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五十九章 我也刚知道啊(1 / 1)

燕永奇始料未及,故而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

他疼得龇牙咧嘴,正准备问个理由,谁知道,燕永奇的另一拳跟着就过来了。

左右夹击,燕曦泽两边的脸都挂了彩。

燕曦泽嘴里吐出一口血,看着燕永奇,眼神里有愤怒,也有不解。

燕永奇仍旧攥了拳头,愤愤道:“你明明知道我为了乐乐的事情焦头烂额,为何要瞒着我?”

“我也刚知道啊。”说着,燕曦泽一脸无辜。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要是早知道三嫂还活着,怎么着也得给你个信儿啊。”

“哦。”燕永奇淡淡的应道。

“哦?”燕曦泽两手一摊,满脸不解,他可是挨了两拳头,结果您老人家就给个哦?

哦个鬼啊,他的两边脸都要疼死了。

燕永奇看了看他,催促道:“走吧,还有问题需要解决。”

燕曦泽来了脾气,顺势双臂环胸往马车上一坐,脸色臭臭道:“不去。”

“呵,还生气了?做哥哥的不能打弟弟?”燕永奇反问道。

燕曦泽想了想,好像是能打的。这么一想,他也就不计较了,与燕永奇并排往外走。

燕永奇边走边把目前的情况说了一遍,燕曦泽听了,微微皱眉。

有炸药在,情况就不太妙。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先稳住彭五。

既然如此……

燕曦泽便从袖子里取出了些黑黑的东西,这东西往脸上一抹,完全看不出他原来的容貌,如此,便无人能认出他。

这是比较稳妥的做法,毕竟,彭五认得燕曦泽。

若是这时候燕曦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西疆军中,难免会被彭五和他的奸细察觉。

既然如此,稳妥为上。

回到西疆军中,队伍继续往东走。

这时,燕曦泽低语道:“再往前走两里路,前面那条大河的河堤被冲垮,大军无法安然度过,需要原地休整。”

燕永奇点点头,明白了。

现在,大军必须要停下来,但,一定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免得被人怀疑。

河堤被冲垮这个理由,很合适。

虽说现在是春季,雨量不大,但是西疆和别处不同,山峦众多,前面这条大河的起源地是一处高高的雪山。

如今天气渐暖,冰雪融化,雨水自高处流下,源源不断。

这一点在西疆生活的人都知道,这个季节河堤冲垮是常有的事情,每年朝廷都要在这上面花费不少银子。

理由很合适。

大军往前行进了一段距离,很快就停了下来。

至于停下来的理由,燕永奇让传令兵骑着马一路往后奔跑,将这个消息高声宣扬出去,让军中的每个人都有所了解。

有人问起什么时候可以继续行军,得到的答案就是现在在临时架桥,什么时候把桥架起来,什么时候就过去。

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能让数万大军安然度过的桥不大好建,所以,只怕要耽搁几天的时间了。

别人都还好说,不会太过担心,但是彭五等人就不同了。

如今身处大军之中,又遇到这等事情,彭五的防备心很强。

只是,周围总有人看着他们,在白天他根本没有机会离开。

只待晚上。

到了晚上,西疆军就地安营扎寨。

篝火闪亮,绵延方圆数里的范围。

夜色中,燕永奇所在的营帐是有几分显眼的,因为,就属他的营帐最大。

燕曦泽充当伺候燕永奇的小兵,留在他的营帐里给他煮茶。

燕永奇则坐在一旁,沉默不言。

二人都知道彭五身法鬼魅,所以没有多言,免得被彭五听到。

燕永奇确认,到了晚上,彭五便于脱身,是一定会来见他的。

只要他来了,事情就好办许多。

不成想,这时候随心突然出现,将手里的一个纸条递给燕永奇,道:“王爷,京城来的。”

燕永奇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彭五所造炸弹,不足为虑。

他将纸条给燕曦泽看过,燕曦泽亦是迷惑不解:“炸弹的威力你我都见识过,为何这上面却说彭五所造的炸弹不足为虑?”

燕永奇亦是困惑。

随即他看向随心,问道:“这是何人传过来的,有没有可能作假?”

随心摇摇头:“此乃飞鹰传书,是主子亲笔所写,不会有假。”

随心是燕凌寒的暗卫,他的主子只可能是燕凌寒。但,燕永奇仍是疑惑:“没有作假的可能吗?毕竟,这上面所说的确实有点不大可能。毕竟,彭五那个人还是有点聪明的,他已经确认炸弹没问题,不然不敢这么冒险。既

然如此,这纸条上的内容就不大可信。”

随心摇头,语气十分肯定:“不会的。纸条不可能有假。”

随心的话,说得极为笃定。燕永奇和燕曦泽自然不会怀疑随心的忠诚,他这么说,就说明这纸条真的是燕凌寒所写。

至于理由?

两个人仔细看了看,纸条的右下角有一枚小小的却又歪歪扭扭的符号,极为复杂,看起来像是某种文字,大约,是一种记号。

或许,这就是皇叔和暗卫之间的暗号。有这个暗号在,就可以确认消息的真实性。

至此,燕永奇和燕曦泽不再怀疑纸条上的内容,挥手让随心退下。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燕曦泽先开口:“要不,直接拿下?”

燕永奇两眼一瞪:“当然要拿下,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吗?”

燕曦泽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燕永奇神色一暗,明白了燕曦泽的意思。

毕竟,从当年彭五突然离宫这件事来看,他和母妃是有些牵扯的。既然如此,他燕永奇的身世就存了疑。

彭五的确有可能是他的亲生父亲。

去抓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事儿有点难办。至少,从道义上来讲,是有些残忍的。燕永奇知道燕曦泽心里在想什么,直接开口道:“这个问题我之前已经想过很多次了。就算我真的是他的儿子,那我也要亲手抓他。是他做错了事情没有给他的孩子做好榜

样,而我,不可以延续这错误。我是即将做父亲的人,不可一错再错。”

燕曦泽点点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一时间,两个人彼此沉默。就在这时,彭五挑开营帐门口的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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