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辞对面前的南酒已经心存疑惑,但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
载着南酒,去了她说的那套别墅。
到门口,南酒在后排扭扭捏捏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宴少,都已经到家门口了,你会进去喝杯茶吧?”
宴忱辞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声音低沉喑哑,“你母亲在家吗?”
南酒愣怔住,“啊?”
“你不是说,你母亲一直想和我坐下喝杯茶吗,现在我来了,她却不愿意见我了?”
宴忱辞的声音愈发冰冷,黑曜石般的眸子望向南酒,像是淬了毒似的,“还是说,这根本就不是你家,你把我诓到这个地方来,只是为了别的目的?”
听闻这话,南酒顿时慌得不行,心虚得眼神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
宴忱辞怎么会知道的!
她特意让宴忱辞来这套别墅,而不是送她回南家老宅,除了怕和阮棠撞上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她想和宴忱辞生米煮成熟饭!
南酒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听一个朋友说过,要想留住一个男人,最应该做的就是让他迷恋上自己,对自己欲罢不能。
至于怎么样欲罢不能,当然是发生关系啊!
南酒想,没有比自己完美甜美的身体,能更让宴忱辞流连忘返的了。
正好这个别墅里放了很多酒,还有点上次在泳池派对里陷害南卿用的熏香。
到时候点上熏香,和宴忱辞小酌两杯,一切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等第二天宴忱辞想起来,她也能说是宴忱辞喝多了才主动要了她的。
计划想得很完美,可还没等进屋呢,心思就被宴忱辞给看穿了。
南酒要多慌张有多慌张,矢口否认,“我没有别的目的,宴少,你想太多了。”
“是吗?”宴忱辞却已经从她的慌张中窥出几分端倪,继续追问,“那你说,你的母亲是谁,你又是谁?”
南酒觉得莫名其妙,“宴少,我是谁,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车窗外正好吹了一阵风,让旁边的树晃荡起来,落下斑驳的光影,宴忱辞也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南酒。
到这个时候,还打算继续装傻吗?
他掀开薄唇,想把话当面挑明。
但话还没有说出口,便看见一辆红色宝马车开过来,面对面停在宴忱辞的黑色迈巴赫跟前。
旋即车上下来一个人,大阔步往前来,满脸写着兴奋和激动。
这个女人,宴忱辞认识。
在南家老太太的葬礼上,作为儿媳妇招待客人们的,蒋慧云。
也就是他名义上的丈母娘。
宴忱辞不由地,剑眉蹙紧了几分。
而蒋慧云则是美滋滋到了车子跟前,两只眼如同X光似的,炯炯发着光,隔着车窗和宴忱辞打招呼。
“宴少,真是麻烦你了,还特意送她回来,应该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宴忱辞降下车窗,面不改色地问,“南夫人,你和她,认识?”
蒋慧云笑得更开心了,点头如捣蒜,“当然认识啊,我自己的女儿能不认识吗,本来我今晚是在李太太家通宵打麻将的,听这丫头说宴少你送她回来,便赶紧赶过来了。”
说着,又发出邀请,“宴少你进屋啊,喝杯茶再走,我正好买了伯爵红茶呢。”
宴忱辞拒绝了,“公司还有点事情,就不留了。”
心里则是在笑自己想太多。
他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南卿的亲生母亲的确去世很多年了没错,但她还有蒋慧云这个继母啊。
继母,不也是母亲吗?
真不该怀疑这些的,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宴忱辞想着,又收回了思绪,咔哒一声打开了后车门的鸭舌,“我该走了。”
南酒心有不甘,“宴少,其实进去喝杯茶用不了多久的,十分钟左右就行了。”
“改天吧。”宴忱辞仍旧拒绝。
不等南酒再说什么,蒋慧云已经替她发话,“那宴少你路上注意安全,我们就不留你了啊,改天有空再过来喝茶,我的好茶都给你留着!”
宴忱辞颔首,调头离开了。
望着黑色的车屁股消失在视线中,南酒又气又急,狠狠跺脚,“妈你干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才让宴忱辞送我回来的,眼瞧着就能让他进屋了,你干嘛替我做决定让他走。”
蒋慧云恨铁不成钢的瞪她,“知道什么叫做物极必反吗,你这么强行留住他,只会让他厌恶你的,这男人就和放风筝一个道理,要一紧一松,才能让他被你紧紧攥在手里。”
顿了顿,又补充,“再说了,他今晚不是都已经送你回来了吗,那之后必定会更加亲密,迟早的事,急什么!”
提起今晚被送回来的事情,南酒满脸都写着骄傲得意。
蒋慧云挽住她的胳膊问,“快跟我说说,你怎么让宴少对你这么好的!”
刚才她收到南酒发来的炫耀短信,便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正好目睹这一幕,实在非常激动。
毕竟南酒和宴忱辞在一起的话,就意味着她能直接将南卿给踩到脚底下,还有那个趾高气昂的阮棠,也能一起给收拾了!
被问这话,南酒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困惑迷茫,“其实我也不知道。”
她和宴忱辞的交集并不多,甚至有好几次,她感觉自己已经让宴忱辞生气了。
结果转头宴忱辞又自己消了气,甚至对她更好了。/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啊。
蒋慧云听闻这话,表情里也带着几分困惑,但很快又想明白了,激动得猛拍大腿,“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啊妈,”南酒使劲晃悠蒋慧云的手臂,“快跟我说说。”
蒋慧云怜爱又得意抬手,抚摸南酒那张娇嫩皙白的脸颊,笑得脸上表情都有几分狰狞扭曲了。
“还能是因为什么啊,当然是因为宴忱辞对你一见钟情,喜欢你喜欢得不行啊,小酒,你可真是太有魅力了,居然能让宴忱辞对你五迷三道,连底线都一放再放。
我看啊,你当宴太太的日子,应该很快就要来了!”
南酒伸手捧住自己滚烫的脸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当宴太太呢,但妈你说得对,肯定是我把宴忱辞迷得死去活来,否则他怎么可能会对我这么好,我又不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媳妇。”
“他疼爱有什么用,眼瞅着没几年就该死了,到时候宴家里头,宴忱辞一个人说了算,他宠谁,谁就是天底下最牛最厉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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