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弱,“清河,我有东西想要交给你,可你一直没来。”
想来是秦家人没有把她被厉荀囚禁的消息告诉秦义,不想让他担忧。
所以他言语间没有一丝不悦,只有遗憾。
沈清河点头,泪水滑落,声音哽咽:“外祖父,是我来晚了。”
秦义轻轻摇头,伸手拭去她的泪水,“不晚,你去将书柜上第二行第三本拿来。”
沈清河起身,按照秦义的指示找到那本书。
拿过来后,秦义说:“你打开书的第79页。”
翻到第79页沈清河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秦家无能,做了一辈子忠臣却让亲人一个接一个枉死,外祖要走了,突然想通了。”
秦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呼吸越来越微弱,“连自己的家都护不住何以护国,陛下爱你,可你终究已经嫁人了,他应该收心。”
“外祖父,”沈清河泣不成声,“这些留着以后再说,您先养好身子,清河就在这里陪您,您一定会好起来。”
秦义看着她,眼皮抖动几下,有些困了,“外祖父想你外祖母了……”
秦义的声音渐渐低沉,直至消失。
沈清河的手一颤,紧紧握住了秦义的手,却感觉到一股冰凉传来。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秦义的脸。
只见他的双眼已经紧闭,没有一丝生气。
沈清河的心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砸中,痛得她无法呼吸。/apk/
她颤抖着伸手去探秦义的鼻息,却感觉到一片冰凉,没有任何气息。
“外祖父!”
沈清河失控地大喊一声,泪水汹涌而出。
秦家人听到沈清河的呼喊声,急忙冲了进来。
他们看到秦义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然而,当他们看到沈清河泪流满面,紧紧握着秦义的手时,心中的不安和悲痛瞬间涌上心头。
秦鲁颤抖着走上前,想要去探秦义的鼻息,却也被那冰凉所惊。
他猛地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秦家其他人也纷纷围上前来,看到这一幕,无不痛哭失声。
整个房间充满了悲痛和绝望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秦义的葬礼很是盛大,厉荀亲自来扶灵,将他送入太庙,封忠义公。
直到坐上回扶风的马车,沈清河都还有些恍惚,目光空洞地看着窗外。
独孤稚静静地看着她,伸出手轻拍了下她的背。
然而,沈清河却轻轻避开了
独孤稚的手僵在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梵涂登基了,就在忠义公下葬那一日。”
独孤稚收回手,淡淡地告诉沈清河这个消息。
沈清河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梵涂登基了?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过突然,她完全没有想到。
独孤稚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封了玥儿做奉国公主。”
沈清河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独孤玥她……还好吗?”
独孤稚点头,“无任何功绩,梵涂却力排众议封她为一品奉国公主,想来是很宠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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