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二百四十七章 怎么,你飘了?(1 / 1)

这一刻,百里姝紧紧抱着随风,随风呆愣着,大脑一片空白。

此时二人都没有留意到兰溪郡主的动作。

甚至,兰溪郡主刻意避开随风身边的暗卫,从自己及膝的靴筒的慢慢地抽出了一把匕首。

之后,兰溪郡主避开周围所有人的视线,紧握着手中的匕首,慢慢靠近百里姝。

可就在这个时候,随风突然抬起头来,那目光冷冷地射来,如同一把利刃,想要要了她的性命。

看到这样冷厉的目光,兰溪郡主心生惧怕,手指一松,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就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听到这个动静,所有人都朝着兰溪郡主看过来。

她吓得后退两步,不敢言语。

随风却不再看她,只看向百里姝,道:“我们进去吧。”

百里姝连连点头,然后松开随风,同他一起走进宫内。

兰溪郡主不甘心,在后面大声叫着,随风充耳不闻,全然不理。

宫内,燕凌寒等人已经得到了百里姝回来的消息,都在等着。

因为随风坚持等百里姝回来为他诊脉,所以众人都在等着,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随风的失忆。

可是,当他们看到此刻的百里姝,就知道今日怕是无法诊脉了。因为此时此刻,百里姝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随风的身上,那痴恋的目光,竟是没有半刻的挪移。就连走路的时候,她都死死地看着随风,生怕错看了一眼,随风整个人就跑

了似的。

在这样的状况下,她又如何能够做到冷静地诊脉呢?

这一次百里姝回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因为此时此刻,此情此境,她的眼里心里,都只装得下随风一个人。

见状,众人依次离开,将这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于是,直到第二日下午,百里姝才正式开始为随风诊脉。

诊脉的时候,燕凌寒、赫云舒和百里星宇都到了。

几人站在床前,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随风和坐在一旁准备诊脉的百里姝。

一切准备好之后,百里姝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随风露出的手腕上。

一时间,众人屏息凝神,看着二人,也格外留意百里姝的神色。

片刻后,百里姝的神色就变得凝重,秀眉紧蹙。

那眉越皱越深,看得燕凌寒三人心里也不由得忐忑起来。

这时,百里姝起身,看向百里星宇,道:“你来。”

百里星宇快步向前,坐下为随风诊脉,然后露出了和百里姝一样的神情。

“怎么了?”燕凌寒急声道。

他实在是想不出,能够让百里姝和百里星宇姐弟二人都困惑不解的病症到底有多么凶险。

没想到,百里星宇站起身,看了百里姝一眼,然后说道:“从脉象上来看,没有任何问题。”

“怎么会?”燕凌寒疑惑道。

之前,他也曾受伤失忆,当时是百里姝为他诊脉,说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脑子里有了淤积的血块,这才影响了记忆。

可现在,随风明明失去了记忆,脉象上怎么会没有任何问题呢?

百里姝亦是愁眉不展,道:“星宇没有说错,从脉象上来看,随风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我会尽快给父亲去信,让他亲自来看看。”

“这样最好不过。”燕凌寒应道,一双眉紧皱着。

和所有人的紧张不同,随风一脸轻松地起身,道:“你们不必这么紧张的。看,现在的我,身手和以前一样,也做着以前所做的事情,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的。”

话虽如此,可谁又希望自己糊里糊涂地生活呢?

百里姝很快给她的父亲百里奚和去了信,请他尽快到京城来。

七日后,百里奚和来到京城,为随风诊脉,得出的结果却和之前一样。

百里姝困惑不解:“父亲,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医术博大精深,未必所有的病症都能够诊出。既然暂时无法诊出,也不必为这件事所困扰,做好眼前事才是正途。”

百里姝无奈地点了点头。

倒是随风,仍看得很开:“没什么的。过去的记忆没了,却可以有现在的生活。过好现在的生活是最好的。”

见随风自己如此看得开,众人也就放心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随风仍旧做着以前所做的事情,和百里姝之间的相处也很和谐。只是,有时候,那个兰溪郡主总来捣乱,让他十分心烦。

见随风的生活一步步步入正轨,燕凌寒也放心了不少。

这一日,他仍旧将政务交给燕永奇打理,自己则陪着赫云舒在御花园的湖心亭里消暑。眼下已入夏季,热浪灼人,这湖心亭建在一处碧湖中间,又引了水在这亭子的顶部,人坐在里面的时候,顶部不断有水流轻泻而下,在这亭子的四周形成了一道道水帘,

不仅看起来好看,还格外的凉爽。

此时,坐在湖心亭内,可以看到远处碧绿的荷叶和亭亭玉立的荷花。

一阵风来,湖面泛起波纹,荡开一层层的涟漪。有红色的锦鲤在层层涟漪间游动,像是在追逐着什么。

亭子里的玉桌上,摆着宫人刚刚驾着小舟摘来的莲蓬。

此刻,燕凌寒一边为赫云舒剥着莲子一边说道:“今年的荷花倒是开得格外的早。”

“是啊。”赫云舒接过莲子放入口中,如此应道。这时,燕凌寒长叹一声:“这样的日子,还真是无趣。似这等天气,我该带着你在山中游玩,这个时节,山中正是凉爽的时候。只可惜做着这个劳什子的皇帝,推又推不掉

,日日守着这些俗务,好生无趣。”

赫云舒不禁一笑,道:“你做皇帝,还不是为了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如今一切步入正轨,怎么,你飘了?”“那倒不是。只是这永奇做事总是留一些小尾巴,不大干净利落。若不然,我倒是可以放心的将大渝交给他,落个自由。幸好恭让聪慧,我指望不上永奇,总能指望我自己

的儿子。他马上就四岁了,再长个几年就能帮我做事了……”

燕凌寒说着这些,怎么也停不下来。赫云舒静静地听着,唇角微微上扬,只是这时候,她放在腿上的手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之后竟是不可控地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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