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宋知心坐在值班室里,心神复杂。
她不愿意去想总·统套房在发生什么,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就和中了邪似的。
今天晚上,和她第一天上去那次,一样吗?
他们会在沙发上吗?
蒋承昀会那么吻她吗?
他会给她开支票吗?
肯定不会,那是他的人,是他喜欢的款,不是为了钱才进的那间房。
她不断告诉自己别想了别想了,可是一幅幅画面就是会不受控制地浮现。越来越旖旎,越来越暧昧。
头有些痛,肚子也有些痛,身体里像是有一只手,在不停地撕扯着她。
宋知心捂着肚子,刚刚弯下腰,桌上的对讲机忽然传来声音,惊了她一跳。
“宋知心,总·统套房叫。”
宋知心急忙上去,那位小美女已经穿戴好,准备走了。
她换了身衣服,已经不是下午那套了。
蒋承昀呢?
她环视一圈,看见了落地窗边站着的人。
穿着件黑色的丝质睡袍,正在和人打电话。
“宋小姐,蒋二少说,让您送我离开。”小美女轻声说。
她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已经没有了下午那种紧张和局促,可见已经完全安定了下来。
宋知心不去想这个安定的过程到底是怎样的。
她侧身抬手:“好的,您跟我来。”
“那我就先走啦!”小美女冲着落地窗那边说,“蒋二少,下次见!”
蒋承昀没有回头,懒懒地摆了摆手。
一出总·统套,小美女的声音就大了:“你真的没有说错诶,他一点儿都不凶,而且还好温柔,是一个好绅士的人!”
温柔?绅士?宋知心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和他的几次亲吻,他那种凶狠、暴戾、充满侵略性的样子。
小美女叽叽喳喳:“我本来真的很害怕,但是他一说话我就不紧张了,他的声音真的好好听啊,而且他全程都很顾忌我的感受……”
宋知心真的很想让她闭嘴,她一点都不想听。
幸亏一出电梯,酒店准备的车就已经停在了那里,小美女坐上去,和宋知心招手:“下次见啦!”
车子启动,车窗摇上,小美女就忙不迭地给闺蜜打电话。
“你不知道我今天运气有多好,我遇到一个特别好的老板,还有一位很好的服务员姐姐!”
“……睡什么睡啊,老板根本不是那种人!他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一行,我说我不是干这行的,我只是缺钱给我哥看病,他就给我开了支票。”
“全程没有一点看不起我的意思,真的,不像下午那群打牌的人,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哼……他还问我,为了给家里人看病,就出来卖自己,不会后悔吗?我说这有什么,不过是赚钱的一种方式而已,家人肯定是最重要的,他就笑了……不是不是,不是嘲笑,具体我描述不来,你知道我嘴笨嘛……反正绝对不是嘲笑!”
“他还说,我是个很有孝心的人,说我以后要是再遇到困难,可以去找他!啊啊啊大好人!”
“……不说他了……还有那位服务员姐姐,啊啊啊你不知道她有多漂亮多温柔……”
宋知心目送着车辆离开,才回到顶楼向蒋承昀汇报。
“蒋二少,那位小姐已经离开了。”
蒋承昀已经打完了电话,坐在椅子里抽烟。
他指了指烟灰缸:“收拾了。”
里边已经放了许多烟头,明明下午牌场散了后,已经收拾过了。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也不知道他的烟瘾怎么这么大。
只是被这烟味一呛,宋知心没忍住咳嗽了起来。
这一咳倒好,她感觉到自己和血崩了似的……
同时那股隐隐作痛瞬间化为了绞痛,像是有只手揉烂了她的器官。
宋知心被痛得脊背一麻,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蒋承昀摁灭了烟头,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宋知心死死扣着牙关没出声。她想出去,可是真的太疼了,她只得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喂,宋知心?”蒋承昀的声音绷了起来,但是宋知心现在并不能听出来,“你,哪里不舒服?”
宋知心按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额头一层薄汗在灯光下分外明显。
“抱歉,借用一下卫生间。”
她庆幸她现在还有意识,去的是客房的卫生间。
痛经是她的常态,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忍住,运气差点,痛得她几乎能晕过去。
哦不对,她还真被痛晕过去过。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也这么来势汹汹。
更糟糕的是,这还是在蒋承昀面前。
他会不会想,她又在耍什么手段?
宋知心捂着一脑门子的冷汗,想着想着就被自己给逗乐了。都疼得眼前发黑了,她竟然还在考虑,他对她是什么看法。
蒋承昀站在外边,眉峰紧蹙。
他不知道宋知心怎么咳嗽几声就成了这样。肚子痛?咳嗽为什么会肚子痛?
而且明显不是装的,她脸色煞白,仿佛血色一瞬间就褪了,还有那满头的冷汗,装也装不成这样。
他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宋知心?”
里边没人回答。
“我叫医生过来?”他问。
还是没有回答。
蒋承昀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立刻拿来房卡,总·统套房的房卡可以刷开套房里的每一个房间。
一开门,他就看见宋知心滑倒在洗手池旁,已经不省人事了。/
蒋承昀立刻将她抱了起来,冲出了套房。
他亲自开车去往最近的医院,一路上风驰电掣,平时二十分钟的车程几分钟就到了。
值班医生听见动静,急忙出来,看见病床上的人,一愣:“知心?”
听见这个亲昵的称呼,蒋承昀抬眸,看向面前这位陌生、又年轻俊朗的医生。
这医生正是林逸,蒋承昀并不认识。
林逸给宋知心做了初步的诊断,松了一口气。
见状,蒋承昀问:“她到底怎么了?”
“老毛病了。”林逸终于有空看一眼这个气势凛冽的男人。看到他的脸时,他有一瞬间的错愕。不过也只是一瞬,被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当看见他身上的睡袍时,林逸面色的古怪就怎么都掩饰不住了。
大半夜的,被一个穿着睡袍的男人送来医院,这里边的信息量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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