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一边说,一边弱不禁风地往宴忱辞身上靠。
快要靠上去的时候,有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忱辞哥……”阮棠立马娇滴滴转头,眼神妩媚迷离,嘴中的酒气淡淡地喷薄过去,为自己增添几分醉酒后的美感。
甚至还想趁乱亲宴忱辞一下。
嘴巴都撅起来了,却听见面前传来南卿的声音,“不好意思阮小姐,我目前对百合没什么兴趣,可以请你把两片嘴唇先收起来吗?”
阮棠赶紧睁开了眼睛,发现扶住自己的人居然是南卿。
而此刻,她们两个动作亲密,她还是主动投怀送抱的那一个……
阮棠赶紧推开南卿,感觉自己跟吃了块屎一样恶心。
她明明是朝着宴忱辞的方向晕的。
summer居然站出来横插一脚。
贱人!
刚才就不该给她喝那杯高度鸡尾酒,而是应该直接喝硫酸,让她从内往外烂掉。
南卿脸上却还带着笑,语气温柔,“我送你吧阮小姐,我开车技术很好的。”
“不,不要你送!”阮棠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绝了。
别看现在南卿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但实则酒精已经开始在血液里流窜了,开车的话就算是酒驾。
待会儿再吹吹风,酒劲上来了,酒驾就变成醉驾。
到时候载着她出事死了怎么办?
阮棠还想多活个几十年呢。
“summer律师,我就不劳烦你当我的司机了,还是让忱辞哥送我吧。”阮棠轻声开口,将目光投向了宴忱辞。/
南卿也立马将目光放在宴忱辞身上。
两道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拉扯期盼,宴忱辞不由地微微拧起俊朗的剑眉。
他有种感觉,如果自己答应了去送阮棠,南卿估计会立马跳起来,想各种办法也要顶替他去。
亦或者,跟着他一起去。
再想起刚才唱歌的时候,南卿还时不时地扭头来看他,见他和阮棠隔得很远,琥珀色的眼睛里便冒出一点点星光来。
summer,就那么不希望他和阮棠独处?
想着,宴忱辞的喉结不禁微微滚了滚,沙哑的声线略粗,“找代驾吧,我约了和唐不苦见面,现在该过去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南卿便直接跳了起来,“宴少你忙的话就先走吧,我帮阮小姐叫代驾好了,阮小姐,我扶你下去。”
阮棠也不好说自己其实是装醉的,只能被南卿搀扶着,一步步往外走。
包间里,宴忱辞却没着急离开。
他把刚才南卿唱的那几首歌又点了一遍,开了原唱,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听。
听完了,这才起身离开。
开车驶离酒吧没两百米,宴忱辞便发现了马路边上坐着的一抹熟悉身影。
不是南卿又是谁。
黑色阿斯顿马丁停在了南卿面前。
车窗徐徐降下,露出宴忱辞那张俊美邪斯的脸,“summer?”
南卿闻言抬头,也朝他打招呼,“宴少,你还没走啊。”
“正准备走,”宴忱辞回答,“你坐在这儿做什么?”
南卿摆摆手,郁闷无比,“我在这里等车呢,但是手机好像坏掉了,怎么都开不了机。”
其实是出酒吧的时候,被冷风一吹,酒劲上头,南卿便晕乎乎的在马路边摔了一跤,手机也摔坏了。
但她现在脑子很迷糊,根本就忘记了自己刚才摔跤的事情。
甚至都没察觉到,她和宴忱辞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娇嗔。
她仰着头,一双眼睛就那样看着宴忱辞,干干净净,又楚楚可怜,混杂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勾人。
宴忱辞低眸看她,眼底多了几分暗炙。
咔哒——
车锁被打开了。
“上车,我送你。”
若是换做平时,南卿一定就直接拒绝了。
但此刻不清醒,听到宴忱辞这么说,她便以为是自己打了辆出租车。
没有半点犹豫,便直接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子的副驾驶。
甚至还主动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玫瑰公寓,谢谢。”
宴忱辞都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答应,扭过头去,眼底涌着复杂的浪潮。
“还不走吗,我着急回家。”南卿催促道。
她现在有点困了,想赶紧回去倒头就睡。
宴忱辞还是头次遇到,能这样堂而皇之把他当司机,还丝毫不客气催他快开车的人。
他居然还没有半点想生气的意思,嘴角微扬,发动了车子。
阿斯顿马丁如闪电般,朝着玫瑰公寓进发。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了公寓楼下。
“下车吧。”宴忱辞开口道。
可副驾驶却没有半点回应。
他扭过头去,才发现南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睡着了。
此刻她歪头靠在椅背上,皙白的脸颊染了几分朦胧睡意的潮红,原本盘起来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披散开来,挡住了纤细的脖颈和莹白的锁骨。
甚至有两缕不听话,顺着领口探进了幽深处。
宴忱辞的呼吸瞬间粗重几分,眼神都变得幽暗起来。
他并不是什么能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再加上之前和南卿的那一夜,对他来说挺美好,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summer,”宴忱辞瞳孔缩了缩,语气重了几分,“醒醒,到了。”
南卿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听见说自己到了,就连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便摸索着去拉车门准备下车。
可尝试了好几次,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拉扯住了,就是下不去车。
急得南卿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
宴忱辞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
安全带都没解开,怎么可能下得去车?
他干脆俯身过去,帮忙按下了安全带的弹扣。
哪知南卿正好在往外使劲,身上的束缚一松,她整个人便直接朝着地面扑去。
“summer!”宴忱辞眼疾手快,将她给捞了回来。
因为他自己身上还系着安全带的缘故,宴忱辞几乎是直接把南卿给拉回了到自己身上了。
而好巧不巧,南卿的手还撑在了他的西装裤上。
隔着薄薄的布料,南卿感受到了澎湃和炙热,但脑子却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
于是下意识地,她又伸手去摁了摁。
宴忱辞被她摁得闷哼出声,双眼猩红,最后一根克制的神经,也在此刻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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