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辞蹙眉看着老管家,“爷爷要搞什么把戏?”
老管家满脸微笑,“宴少你是老爷子的亲孙子,他总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对吧?”
“……”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这话也没错。
爷爷自然不可能害他的。
宴忱辞抿着薄唇,抬步上了楼,推开了拐角第二间的房门。
这是他小时候住的房间,屋里的陈设都还保持着原本的样子,有几分幼稚,但窗台上那一排排晦涩难啃的书籍,已经能初见他腹黑冷漠的性格了。
所有的地方都和原来一样。
除了床尾凳上散落的那几件女装。
香槟色的真丝衬衣,包臀黑色半身裙,还有卷成一团的肉色丝袜。
皱皱巴巴,横七竖八的摊在那里,显然是刚脱下来没多久。
宴忱辞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原来爷爷给他准备的惊喜就是这个?!
与此同时,正在洗手间里,用吹风机吹干内衣的南卿听到外面的声音,还以为是佣人进来了。
便开口道,“不好意思,我的内衣也被茶水打湿了,还一直吹不干,请问能不能拿去烘干机帮我处理一下啊?”
闻言,宴忱辞的脸色阴沉得愈发厉害。
南家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吧,真是不知廉耻,居然能对他说出这种话。
“南卿,”宴忱辞缓缓开口,“希望你记清楚自己的位置,别再抱任何不切实际的希望。”
南卿愣怔住。
外面的人怎么会是宴忱辞?
偏偏在这种时候遇到,一旦洗手间的门打开,他们就会面面相觑。
想瞒住身份都难!
一时心慌,南卿便沉默下来了。
而宴忱辞则转身打算离开房间,却发现房门已经从外面给锁住了。
很显然,爷爷是故意要把他们安排到一个房间里的。
这是南卿要求爷爷做的吗?
宴忱辞强压着情绪,才没有直接冲进洗手间里,把南卿拉出来打一顿。
收拾这样的女人,他实在是嫌脏!
可心口那团怒火却怎么都压不下去,甚至愈演愈烈,逐渐开始变得口干舌燥,身上都跟岩浆似的滚烫。
不对劲。
宴忱辞用力地甩了甩头,又打开房间里的空调冷气,对着自己猛吹。
可不管怎么做,就是压不下这股邪火,甚至连身体某处也开始冒头。
硬得都开始疼了。
“爷爷!”宴忱辞被这感觉逼得眼角发红,到门口用力敲门,“赶紧给我开门。”
躲在外面听墙根的宴老爷子没设防,贴在门上的耳朵差点被震掉。
他搓着自己的耳朵,一面笑嘻嘻开口,“这会儿再叫爷爷可就不好使了,忱辞,爷爷先出去晒太阳了啊,不打扰你和卿卿休息,你放心,别墅里的人都会出去,你们完全不用害羞的!”
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告诉宴忱辞,“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找大师看过的,只要你们同房,那十拿九稳能怀孕的,为了我能抱孙子,你们一定要努力啊。”
说完这话,宴老爷子隐去一身功与名,让老管家推着自己出去晒太阳了。
宴忱辞则低低的骂了一句脏话。
为了让自己和南家那个女人生米煮成熟饭,爷爷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药效愈发增强,几乎要烧灭他仅存的那点理智了。
宴忱辞便大步回到浴室门口,声音低沉冷冽地命令,“把门打开。”
浴室里的南卿惊得魂飞魄散。
她虽然没出去,可听刚才宴忱辞和老爷子的对话,也能大致弄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莫非是宴忱辞压不住药性,真打算和她发生点什么?
“宴少,我……”南卿说话声音都有点结巴了。
似乎是猜出了南卿许心中所想,宴忱辞冷笑出声,“放心,我没有要碰你的兴趣。”
让他上了南卿,还不如上了一头猪!
南卿被这话噎了一下。
很想告诉宴忱辞,他其实早就上过自己了,而且还上得很猛,一夜七次呢!
但南卿什么都没说,看了眼旁边放着的浴巾,取下来蒙在自己头上,将脸遮得严严实实,这才将浴室门给打开了。
几乎是瞬间,宴忱辞便进了浴室,再一只手将她给推了出去。
砰!
浴室门被重重关上,随即花洒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身上那股燥热,宴忱辞用冷水来压制下去。
南卿则立马抓起自己的衣服,去了卧室的衣帽间里,还把衣帽间的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两个人虽然在一个房间里,却待在不同的地方。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才终于消失,宴忱辞裹着浴袍走了出来。
他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没瞧见南卿的身影。
正以为南卿是走了呢,却又听见衣帽间里传来说话声,“宴少,爷爷估计要等到天黑才会过来开门,在这之前我们就这样待着吧,那边有热水,你记得喝。”/apk/
宴忱辞扫向书桌上,一杯白开水正冒着隐隐热气。
呵!/
虚情假意,故意在爷爷耳边吹风,把他给逼回来同房,现在又一副好心的样子。
恶心谁呢?
“summer联系你了吗?”宴忱辞开门见山,冷冷质问道。
南卿沉默了一会儿,刻意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联系过了。”
“那你应该很清楚我对你是什么态度,如果你乖乖配合签字,我可以修改协议给你一点补偿,可如果你再动这样的小心思,不止你,整个南家都会因为你陪葬!”宴忱辞警告道。
想起冰冷的水在肌肤上划过的刺骨感,宴忱辞的怒火便怎么也压不下去。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和这个宴太太离婚!
“我没耍过小心思,爷爷做这种事情我也不知情。”南卿解释道,“不过你放心,不需要你给什么别的补偿,明天我就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交给summer。”
“希望你真的能说到做到吧。”宴忱辞语气仍旧冷冽。
两人沉默下来,屋子里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宴忱辞突然又走到了衣帽间跟前,“把门打开。”
“我不是同意离婚了吗,你还开门干什么,我们应该没什么事情需要面对面谈吧?”南卿诧异无比,并不打算开门。
一开门,就穿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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