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前,刚刚相识。
谢玄衣打心底没把秦百煌的炼器术当一回事。
并非谢玄衣自大。
而是当年年轻的秦百煌,“炼器术”极不稳定,常常失败,产生副作用,给人的惊吓往往大于惊喜。
这家伙心心念念想要制造出传说中的“千机伞”。
只可惜。
他缔造出的绝大多数作品,都以失败告终。
所以谢玄衣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秦百煌会成为炼器司首座,还能够炼制出“春风”,“野草”这样的极品法器!
仔细想想,自己第二世复苏以来,便没有看到过秦百煌炼器的失败产物……
“呸!”
姜奇虎没好气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而是秦百煌亲口说的,这家伙酒喝多了,绘声绘色跟我描述那一日的场景,他说秦千炼当时一巴掌拍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那一日大褚权贵都在元庆楼庆祝,他压根就没想到,这离家出走的愚蠢弟弟,十多年没有见面,不去参加宴席,反而偷偷来皇城司揍他!本想好好打上一场,只可惜差距太大,根本没得打,秦千炼一巴掌下去,黑鳞甲护心镜被打爆,他浑身骨头也快散架了。”
“……”
谢玄衣闻言彻底沉默。
好吧。
好不容易对秦百煌建立起的良好印象,彻底破碎。
“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家伙忒没出息了?”
姜奇虎恨铁不成钢,长叹一声,道:“好歹也是秦家长子,被叛逆弟弟揍了一顿,着实丢人。”
代入到秦百煌视角。
姜奇虎是相当愤怒……因为从小到大,只有他挨揍的份。
他哪里敢打姐姐?
当然,他也打不过。
试想一下,姜家如果有个老三,胆敢以下犯上,那么自己一定要把这老三制得服服帖帖。
“确实有些丢人。”
谢玄衣挑了挑眉,笑眯眯道:“不过这种丑事……这家伙怎么会对你说?”
“咳咳……酒喝多了,难免嘴巴漏风,能够理解。”
姜奇虎神色有些紧张。
这些年。
他和秦百煌没少喝酒,喝完了也没少唠嗑……书楼里的绝大部分八卦故事,都是从他这里流传出去的。
“不过,这家伙倒也没我说的那么不堪。”
说到这,姜奇虎正色道:“那一日,他拒绝了我帮他打回来的想法……他说这一架输了,不算什么,真正的战争这才开始,秦千炼从道门长生斋千里迢迢回到皇城,就是为了争夺‘家主之位’。”
“有意思。”
谢玄衣沉吟道:“所以秦百煌也决定争夺家主之位?”
“不错。”
姜奇虎严肃说道:“他要我不要插手此事……说接下来和秦千炼要好好斗上一场。”
“哦,怎么斗?”谢玄衣道。
秦百煌要和秦千炼斗一场……听起来局势紧张,针锋相对,但在谢玄衣眼中,这并没有什么悬念。
两人之间,根本没什么可斗。
比修行境界,比心思深沉,秦千炼都要高出太多。
以他对秦百煌的了解。
这家伙是天生打铁的命,一辈子最大心愿就是躲在阴暗角落专心炼器,既无心权位,也无心党争。
这次即便要争,恐怕也只是一时意气之争。
“仁寿宫圣诏已出,不多日,诸圣地世家,派遣弟子,齐聚皇城,一同南下荡魔。”
姜奇虎声音感慨道:“秦家乃大褚第一世家,正好借此机会,以战功奠定胜负,我有预感……一场龙争虎斗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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