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忆表现的很自然,向寒庭竟有点分不清她究竟是在说谎还是实话实说。
南忆突然捂着肚子变了脸色,“我肚子好痛,先撤了。”
进了卫生间,南忆利索关门,还打开了排风扇。
噪音遮住了外面的动静,她长长的松了口气。
刚才跟向寒庭对视的那一瞬间,她分明从她那黝黑的瞳孔中看到了关心。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可仍然被让南忆震惊许久。
难道说,向寒庭……对她的感觉变了?
匆忙进卫生间的南忆并没有发现,刚才她在放下那些吃食的时候,不小心把那枚录音笔也放在了床头柜上。
她一走,向寒庭就看见了。
鬼使神差的,他拿过那枚录音笔,打开了开关。
里面传来清晰的对话。
“爸,你不打算还钱吗?”
“……”
“老子是你亲爹,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必须听我的!”
“那笔钱属于我,跟你没关系,这个家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
所以,南忆额头的伤是她父亲打的。
向寒庭眸光一紧,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目光有多冰冷,像看死人一般。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他跟南忆才刚结婚,按规矩来说第二天是要回门的。
可南忆根本没提过这件事。
而他,并不在乎南忆,所以也没提过。
可他记得那天晚上回家时,南忆的脸色非常难看,脸上似乎还有几道泪痕。/
他们毕竟刚结婚,所以他便关心了两句。
可南忆什么都没说,反而还强打起精神去厨房给他做饭。
本来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早就被向寒庭淹没在记忆长河中。/apk/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又翻出来了。
好几分钟后,向寒庭灰暗的眸子里迸出一道浓烈的寒气。
他拿出手机,手指快速动了两下,似乎在给谁发消息。
随后,他又不动声色地将那枚录音笔放回原位,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南忆从卫生间出来,桌上的吃食纹丝没动。
“你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
“等你喂我。”
“我是伤员。”
“你又没伤手上,怎么不能喂!”
南忆:“……”
你说的对!
为了能早点减刑,她忍还不行吗?
拿起那份向寒庭心心念念的寿司,南忆的笑容温柔的几乎能掐出水来,一口一口的喂他吃个干净,又吃了点别的东西。
可向寒庭却迟迟没提过减刑的事。
南忆按耐不住了,正要开口,向寒庭却抢了先。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有什么好看的?”
南忆眉头再次皱了起来,眼神不悦,“都马上十二点了,你不困我还困呢,我可以睡觉了吗?”
她那么糟糕的原生家庭,以及今天糟糕的体验,都需要时间来消化。
明天南忆还要赶回律师所一趟。
她的录音笔就是最好的证据,这一次,她要通过法律的途径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夺回来。
向寒庭就没理会她说什么,抬手揭开南忆额头上的大号创可贴。
那个伤口就像是一只嘴巴张开着,露出里面淡白色的血肉。
“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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