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婷问她,“是宴少吗?”
不等南卿回答,蒋婷又感慨,“卿卿,你和宴少的关系还挺好的,他真的对你不错!”
虽然她当时受伤整个人迷迷糊糊,但还是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加上手术之后听护士说,给她做手术的医生是一名国外的医学教授,要不是宴忱辞要求,他绝对不可能再上手术台的。
宴忱辞能这样帮忙,和南卿关系不好都说不过去。
“嗯,还可以吧。”南卿含糊道。
“卿、南卿……”这时,躺在病床上的云新春突然开口道。
南卿赶紧凑过去,拿棉签沾了水往她唇上抹,“二姨你哪儿不舒服,渴得话需要忍忍,明天一早就要手术,现在得断食断水。”/
“不是。”云新春说话格外虚弱,每个字节都显得颤颤巍巍的。
好半天才总算凑出一句话,“那个宴少挺好的,如果你喜欢他的话,可以试试看,你也挺大年纪了,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吧。
否则按照你爸那个狗操行,应该很快就会找个合适的联姻对象把你给嫁出去。”
那能叫嫁人吗,只能叫做坠入深渊!
南卿在心中苦涩地笑。
晚了。
而且还很不巧,宴忱辞就是南大山给她找的联姻对象。
只是这事南卿不好和云新春说,便只是敷衍几句。
等到傍晚的时候,宴忱辞便准备回京市了。
他本来就是在这边视察一下工作,检查得差不多了,自然就要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情。
可周正却没有着急开车离开。
坐在驾驶座上,时不时看手机,又时不时探头出去左右张望。
“你在干什么?”宴忱辞问道。
周正回答,“我在等summer律师,她说要过来一趟,有点很要紧的事情。”
顿了顿又小声补充,“宴少,应该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到时候我高速路上跑快一点,就能在你预定的时间抵达公司。”
说完这话,周正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脖子。
感觉自己要被宴少给骂一顿。
至少按照平时的惯例来说,一定会冷言冷语地说他拿着一份工资为两个人打工这种话。
但,宴忱辞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反应平平,让周正有点疑惑,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宴少吗?
正思考着,南卿已经赶了过来。
她气喘吁吁的,抬起素白的手腕,敲开了周正这边的车窗。
“不好意思啊周助理,我来的时候堵车了,只能骑共享单车抄小路,结果我好几年没回来昌茂县,居然差点迷路。”
周正摇头表示没关系。
南卿又看向后排的宴忱辞,“宴少,我没有耽误你回京市吧,实在是这个事情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所以必须过来拜托一下。”
“你的拜托,就是嘴上说几句客套话是吗?”宴忱辞语气冷淡质问,目光放在面前的平板上,眸子里不见半分波澜。
南卿赶紧回答,“不是的,我回头肯定请吃饭的,还有礼物我也会送的!”
“还有礼物啊?”周正诧异,“summer律师你真的太客气了。”
“这真的对我很重要,所以我必须要好好感谢啊,不过送也是送点我自己做的烤饼干,还有昌茂县的特产,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
倒不是南卿缺钱得送不起。
而是如果礼物送得太贵重,反而显得太生分了。
周正也是这么想的,“礼轻情意重嘛,能知道summer你的心思就行了。”
宴忱辞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不禁扯了扯嘴角。
挺行,把话都给说完了。
“希望你回头来报答的时候,能和说的一样。”宴忱辞说道,“办什么事情,说吧。”
“哦,就是有把车钥匙,麻烦交给我的好闺蜜江晚晚,剩下的事情我会让她去做的。”南卿回答道。
宴忱辞嗯了一声,徐徐降下了车窗。
刚才南卿是从驾驶座的窗外去看宴忱辞的,这会儿后座的车窗降下来,便看得更加真切了。
他一身墨蓝色西装,别了一根水墨色的领带,添了几分文雅气息。
大概是因为处理文件的缘故,今天高耸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竟然有点斯文败类的样子。
南卿一时间居然看呆了。
宴忱辞曲起手指,在车门上敲了两下,“看够了吗?”
“啊?哦,我刚才走神想别的事情呢。”南卿赶紧回神,不肯承认自己刚才就是花痴宴忱辞了。
宴忱辞却已经识破她拙劣的谎言,唇角微勾,心情都好了几分,“车钥匙。”
“好的好的。”
南卿低下头,从自己包里翻出了那把车钥匙,亲手递到了——周正的手里。
后排的宴忱辞瞬间冷了脸!
周正还在和南卿打包票,“你放心吧summer律师,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帮你这个忙,我就一定会办好的,到时候我回了京市办妥就给你发消息。”
南卿点点头,“那一切就拜托你了周助理,等我回京市就请你吃饭,还有礼物,到时候一起给你。”
“好好好,不着急。”周正点头。
而后又搓了搓胳膊,语气疑惑,“怎么突然降温了呢,有点冷,该不会是下雨吧!”
“昌茂县的天气很多变的,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说不定就要下鸡蛋大那么大的冰雹。”南卿解释,“所以感觉到有点冷也是正常的。”
顿了顿又补充,“而且我看天气预报了,今天的确有雨夹冰雹。”
“这样啊,那可得小心了,鸡蛋那么大的冰雹容易砸死人的,我……”
周正还想继续往下说,却被宴忱辞冷着脸打断,“开车,走!”
周正只好闭上了嘴巴,默默发动了车子。
南卿则往后退了一步,错开了距离好让车子离开。
她站在了台阶上,正准备挥手说再见,车上却突然丢下来一把伞,直接砸在了她的脚边。
“伞坏了,帮我拿去丢掉!”
扔下这话,宴忱辞便坐在黑色阿斯顿马丁上,迅速消失在南卿的视线中。
周正望了眼后视镜里根本看不见的南卿,语气疑惑,“宴少,那把雨伞什么时候坏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是那把伞吗,还要回答你这种问题?”宴忱辞语气低沉质问。
周正只好闭嘴。
心里却觉得很纳闷,明明自家宴少是同意帮summer一点忙的,怎么等summer来了,反倒不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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