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令!干什么去!”
当值的士兵立刻拦住他们问道。
方解回答:“永昌……奉了我家斥候校尉的命令,到黄牛河北岸换班。天亮之前要赶到,河边的兄弟已经在那儿守了一天一夜了。”
他从腰畔上将腰牌摘下来比划了一下,然后又重新系好。
“你们斥候够辛苦的。”
当值的士兵道:“出去就是一天一夜甚至几天几夜,我们当值半夜就觉得够难受了。一直这样熬着,你们也能受得了。”
方解叹了口气:“若不是图那几个银子,谁愿意受这罪!”
“也对!”
那士兵叹道:“一想到你们的饷银比我高两倍,我立刻就觉得你们不辛苦了。”
方解哈哈大笑,心说这个叛军士兵有点意思。
“我们还有今天没明天呢,罗耀的人马来了,谁知道他会不会打过来。我们在黄牛河北岸监视着,一旦开战最先死的就是我们。”
“去吧。”
那士兵摆了摆手道:“都是不得已的事,能活着就活着。这个世道……唉……”
方解抱了抱拳:“多谢”
他和大犬催马出了大营,走出去一段路后才开始打马往前冲。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那个当值的士兵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身边的同袍:“刚才他亮令牌,你看清楚了吗?我怎么看着像是将军亲兵队的腰牌啊?”
“我看着也像。”
他的同袍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
“不好!”
那士兵叫了一声,随即快步往大营里冲了进去:“我去禀告校尉大人!”
……
……
方解和大犬靠着记忆里的印象一路往前疾冲,等到了之前杀叛军斥候那个高坡的时候,两个人从马背上跳下来,将两具尸体绑在战马上。大犬用鞭子在两匹战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下,那马吃痛,立刻叫了一声往前冲了出去。
方解将那个人扛在肩膀上,朝着林子方向大步冲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放亮,最多再用不了半个时辰太阳就会冒出来。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一马平川,万一后面有追兵的话立刻就会被人当成箭靶子射。所以他们两个也不敢停留,将速度提到了最快。
或许是因为在方解的肩膀上颠簸的,被方解擒住的那人幽幽转醒。感觉到有些不妥,这个人立刻就挣扎起来。只不过手脚都被大犬困住,所以就好像一条大虫子似的来回扭着却没办法拳打脚踢。
方解一边疾掠一边冷冷道:“再动就把你卸成八块。”
那人愣了一下,忽然一口咬在方解的后背上。就算方解体质强大,可这一口依然咬的他忍不住哎呦一声。
他将那人从肩膀上颠下来往前一扔,然后一脚踏在那人胸口。
“你想死……”
说完这三个字方解愣了一下,用脚踩着那人胸脯来回揉了几下,脸色一变,然后慢慢的将脚从那人胸口撤回来。
他揉了揉眼,然后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踩在那人胸口上的时候,脚底传来的感觉让他心里一惊。这个人的胸脯很高,还很软,踩在上面,就好像踩在一个装满了水的气球上一样。
虽然隔着靴子,但感觉还是很美好……
“女……女人!”
借着微弱的晨光,方解终于看清楚这人的面容。
地上躺着的女子嘴里被大犬堵了一团破布,一张樱桃小嘴被撑的大大的。她瞪着眼睛怒视着方解,白皙到真的如雪一样的皮肤上因为激动和愤怒而泛起了一层红晕。那个模样,就好像在白雪上洒了一层桃花瓣。她的五官太精致,眉眼如画。这样白皙的皮肤,这样红艳的唇瓣,圆圆大大的眸子里,眼珠儿是碧蓝碧蓝的颜色。
美。
方解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芭比娃娃。
而且这个女人的头发和中原汉人也不太相同,发丝金黄稍微带着些弯曲。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此时显得有些凌乱。可正因为这凌乱,更增加了几分别样的美丽。
方解蹲下来将那块破布从她嘴里抽出来:“你是谁?”
就在他问出这三个字的时候,那女子忽然睁大了眼睛,表情也变得惊喜起来:“怎么是你?!”
偷偷偷,本想偷个将军出来探查军情机密。
没想到,却是窃玉偷香,偷出来一个绝色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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