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淡淡的松柏气息将南卿包裹住,她下意识抬眸,视线便撞进了宴忱辞那双深邃的漆眸里。
两人四目相对。
分明周围一片嘈杂,可南卿望着他的眼睛,却觉得天地之间都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见自己怦然的心跳声。
不可言说的气氛正在悄然滋生。
而下一秒,周正便已经跑了过来,语气关切,“没事吧summer小姐?”
多了一个人,这点旖旎的气氛瞬间散得一干二净。
南卿回神,从宴忱辞的怀中脱离站好,“没事,不好意思啊宴少,刚才撞到你了。”
“嗯。”宴忱辞颔首,声音寡淡,“是我走路没出声,跟你没关系。”
这件事自然就算是揭过去了。
周正又让宴忱辞评价南卿身上这件旗袍,同时自己卖力夸赞,“宴少你看,是不是很漂亮,简直就是天上下来的仙女,这衣服也太显身材了,怪不得大家都说,旗袍就是美女的战袍,那腰一掐,简直是要把男人的魂儿都勾走了!”
听闻这话,宴忱辞眉头便不由蹙起,嘴角弧度不易察觉地低了几分,“不怎么样。”
啊?
这还不怎么样?
周正真想带自家宴少去看看眼睛,否则怎么可能觉得这套衣服不好看呢!
“宴少你再仔细看看,刚才就连设计师都说,这衣服简直就是为summer小姐量身定做的呢!”周正不死心,再次开口。
宴忱辞一记眼刀扫过去,“今晚是玉器的拍卖会,你能向我保证,服务员不会穿旗袍吗,周正,在我身边做了这么多年事情了,这点小事都考虑不到吗?”
“对不起宴少,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周正瞬间焉搭搭。
南卿帮他说话,“宴少,都怪我,这都是我的主意,我以为穿旗袍比较贴合拍卖会的主题呢,没想到差点给你丢脸。”
“时间还来得及,换一件。”宴忱辞倒是不动怒,指了指旁边橱窗里挂着的展品,“那个就不错。”
宴忱辞指的,是一套复古欧洲贵族风的黑色长裙,大概是为了向奥黛丽赫本致敬,还特意配了珍珠项链和一副黑色天鹅绒的长臂手套。
南卿只是个拿钱办事的打工仔,自然是老板给什么就穿什么,立马就去试衣服了。
周正本来还在心里嘟囔,觉得这套衣服太保守,也没什么设计感,应该很一般。
可等南卿穿出来,简直就和西方旧世纪里住在城堡里的公主似的,尊贵典雅,浑身都散发着贵气的强大气场。
“summer小姐,任何礼服到了你身上,都能体现出他原本被设计出的初衷,你太完美了!”设计师感慨道。
南卿都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到底穿哪套,还得看宴忱辞的意思。
她便将目光投向宴忱辞,“宴少,你觉得这套我穿起来可以吗?”
她带着询问的嗓音里,有几分不自觉的温柔。
尤其是那张微张的红唇,因为刚才喝过水的缘故,唇角还泛着莹莹光泽,如同香甜的果冻,要邀人上前品尝。
宴忱辞看着她的唇,喉结滚了滚,而后站起身来往外走,“就这个吧,还要去做造型,没时间再选别的。”
南卿会意。
那就是勉强可以,不过时间不太够了,只能作罢。
没关系,衣服不够,妆容来凑。
去了美容院后,南卿特意请造型师帮自己做个绝美的发型。
因为要戴面具的缘故,妆容的重点便只放在了下半张脸。
加上南卿又是宴忱辞亲自带过来的人,造型师不敢怠慢,几乎是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来服务南卿。
等搞定,已经是下午六点。
加长林肯就在美容院门口等着,接了宴忱辞和南卿两人出发去邻市的拍卖会。
只是南卿注意到,这一路上,宴忱辞都脸色都有些黑,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等到了拍卖会门口,更是立马拿出了面具丢给南卿,“戴好,然后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
南卿十分配合地拿起来戴上,语气十分认真,“放心吧宴少,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更不会给你添麻烦。”
感情这一路上都黑着脸,是担心她会搞砸啊。
那宴忱辞可完全多虑了。/apk/ 无广告、更新最快。为了避免转马丢失内容下载:/apk/敬请您来体验无广告阅读app爱读免费小说app
刚刚嫁给宴忱辞的时候,南大山指望着她能带着自己父凭女贵,所以便花钱送她去上了好几个月的名媛培训班,只要是上流圈子用得上的规矩和礼仪,南卿统统都得学。
可等南卿学会,宴忱辞却始终没有要回来和她过日子的意思,南大山也就只能断了这个念头。
没想到,居然还会有这么一天,她顶着宴太太的身份,陪在宴忱辞身边,用上这些学到的规矩和礼仪。
南卿心中感慨,弯腰下了车后,便十分自觉的将手挽在了宴忱辞的手臂上。
宴忱辞手臂一僵,面具下的黑眸落在南卿的手腕上,抿了抿唇,才想起南卿今天的身份是宴太太。
没说话,任由南卿这样挽着自己,两人便进了拍卖会的宴会厅。
虽然是假面拍卖会,可宴忱辞那高大挺拔的身材,以及身上与生俱来的气场,是一张面具根本就挡不住的。
几乎是刚踏进去,便有一堆人举着高脚杯走了过来,都想和宴忱辞认识认识。
宴忱辞很烦这样的社交。
没什么用,结交的不过都是一群盼着他指头缝里露点财出来的“舔狗”罢了!
偏偏这种场合就算再怎么拒绝,也少不了会喝几杯酒。
正想着,宴忱辞便感觉自己手臂处一空。
扭过头去,发现南卿已经松开了他,要往一边走去。
宴忱辞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去哪儿,不是跟你说过,乖乖待在我身边,别乱跑吗?”
走远了,他可顾不上summer!
南卿扬起灿烂阳光的笑,踮脚凑到宴忱辞耳边轻声道,“我不是乱跑,是去给你弄两杯没度数的香槟,这样就不怕陪他们喝醉了。等我,我很快回来!”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一片羽毛,拂过宴忱辞的耳朵,也拂过了他的心脏。
有点痒。
有点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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