是么?我倒要听听,这一次皇兄要说些什么。”说完,赫云舒往前走去,去见燕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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