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宴忱辞的声音,刚才还嚣张无比的众人瞬间便哑火了。
那张离婚协议也成了烫手山芋,赶紧塞回了南卿手里。
“summer律师,你就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哈。”抢走离婚协议的那人朝南卿露出了恳求的目光。
南卿无语。
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她懒得废话,更不想替这帮人背黑锅。
便挤出微笑,抬手指了指头顶的监控,“我也想帮你们说话,可是证据如山,我要是撒谎的话,这个律师还怎么当啊,是吧?”
刚才是什么情况,她就怎么和宴忱辞说。
听闻这话,那人眼底不禁划过一抹灰败,又赶紧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阮棠。
阮棠脸色铁青,实在恨铁不成钢。
本来能在包间里就解决的事情,非要让南卿跑了出来不说,现在还被宴忱辞给撞见。
如果宴忱辞知道她私下撺掇别人去看他的离婚协议,会不会生她的气?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阮棠稍加思索,便大步走到了阮棠面前,“没事的summer律师,你赶紧把协议给收起来,如果他们想倒打你一耙,我帮你向忱辞哥解释。”
一边说,一边悄无声息的从旁边推了南卿一把!
南卿毫无防备,整个人直接失去了重心,朝着地面狠狠摔去。
“summer小心!”阮棠作势伸手去拉,却直接扑向南卿,将南卿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
南卿感觉自己的肋骨都快要被压断了。
还没来得及让阮棠从自己身上起来,胸口忽然一轻。
原来是宴忱辞快步走了过来,将阮棠给扶了起来。
他修长白皙的手还停在阮棠的腰上,那张俊美无比的脸颊上浮现出担忧神色,“没事吧,有没有什么地方伤到?”
“我没事,”阮棠摇摇头,“忱辞哥,这得怪我自己不小心,和summer律师没关系,你别找她麻烦。”
宴忱辞颔首,目光落在了南卿身上。
南卿还保持着被撞翻在地的动作,因为是在洗手间门口的缘故,地面有些湿漉漉的,她后背的衣服也都湿了,黏糊糊的贴在肌肤上,勾勒出那曼妙无比的身姿。
只是模样多少有些狼狈。
“没事吧?”宴忱辞开口,朝着南卿伸出一只手。
南卿却无视了他伸过来的手,自己撑着地爬起来,尾椎骨的位置痛得钻心,“多谢宴少关心,我没事。”
阮棠从宴忱辞的怀中探出头,语气关怀,“确定没事吗summer律师,如果需要去医院的话,我一定帮你付医药费!”/
“不用了,倒是没摔得那么严重,”南卿仍旧拒绝,“我就是来见宴少一面而已,见完就走。”
当然啦,不光是见宴忱辞而已,还有刚才发生的事情,南卿也会一五一十向宴忱辞说清楚。
否则回头宴忱辞找自己麻烦怎么办?
“你来见我?”宴忱辞疑惑询问。
不等南卿回答,阮棠又接着往下道,“summer律师你人真是太好了,如果换做别人,估计就要讹诈我了,毕竟上面的监控是坏的,还不就是谁受伤谁有理吗,可summer你是个律师,就知道恪守底线,对吧?”
闻言,南卿愕然。
这上面的监控是坏的吗?
再一看,刚才抢离婚协议最凶的那个富二代已经不见了。
看来这个监控刚才没坏,待会儿也一定会坏啊!
没了监控,阮棠那边几十张嘴,她一个人自然是说不过的。
这个哑巴亏,南卿不得不吃了。
“本来就和阮小姐你没关系,我怎么能讹诈呢。”南卿挤出职业笑容,“阮小姐放心,缺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
明知道是在指槐骂桑,阮棠还是保持着淡定,“我就知道没看错summer律师你这个人。”
旁边的宴忱辞听着两人对话,剑眉不禁微微蹙起。
这两个人感觉有事,但又说不出来是有什么事。
他只得将目光放回了南卿身上,“你说来见我,见我做什么?”
送离婚协议这种事情,南卿自然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更别说阮棠这会儿占上风,南卿实在不想待下去了。
改个时间送离婚协议也是一样的。
“其实也不是特意来见宴少你,路过得知宴少你在给阮小姐过生日,就想过来亲自说句谢谢,关于我表哥的事情。”南卿解释道。
就为了这个?
宴忱辞脸色冷下去,低沉喑哑了几分,“都说了,这是各取所需,用不着谢谢。”
“好的宴少,那我没事了。”南卿从善如流回答。
“summer律师,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和忱辞哥去过生日了啊。”阮棠说道,“你要不要一起来啊?”
“我就算了吧。“南卿只好开口,“宴少,阮小姐,祝你们玩得开心。”
扔下这话,南卿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宴忱辞眼底涌过一抹复杂,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又收回了视线。
“忱辞哥,我们回包间吧。”阮棠提议道。
宴忱辞嗯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递给阮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生日快乐。”
望着那个丝绒盒子,阮棠的心跳都开始加速起来。
里面装的,该不会是……钻戒吧!
她呼吸急促,赶紧把盒子给打开了,结果却大失所望。
里面并不是钻戒,而是一枚钻石胸针。
胸针!
甚至不是项链手链之类的东西。
只有送那些关系一般的客户什么的,才会送胸针这种昂贵又不会让人误会的东西。
阮棠气得脸都绿了,想问问宴忱辞是不是搞错了她的生日礼物。
抬起头,才发现宴忱辞已经离开了。
宴忱辞直接迈步走出了夜廊酒吧,正打算去车库取车时,眼角余光撇见了站在马路边上的南卿。
夜色微凉,南卿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风一吹就浑身都发冷,冻得鼻尖和膝盖都微微泛红。
她搓着纤细白皙的胳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summer,”宴忱辞沉声开口,“还没走?”
南卿眼睛瞬间亮了,快走两步朝着宴忱辞走来,“宴少,我在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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