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女剑法本就惊天动地,此时再有血煞功法相辅相成,竟是相得益彰,实力暴涨,又根本没有影响到王妹儿太多心性的样子。
“什……”
那名装逼的青年再也无法保持冷峻,话也没说出半句,只见自己准备了许久的大招上古剑法,在这血煞剑法之下,跟纸糊似的,毫无征兆被撕裂,再过后越女剑法直接射到自己面门上,眼看着就要将他砍成两半。
此时此刻,有高人出手了。
一道经天纬地的巨大手掌惊鸿一瞥,在青年人危在旦夕之际替他阻挡下剑光。
那道包含了血色的剑芒,直接划中了这道巨大手掌,却只是将巨大手掌边缘刮起薄薄一层动荡,根本无法寸进。
手掌再一番转,五指合拢,将这差点重创青年的剑芒,给捏成了光点。
“好个越女剑法,搭配血煞类功法,非同一般。”
巨大手掌也飞快消失在空气里,释放出巨掌的男子从后方议事大殿里飞出,来到了擂台上。
“见过长老。”
那位青年见了这名出出手救助他的男后,连忙抱拳,脸上还挂有些许的歉意。
师门此次是让他直接来到三流高手擂台,夺取第一名的,往年他这样的实力强者,都是足够碾压一群高手夺冠的,没想到今次在首战即败,他都没脸回去师门了。
“此战不是你的错,下去吧。”
青年点点头,深深看了看王小仙子,随后跃下擂台。
“小姑娘,你这功法,可不怎么厚道,而且血煞类的邪道魔功,是谁人教你的?我有理由怀疑,教你这功法的人,是一位邪教魔头。”
再败七大派绝世天才,王妹儿正光彩照人呢。
此时就算让她见到天神下凡,她都敢气势如虹的打上去,何况只是七大派的高手而已。
她脸色直接难看的喝道:“你说什么?我师傅可不是什么邪教魔头,嘴巴放干净点!”
“原来教导你血煞类功法的,真的是道人兄台,道人兄台,此事,你看如何解释?”
那人跃出议事殿,本来就不只是救弟子而已,他的真正目的,正是台下看似老神在在的那位道人。
此言一出,整个擂台周边上万人,瞬间鸦雀无声。
要知道,那位出手的七大派高手,是远近闻名的一流高手,甚至可能是一流高手顶峰。
然而他对付的道人,亦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之前就有战败一流高手中厉害角色府主的经历,说起来都算得上巨头。
这可是两位绝顶一流高手之间的龃龉,也不知会不会打起来。
想看热闹的,目光直接浮现了八卦之色。
一流高手战斗本就难得一见,更别提一流高手里的好手之争了,要是打起来,他们不虚此行。
但是脑袋聪明点的,却是面色难看起来,甚至有人开始悄无声息向着擂台远方躲去。
一流高手,是普通人无法想像的存在,真打起来,天翻地覆都不为过,傻子靠近看热闹,死了都不知怎么死的。
总之片刻间,整个擂台四周,都因那位长老高手的话,而人人神情各异。
闭目养神的道人贾岩,默默睁开眼睛。
看了看台上昂首阔步的少女徒弟,他暗中点赞。
再看那名似乎想把‘邪门歪道’名头,强制安在自己头上的所谓七派某个高手长老,他表情又冷了下来。
“阁下,你这是想血口喷人吗?我教徒弟的功法,如何是邪道功法了?”
“还想狡辩不成,在场上万双眼睛,全部看到你徒弟用了血煞类功法,这类功法修炼时一般需要大量生灵血气,我安国更是饱受诸多血煞邪道门派的威胁,对血煞类功法,我安国强人看着就能认出,你倒是说说,你徒弟用的功法莫非不是血煞类功法吗?在场可有无数人对这类功法不陌生。”
“我没说我徒用的不是血煞类功法,我说的是此功法并非邪道功法。”
贾岩泰然自若的回覆,造成台上的高手男子仰天狂笑。
“哈哈哈,阁下莫非在说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不成,血煞类功法,门门残忍,你敢说你徒弟修的不是邪道?那么你证明一下,你这功法如何不是邪道了。”
“可以,本道满足你的无知,但过后你必须付出代价。”
贾岩冷若冰霜回答,随后从席地而坐姿态,缓缓起身。
那长老高手似笑非笑看着他,心底恐怕想着看笑话,他真不信,天底下有什么血煞功法,是非邪道修炼的。
此人一向与血煞邪道有过节,否则先前也不会轻易出手。
他已经在暗暗运转气势,若是这位道人想要玩花样,那么今天这场一流高手之间的首战,还真就是他与道人先行展开了。
然而他不惧,因为身后有门派在撑腰。
你一个高手再强也是孤军作战,比得上我背后有大门派甚至还有其他大派做为联军来得强?
开玩笑。
道士贾岩泰然自若。
众人心悦诚服,以为这位道人肯定有真道行,否则为何在面临这等危机之下还能不动如山。
他们是不知道,贾岩无动于衷的真正理由,来自他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任你一个小世界星球里的高手再如何翻天,也不可能胜得过他。
“你说贫道教授徒弟的是邪道,那么你说说,邪道是什么?莫非所有修炼血液提升实力功法之人皆为歪门邪道吗?”
所有人眼前一花,只见道人已然举步,踏上了擂台,来到与那长老近在咫尺之地。
那名长老顿时口干舌燥,瞳孔也缩了一下。
因为就算是他,也愣没有发现道人是如何到达的,好像他真掌握了缩地成寸的大仙法般。
可事到临头,退却是不可能的,他鼓足勇气,眯起双眼强自镇定道:“不错,修炼血煞之人,我此生就没见过任何一位正常人,他们嗜血而残忍,往往视人命为草芥,伤天害理之事作尽,如果你也修炼血煞功法,想必你也没有例外,不过是披着道士服的禽兽而已。”
话刚到嘴边,此人面前的道人失去踪影。
在此人心惊之际,他只觉脸颊上猛的出现火辣辣的疼痛,不知被谁以雷霆之势扫了个耳光。并且就算如此,耳光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其回头看袭击者面容时,那稍纵即逝的身影已然飘然远去,退回了先前所站立之地。
“这……”
刹那,此长老目光羞怒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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