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南卿越是觉得奇怪。
怎么偏偏好那个时候宴忱辞就过来救了自己呢?
是不是发现她一直没回去,所以特意来寻她的。
这样的宴忱辞,让南卿迷茫了。
为什么,宴忱辞要这样对自己?
而周正这个时候跑了过来,询问道,“宴少,我弄到肥皂了,你看看能不能洗掉身上那块污渍。”
南卿赶紧推开宴忱辞,从盥洗池上跳下来,躲得远远地,假装若无其事地低头整理裙摆。
周正走到了宴忱辞跟前,手心里献宝似的捧着一小块肥皂。
“不用了,走吧。”宴忱辞却连看都没看,直接绷着脸迈步往外走去。
周正虽然疑惑,但还是跟着往外走了。
至于南卿,刚才眼底的迷茫一闪而过,只剩下了坦然。
她明白了,宴忱辞是因为衣服弄脏了才来洗手间,然后碰巧遇到她出事就帮忙。
至于急着要走,也是因为他有洁癖,不想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待在这里。
一切种种,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南卿在心底庆幸,还好自己没往脸上贴金,更没有自作多情地问宴忱辞为什么这样特别对待自己。
否则得多丢人啊!
捏着刚才的录音,南卿便回了京市。
一天之间往返,实在很消耗体力,还没到公寓楼下,她便已经睡着了。
周正试着喊了她好几声,但是都没有得到回应。
他只能伸出手,打算去推一推南卿,好让她醒过来。
但宴忱辞却制止了他,“打个电话给刘彬吧,让他下来把人抱走。”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南卿睡得这么沉,他居然有点不忍心把人给弄醒。
周正应了一声,便立马拨通了刘彬的电话。
嘟嘟几声后,电话被接通了。
但还没等宴忱辞说话,那头就已经传来女人的轻呼声。
很轻很轻,但宴忱辞不傻,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
脸瞬间便沉了下来。
summer住院,刘彬在外面乱搞。
summer今晚差点丢了小命,而刘彬仍旧在外面乱搞。
这人脑子里就只剩下这档子事了吗?
“宴少?”刘彬似乎捂住了女人的嘴,但自己声音有点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突然路过summer家楼下,你们在家吗?”宴忱辞沉声问道,“有瓶酒觉得挺适合你,打算送你。”
刘彬简直受宠若惊,“宴少你怎么还给我送酒啊,这……这太不好意思了,我、该是我送酒给宴少你才对。”/
“谁送谁都一样。”宴忱辞语气敷衍,“所以在家吗?”
刘彬赶紧回答,“不好意思啊宴少,我和summer今晚出去住了,要不然我明天去宴氏拿拿瓶酒吧?”
听闻这话,宴忱辞眼底的冷意更深了。
余光瞥向旁边睡得香甜的南卿,“是吗,什么地方,正好顺路,我给你送来好了。”
刘彬推脱不过,而且也挺想在女同事面前彰显自己本事的,便真的报了自己的酒店地址。
宴忱辞嗯了一声,说自己两个小时后到。
挂断电话,刘彬兴奋死了,掐着女同事的腰狠狠撞了好几下。
女同事有点痛,瞪他,“你有病啊,这样粗暴,老娘不干了,滚出去!”
刘彬回答,“你确定吗,好吧,正好宴少要过来找我,我先去洗个澡收拾一下。”
“宴少?你是说宴氏的宴忱辞吗,他为什么来找你啊,还是大半夜找你?”女同事的眼睛瞬间瞪直了。
刘彬甩了甩自己额前的碎发,“也没什么,就是宴少觉得有瓶酒挺适合我,所以连夜要给我送过来,哎呀,我都说不在家了,他还非要送到酒店来,哎呀,真是拿他没办法。”
女同事哪里还舍得让刘彬走啊。
看他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崇拜,赶紧两腿一勾把刘彬圈住,含情脉脉道,“他不是还要两个小时才来吗,待会儿再去洗澡呗,我们一起洗。”
“你不是嫌我粗暴吗?”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同事吻他的喉结,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再说女人这时候说的都是违心话,不要了,就是,还要!”
刘彬低吼一声,眼睛都红了,再次发起了攻击。
而这头,宴忱辞已经抵达了酒店。
周正先进了一趟酒店,三分钟后回来复命,“宴少,刘彬在503房间,这是隔壁504的房卡。”
“嗯。”宴忱辞接过房卡,语气寡淡,“辛苦了,你去吃个宵夜吧。”
言下之意,就是让周正走远点。
“好的宴少,那我去吃烧烤,有事你再叫我。”周正是个人精,立马就反应过来。
眨眼功夫就溜得没影了。
宴忱辞这才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南卿身上,“summer,要睡去酒店睡!”
南卿睡得香甜,根本听不到外面说的话。
宴忱辞便又在她的腰上轻轻拧了一下。
痒大于痛,但南卿还是轻呼出声,有些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我送你去房间睡。”宴忱辞开口道。
南卿脑子里还是懵的,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哪个城市。
几乎是听见宴忱辞这么说,便直接点头跟着他往前走。
乖巧得跟个受气包小媳妇儿似的。
偏偏,是别人的小媳妇儿。
想到这点,宴忱辞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了滚,眼底多了几分戾气。
就该带南卿来亲眼看看,她死守着不肯离婚的老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南卿并不知道宴忱辞在想什么。
她只是跟在宴忱辞身后上了电梯,然后抵达了五楼。
还没有走到504的房门口,便听见了激烈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回声在南卿耳膜里打转,她整个人一激灵,直接清醒了过来。
目光也直接落在了声源处——503。
快步走过去,站在503的门口,表情愈发宁凝重。
宴忱辞也跟着走过去。
“听出来了?”他沉声问道。
南卿点了点头,将头深深埋了下去,声音听起来沉闷,“听出来了,毕竟我不聋不傻。”
宴忱辞又问她,“那你要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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