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到底想说什么(1 / 1)

暖香院内,程嬷嬷跑出了生平最快速度,紧跟着韩晏进屋,一直试图将苏婉欣接过来。

“世子爷啊,您看您事多繁忙,不如交给老奴……”

“怎么?你还怕我把你家夫人吃了不成?”

“老奴不敢,老奴纯粹是怕耽误世子爷的时间,还是让老奴来照顾夫人!”

程嬷嬷心里急,依照韩晏之前的状态,杀人取命也并非不可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韩晏是恶虎。

苏婉欣比她还心慌,可已经到这步田地,越慌越容易丧命,她只能强装镇定,娇声道:“爷你这是想与我共度春宵吗?可惜我现在身子不允许。”/

韩晏眉峰一沉,此时已经走进正屋内,他将人直接往地上一扔,幸亏程嬷嬷眼疾手快,冲过来一跃,自己趴地上给苏婉欣当垫背的。

除了惊吓尖叫外,人倒是没事。

苏婉欣就算不沉,毕竟是个大活人,程嬷嬷垫在下面被砸得老腰直疼,喘了半天才爬起来。

“休要提檀容的名字,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韩晏冷漠俯视,说完转身走人。

刚走出去几步,就听到身后的苏婉欣狂笑起来,狰狞不堪的气息浓烈。

“世子爷,你可真疼她,不过她能跟你一条心吗?小心到最后被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咬一口!”

韩晏回身,不屑轻笑:“就你这点伎俩,想要挑拨离间还太嫩了,愚不可及。”

苏婉欣本也没想着自己三言两句就能撼动,纯粹是恐惧与愤怒交织下的反击,哪怕只讨得口头上的愉悦也好。

“你这么喜欢她,那第一次还不是跟我一起,那晚世子爷真是温柔缱绻,热情似火,我一直喊不要不要,世子爷你还是不肯停……”

苏婉欣故意的娇声媚语化作一道道利刃刺透韩晏的心,无数荆棘将他缠裹,渗出丝丝血痕。

他转回身,盯着苏婉欣缓慢地扬起笑容,眼底连冷漠的光都消失,只有怒火焚烧过后的余烬。

越平静越恐怖。

在听到苏婉欣说出这些话时,程嬷嬷就知道坏了,夫人绷不住,有点失控。说了不该说的话。

所以她一直注意着韩晏的举动,在他抓起匕首刺向苏婉欣的瞬间,程嬷嬷猛扑过去,用后背挡在利刃跟苏婉欣之间。

锋芒刺入程嬷嬷的肩头,痛得她尖叫一声,但护着苏婉欣毫不退缩。

“世子爷,你冷静……之后祈福消灾宴还得开始,不能没有夫人!”

“呵,你威胁我?”韩晏冷笑,拔出匕首:“我记得那晚,是你端来的醒酒汤,里面下了药,真是该死啊。”

在这个“死”字出口的瞬间,他已经将匕首再次狠狠扎在程嬷嬷另外一边肩膀上。特意没有选择直接要命,就是要折磨。

惨叫声比之前的还凄厉。

苏婉欣也吓到了,磕磕绊绊哀求:“别伤程妈妈,刚才是贱妾说错话,求你原谅!”

“你放心,我不会伤你的,之后的宴席你还得出现,不过一个嬷嬷,有没有都无所谓。”

“求你了,饶了妈妈吧,求你……”

程嬷嬷忍着剧痛,使劲拽了拽苏婉欣,摇了摇头。随后她转过身趴在韩晏脚边,言辞卑微:“都是老奴的错,老奴擅作主张下了药,以为会增进世子爷跟夫人的感情。这一切都与夫人无关。”

韩晏不为所动:“你倒是忠心,但为虎作伥,早该死了。”

“老奴任由世子爷责罚,请饶了夫人!”

韩晏已经厌倦看到这些嘴脸,恶心至极,他转身出了屋,七重正在外面,他一进院就听见惨叫,还没来得及进屋就见主子出来。

“让人看紧了暖香院,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不许安排大夫医药。”

“是。”七重迅速应声。

屋内,苏婉欣已经哭花了脸,眼睛红肿,想碰一碰程嬷嬷又害怕:“妈妈,你还好吗?”

“夫人莫怕,老奴命硬的。”

“你等着,我叫他们去找大夫……”

“算了,夫人!恐怕是找不来的,还是别费劲了……”程嬷嬷虽然没听到韩晏他们的对话,但这猜测还真猜对了。

苏婉欣赶忙撕开自己衣袖想要帮忙包扎,可这种事她根本不会,只得叫其他丫鬟来。

程嬷嬷安慰她:“没什么大事,夫人你千万忍住,离成功就差一点点,这时候崩了就全完了。”

“……你说得对,说得对,是我鲁莽了。”苏婉欣又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

程嬷嬷此时只能闭上双眼,咬紧牙忍耐这火辣辣疼痛的双肩。

韩晏快步回到踏雪院,对任何行礼请安一律不理,径直进了屋。

七重犹豫了下,候在外面。

檀容正在外间桌前看书,案头上放着另外两本医书,这都是之前韩晏送给她的。

她听到动静,抬头一看是韩晏进来,问道:“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好。”

韩晏走过来,站在檀容跟前不动,这让檀容不知所措,啥意思啊?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看书姿势不对,起来重看?

她莫名其妙地起身,结果就被韩晏一把紧紧搂在怀里,力度之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嵌进怀抱里。

檀容很快就有点受不了,轻呼:“有点勒得慌,世子爷你到底怎么了?”

韩晏没松手,只是反复问:“你爱我吗?你爱我吗?”

檀容心一紧,这问题没法回答,爱不爱的现在又能有什么改变?难道说不爱就可以让时光倒流?还是说爱可以让亲人团聚?

如果有得选,她宁愿不会医术,不懂现在这一切,也希望跟妹妹从未分离过。

她轻轻拍了拍韩晏的背:“世子爷你待我很好,我真的开心。”

本意她是想让韩晏明白,自己懂得知恩图报,世子爷对她的好,她也都记在心上。

然而这种说法却让韩晏大大失落,他只想知道刨除所有等级身份关系,刨除所有现实与权衡利弊之后,是否有那么一点点爱……

“我知道了。”

韩晏的声音低沉沙哑,松开怀抱后撇开头,眸底黯然幽光。

檀容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而起。

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不知道韩晏在想什么,看着人转身要走,她忽然抓住韩晏的胳膊:“你到底想说什么?”

韩晏沉默了下,淡然:“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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