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噩耗,容静静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整个人怔怔的。
“怎么会?”她喃喃。
容晶酒店这条品牌线是他们家的主要业务,这要是被收购了,他们家以后可怎么办?/apk/
虽然他们家也不是没有别的产业,可是这根本不足以支撑啊!
“我说你真的……”容鸿宇指着这个妹妹,满脸无语,“说!你是怎么惹到蒋承昀的!你都做了什么!”
容静静哭着把自己在容晶酒店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听到她把宋知心开除了,容鸿宇气得气血上涌,直接没忍住,扇了容静静一个巴掌。
“我说的话你就当放屁是吗?我是怎么告诉你的,别去找那个宋知心麻烦,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看,现在这样你是不是满意了!”
容鸿宇脸红脖子粗,几乎要吼得容静静耳膜炸裂。
“我哪儿知道啊!我以为她只是陈焱的前女友而已!她把陈焱害成了那个样子,我生气嘛,才想着替陈焱出气的……”容静静抹着眼泪哭诉。
容父容母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容父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容母满脸愁容。
还是容母忍不住问:“小宇啊,要是让静静去向那位宋小姐道歉,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容鸿宇还没说话,容静静就尖叫起来:“给宋知心道歉?我才不去!她是什么东西啊,也配我和她道歉?”
容鸿宇又扬起了手,容静静立刻抱住脑袋。
“混账东西!你自己惹出的祸,自己想办法!”容父夹着烟的手狠狠指着她,骂道,“这歉你要是不好好去道,你就从我家里滚出去!我权当没你这个女儿了!”
容静静哭得撕心裂肺。
——
宋知心回到自己的住处,把手机关了机,睡了个昏天暗地。
醒来的时候,她一脸迷蒙,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发光时钟,才发现她睡了十三个小时。
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自打家里出事,她肩上就落了沉重的担子,最发愁的就是钱。为了赚到更多的钱,她不断压榨自己,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是常态。
即便休了假,也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时常在梦中惊醒,很少能睡一个整觉。
虽然这次是被开除,但是爸爸的手术已经做完,她也有了一大笔存款,短时间内不用再为生计发愁,忽然有种肩上的担子卸下来一大半的感觉。
在睡觉之前,她就决定了,这次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宋知心伸了个懒腰,忽然觉得浑身都痛。
按说睡饱了应该神清气爽才对,可是她却越睡越累,身上软的像是面条没有力气,还挺冷,于是她把被子更紧的裹了裹,又迷迷糊糊地睡了。
她是被门外传来的动静惊醒的。
以为家里进了贼,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将房门偷偷打开一条缝往外看,却看见自己房门大敞,蒋承昀阔步而入。
她大脑迟钝,还没来得及反应,卧室门就被一把掀开。
蒋承昀显然没有料到她就在门口,一怔。
“你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他问。
宋知心:“?”
这是她家,她犯得着鬼鬼祟祟?
“蒋承昀,这话倒是该我问你,你干什么?”
蒋承昀冷笑一声:“我以为你死了,找人来给你收尸。”
宋知心:“……”
她明白了,她把手机关了机,外界联系不上她,以为她出事了。
宋知心悻悻地抓了抓头发:“我觉得累,所以多睡了一会儿。”
“一会儿?”蒋承昀睨着她,“我……谭娇娇一天前就给你打过电话,就没找到你。”
宋知心立刻紧张起来:“娇娇怎么了?”
“她好得很。”
蒋承昀适应了房间内的光线,总算看清了宋知心迷蒙的眼神和潮红的脸,还有额头上那层细密的汗。
他抬手,摸上了她的额头,果不其然,一片滚烫。
宋知心倒是被他的手冰得哆嗦了一下。
他的语调瞬间严厉了起来:“你烧成这样你自己不知道?”
“啊?发烧了?”难怪她觉得这么不舒服。
宋知心脚步虚浮地走到电视柜前,拿出了温度计。
她夹着温度计,蔫蔫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呆呆的,有种平时没有的乖顺。
蒋承昀带来的人已经出去了,只是被撬开的门锁已经坏了,大门关不上,留了一条缝,有风从缝里吹进来,宋知心又打了个哆嗦。
蒋承昀走过去,斜靠在门板上,懒懒散散的。
“被开除了你是一点儿都不着急,还有心思睡觉。”他不冷不热地说。
宋知心过了两秒才慢吞吞地回答:“反正都被开了,也回不去了,不睡白不睡。”
因为发烧,她的声音有些哑,不复平时那么清亮,显得娇软了不少。
这是她鲜少会在蒋承昀面前露出的一面,仿佛所有的尖刺和外壳都被这场高热融化了,露出了她轻柔软嫩的内核。
蒋承昀的语调不由自主地也放缓了不少:“你怎么知道回不去了?”
宋知心看向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开除我的是我们东家小姐。”
“要是她不是你们东家小姐了,你不就可以回去了?”
宋知心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蒋承昀微微眯起了眼:“怎么,你不想回去?”
“她不可能不是东家小姐。”
虽然她现在脑子不太清楚,可她也知道容晶酒店的规模有多大。好好的酒店,怎么可能说易主就易主?
这份工作她应该是做不下去了。
其实还是有点可惜的,虽然有点辛苦,但是薪资很客观,适合她这种缺钱的人。
“怎么她开你的时候,你不把我……谭娇娇搬出来?你说你要照顾谭娇娇,她还敢开你?”
“我说了,容小姐不听。我想给你们打电话的,她还把我手机打掉了,把我的钢化膜都摔碎了。”
她一字一顿,说得慢吞吞的,像是带着委屈,竟给人一种她在撒娇的感觉。
即便知道这只是发烧造成的假象,蒋承昀却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挠了挠。
他拖着长音,不紧不慢地说:“啊,原来你想过联系我们啊。”
宋知心认真点头:“嗯!”
蒋承昀抿了下唇,别过眼,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到了,看看你的温度。”
宋知心取出温度计,眯眼看水银柱:“三十八……三十九度四。”
蒋承昀:“……”
都烧成这样了你自己没感觉?
他没好气地冷笑一声:“我要是晚一天来,真能直接给你收尸了,说不定火化这个步骤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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