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第一次听到原来学校和单位都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这个社会表面上看着都挺正常的,想不到私底下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确实让王成有些颠覆三观了,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家。
“你才刚毕业,刚工作不久,没有听过这些基层“秘闻”很正常,我跟你讲,还有更多你没有听过、没有见过的事呢?有些不仅震碎三观,连五官都得震碎。”
肖老师神秘兮兮地说。
“太晚了,咱就不要在这外面散步了。我们的声音太大,笑声太响,也影响群众们休息了。”王成也着实有点困了,他如是说。
于是肖老师和班主任便往校园内走去,没一会儿就看到两道黑影一闪而过,呼的一声翻过了墙头,翻进了学校内,看来班主任也是个翻墙老手。
王成刚准备进宿舍,就看到黄薇的父母在操场走过来,一面走一面喊住了王成,像是特意在等自己。
因为声音太大,连黄薇都忍不住探个头出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待走到面前,黄薇的父亲说,“小王,今天院子里也没有什么人,一直想找你聊聊…之前你和黄薇的事情,我们的确对不住你。但你也要理解,你现在还没有当父母,等你当了父母你就明白,我们当时认为你没有考上公务员,我孩子又是有编制的干部了,那你们理应就是两条不同路的人了,所以也就没有支持你们继续走下去。”
“我们不是带有色的眼睛看你,而是知道你读了研究生,你的路子会比我们小孩更广,而我们小孩在我们的庇佑下,我希望她是能够稳稳当当走仕途的。当然,世界是变化的,我们也没有想到这个社会,这个官场的变化会这么之快。这有点让我们老俩口捉摸不透了。”
听到对方讲这些话,王成心里还是有些许安慰的。
他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然后说:“叔叔阿姨,我都知道的,其实黄薇人真的不错;你们养了一个好女儿。她以后会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的,至于之前那些事?我早就忘记了。叔叔阿姨也不用一直把这个事记在心里,没关系的。至于我来这里上班,真的是出乎意料,连我都没有想到。当初省组让我来市里挂职,具体安排由市里决定;市里又把我派到泰吉县挂职,于为什么到泰吉县?连我都不太清楚。而泰吉县为什么把我放在龙口乡挂职,是因为龙口乡之前报了相关的挂职指标上去,再一个,因为前几年市里就提倡要爸一些高学历干部下放到偏远基层去挂职。所以阴差阳错的就到了这里挂职。”
“我并没有说想要报复谁?或者看谁不爽的感觉。黄薇应该了解我,我再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我真的想报复谁?那恐怕…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只觉得那会自己…说到底还是缘分没到罢了。”
听着王成说这些话,黄薇的父母也久违的真心的露出了笑容。
黄薇的父亲拿着一根烟发给王成,王成拒绝了:“谢谢叔叔,我不抽烟。”
黄薇的母亲说,“小王,真的不好意思,按理说你和我们家薇薇当初谈了这么久恋爱,可我和他爸到最后都没有用心去好好了解你,就因为一个工作的事,就让你们分手了!着实是不应该。对,也请你原谅我们,做父母的角度和你们的角度不一样。如今也听说你已经有了女朋友,你女朋友也非常优秀,我们也由衷地表示祝福。”
“谢谢,也希望黄薇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说实话,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也很感谢黄薇对我曾经的陪伴,在这一点我已经于几天前和黄薇说清楚了。请叔叔阿姨放心,我们现在只是正常的同事关系;未来也不可能有其他关系,我在龙口乡挂职的时间,也许就是一两年,也许更短。这两天市里的罗书记也询问我,问我想不想回市里上班?我婉拒了,我觉得我到基层来挂职,就应该全面透彻的了解基层的工作,所以请叔叔阿姨放心,我不会也不可能再去对黄薇做什么。”
听到这些话,黄威的父母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他们俩这才准备上楼。
此刻,满脸睡意的王成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又回想起了往日的点点滴滴,想完后,他又回忆起了肖老师和学校那位班主任说的一些话,他开始琢磨起了这其中的关联。
想了想着就睡着了。
肖老师一大早就过来了,还拿着一个篮球,带着几个老师。
“还是你们乡政府的篮球场好,今天就带你们来乡政府打球,来来来,快点加入。”
大家迅速分好两队,就开始打起来了。黄薇和他父母被这种运动声音吵醒,有些不高兴,但一看到球场上的年轻人,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打完球,几个人往集市那边走。
王成问:“你们就不准备回去吗?天天窝在学校,多无聊啊?你们又是本县人,也不是外地人,干啥呢?”/
肖老师这时介绍起来,“我再隆重的给你介绍一遍,这位是外地的,那位也是外地的,其实这几年编制很火,我们这种偏僻乡镇也有不少外地的工作人员。”
其中,有位外地的老师说,“当初就是脑子进水了。嗨,看到大家一窝蜂往编制内走,一窝蜂都在网上说不进编制就等于白读大学了。所以也跟着考进来了,现在一看?纯脑子进水。人这辈子不应该只这样的,你看看我们的生活,提早步入了老年龄社会了。”
一群年轻人哈哈大笑。
街上几乎全是老人家,偶尔有一两个学生在各个摊位前驻足。
肖老师指了指那边:“你看现在乡镇情况是:年轻人都出去打工赚钱了,就剩下老人家在家里带孩子,如果再不采取措施?这样的乡镇以后慢慢的都会消失的,所以啊,当官的得打起精神来啊不能得过且过了。”
还没说完,就看到了餐馆的老板正怒气冲冲地在某个摊子前站着,他光着个膀子叼着根烟,满脸怒气地和某个摊位的摊主争论着什么?看样子,可能是双方对某个东西的价钱有争论,并越说越起劲。
肖老师指了指那边说:“那人可是我们龙口乡的一霸呀,可以这样说,在龙口乡处理民间事务,他的话比政府的话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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