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下,宴忱辞的身子压过来,阴影随即将南卿整个笼罩在其中。
她被捏着软软的香腮,能清楚感觉到那薄凉的指尖温度。
莫名地,心跳漏了一拍。
“宴少,你……”南卿还以为他是想做什么,下意识紧张,声音都打颤。
而宴忱辞却只是轻描淡写开口,“行了,这就当是惩罚吧,给你个教训。”
什么?
南卿愣怔一瞬,目光落在宴忱辞另一只黑漆漆的手上,这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教训。
宴忱辞满手的墨汁,刚才却捏了她的脸。
不用看都知道,现在肯定变成花猫了。
“这个很难洗的!”南卿顿时哭笑不得,“沾在手上都得洗很久,更别说脸上。”
她难不成就要顶着这样一张脏兮兮的花猫脸,明天陪着江晚晚去泡温泉?
南卿越想越着急,立马抬手胡乱地擦,用掏出手帕来擦。
但她毕竟看不见脸上的情况,三下有两下都没擦对地方。
即便擦对了,干燥的布料也根本带不走多少墨汁,甚至反而越抹越开了。
宴忱辞眼角余光撇见旁边的湿纸巾,直接拿起来,“别动。”
他弯着腰,用湿纸巾一点点地帮南卿擦拭脸上的墨汁。
两人隔得很近,近得南卿都能数清楚宴忱辞纤长的睫毛到底有多少根。
灼热的呼吸喷打过来,与她的气息交织,南卿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该躲开。
而宴忱辞就好似在擦拭什么精美的雕塑品似的,表情无比虔诚。
等将最后一点墨汁擦拭干净,这才往仰了仰,似乎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干净了。”他抬起手,捏着南卿的下颌左右端详,语气里却带着几分困惑,“可为什么脸这么红,summer,我弄疼你了吗?”
南卿听闻这话,脸便更红了。
脑子里不自觉地想起来,那晚和宴忱辞在一起时,他也曾这样问过自己。
要命了!
几乎是无意识地,她还咽了口唾沫,再寻常不过的行为,但在这寂静无声的资料室里,便响亮无比。
甚至,南卿感觉自己还听到了回音!/
腾然,脸颊红得滚烫起来。
宴忱辞没有收回手,眸光变得深邃暗沉,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
气氛里滋生开来的暧昧因子,在两人身上打转绕圈,缠绕成一张紧密的网,将两人网在其中。
“宴少,我……”南卿有点无所适从,想挣扎着从宴忱辞怀中出去。
下一瞬,却被宴忱辞直接吻了上去。
他松开南卿的脸颊,宽大的手掌往下,落在了纤细的腰上,感觉到怀中女人莫名地一抖,嘴角弧度愈发扩大。
干脆就将南卿抱起来放在那个被拆得支离破碎的打印机上,双手犹如最牢靠的桎梏,将她圈住,吻得又深又猛烈。
宴忱辞近乎忘我,可南卿的心却悬到了嗓子眼。
因为她清楚地听到了身下打印机,正发出摧枯拉朽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似的。
为了不摔下去,她不得不用力抱住了宴忱辞的脖颈,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为求自保的动作,于宴忱辞而言,却像是热情大胆的邀请。
渐渐地,他不满足于一个吻,松开她,看着她绯红面庞,已经红肿的唇上水痕莹润剔透,眼神却懵懂地升起一层水雾。/apk/
他小腹不由紧了紧,已经有了反应。
但这不是睡南卿的好地方,他打横将人给抱起来,大步朝着旁边的总裁办公室走去。
推开暗间的门,将南卿放在那张墨蓝色的大床上,皙白肤色交映,满头鸦青色长发铺陈开来,美得像是个妖精。
宴忱辞俯身,手已经探入了裙底。
炙烫的指尖碰到大腿内侧的软肉时,烫得南卿一个哆嗦,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不、不行!”南卿立马推开宴忱辞,人往后面退,表情里写满了抗拒和警惕。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怎么鬼使神差地,就差点和宴忱辞发生了关系。
还好差一点。
否则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就保不住了!
而被这样推开,宴忱辞眼底的情潮也迅速退散开。
summer不愿意。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滋生开,让他心情陡然变得不爽起来。
他起身,朝着南卿走去。
见状南卿又继续往回缩,两只手死死地抵在胸口,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
见状,宴忱辞心中的烦躁更甚。
他弯腰拉开旁边的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盒烟,取出一根点上。
青白色烟雾在暗间里缭绕,让他的表情变得忽明忽灭,声音也似笑非笑,“放心,我没打算强迫你。”
“我、”南卿从旁边下床,绕开宴忱辞往门口去,“那我就不耽误宴少你忙了,你早点下班。”
扔下这话,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似的,直接就脚底抹油跑了。
宴忱辞伫在原地,继续抽烟。
直至电话响起,吓了他一跳,没来得及抖落的烟灰烫到了指缝。
他脸色寒戾,不耐烦地将那只没抽完的烟戳在已经堆满烟头的水晶缸里,而后接通电话,“什么事?”
“好大的火气啊。”秦深声音里带着探究,“大晚上的发脾气,让我猜猜,工作不顺利,还是夜生活不美满?”
“你有病?”宴忱辞骂得更冷了。
秦深颔首,在电话那头得出结论,“看来是夜生活不美满,我再斗胆猜一下,你想睡summer,但是summer不让你睡?”
“………”
见鬼了,秦深是在他的公司安了监控吗?!
但宴忱辞心高气傲的,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刚才被迷得着了魔,一时难自控,可summer却冷静抽身,完全对他没感觉。
“想多了,工作不顺利而已。”宴忱辞回答。
秦深拉长了语调,朝他哦了一声。
“就当是工作不顺利吧,反正你也搞不定,要不然出来喝酒?”秦深问道。
“地址。”
他现在满腔火气发泄不出去,根本工作不下去,干脆就去喝酒算了。
等到了酒吧,便发现秦深已经点了一桌子的烈酒。
见他来了,便笑着开口,“来吧,这些都是给你点的,反正你心情不好,今晚干脆我们就不醉不归好了!”
宴忱辞察觉到这话不对劲,“怎么,你也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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