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宣挚云找来了盛熙露:
“三姐,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盛熙露问:
“是跟那茉有关吗?”
盛熙露点点头:
“只要是为了那茉好,我都愿意帮忙。”
宣挚云很感激:
“谢谢你,三姐,现在因为二哥的病,嫂子无法脱身,大姐的重心也放在二哥身上,我得全天候处理盛氏的事情,那茉这边我实在放心不下,想来想去,也只能拜托你了。”
“你找我就对了,你就算不来找我,我也想来找你,我上部戏刚杀青,已经和公司说了,未来一段时间不打算再接新戏,只接点推不掉的通告,时间空出来不少,正好可以照顾那茉,你说吧,具体需要我怎么做?”
宣挚云:
“我打算把那茉送到l国的保利,那里有一家世界顶级的疗养院,可以帮那茉恢复,我还在那里买了一座庄园,坐落在山水之间,是那茉喜欢的环境,等着将来和那茉一起生活在那里,这件事目前还是秘密,我知道三姐为人正义,你是除了我和那茉之外,唯一知道的人,请你一定要帮我保密。”
“放心吧,我绝对保密。”她顿了顿继续说:
“你想把那茉送走,我今天听说你妈过来了,她是不是又搞什么事情了。”
盛熙露用的是你妈,而不是咱妈,可见她对宣潇湘的疏离程度。
宣挚云也早就习惯了他们母女之间的冷漠关系。
只是点了点头;
\"她打了那茉。\"
“什么?”盛熙露猛地一拍桌子:
“她凭什么,是疯了吧!那茉怎么着她了?”
“三姐,我已经郑重地谈过了,但是妈那个性格,我最是了解,她对那茉的厌恶已经根深蒂固,再加上我今天为了警告她,又彻底伤了她的心,她只会将这笔账继续往那茉身上记,对那茉的恨意只会加重不会减轻,但她又是我妈,我能防得住所有外人,却挡不住她,现在我已经是焦头烂额,实在不能分出精力去应付她了,所以,惹不起躲得起,我决定把那茉秘密送走,这样没人找得到她,也就不会去找她的麻烦了。”
盛熙露听完,也非常赞同:
“”你说得对,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指着你一个人,你一个人的精力实在有限,还是用在刀刃上,别在没意义的人和事上浪费,你这个决定,我支持。”
宣挚云得到了盛熙露的支持和理解,心里就有了底。
“那三姐,我初步定在三天后,用专机将那茉送走,到时候陪同的人,有你,再叫上两个和那茉关系好的朋友,那茉的行踪,也仅限于你们几个人知道。”
盛熙露点头同意。
宣挚云为那茉选的两个朋友,一个是辛晴,一个是孙笑梦。
辛晴是护士,可以很好的护理那茉,为了补偿辛晴,宣挚云给辛晴安排了在疗养院高级护士长的职务,还解决了辛晴父母的工作以及住房问题,放辛晴没有后顾之忧。
本来另一个人想安排安娜,可安娜是家族生意的继承人,她也很忙,无法全身心照顾那茉,便安排了孙笑梦。
孙笑梦听说这件事,也非常乐意,因为她也早就想离开自己那个家,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三天后,一架私人飞机上,那茉,辛晴,孙笑梦,盛熙露四个人出发,除了她们几个女孩外,宣挚云还让夜观星带着是个保镖全程保护。
对那茉的二十四小时保护并没有取消。
做好了这一切,宣挚云才放心,飞机起飞之前,那茉悠悠转醒,宣挚云和那茉做最后的道别。
“茉茉,你先去我们的小家,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去找你,你等我。”宣挚云深情地说道。
那茉抬起手,摸了摸宣挚云的脸:
“只要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就好,我知道你肯定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宣挚云心口堵得难受,他多想不管不顾地跟着那茉一起走。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最长半年,你别急,我要解决就一次解决彻底。”宣挚云忍住心中的不舍,俯身在那茉的额头轻轻一吻。
那茉别急,她很清楚,宣挚云是要承担起一个集团的重任,半年已经短的了,再长也合理,也可以接受。
“放心吧,老公,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飞机缓缓升空,最终在云层中消失不见。
宣挚云始终保持着仰头的姿势,久久不动。
回到医院,刚从盛景病房查完房的盛熙雯,去了那茉病房,却没有看到人,只觉得奇怪,便给宣挚云打电话。
宣挚云说:
“我已经安排她去别的地方养伤了。”
盛熙雯也没有多问,她知道宣挚云是个处理事情妥善的人,绝不是突然奇想,而且这件事肯定是和母亲上次去找那茉麻烦有关。
“嗯,你处理好就行,委屈那茉了,我替妈向你道歉。”/apk/
“妈的脾气...”宣挚云也不想多什么了。
他不奢求多,相安无事最好。
挂了和盛熙雯的电话。
宣挚云就看到了母亲宣潇湘,就出现在距离他两米远的地方。/
他立刻警觉起来,心里不禁感叹,好在已经把那茉送走了。
谁料,宣潇湘走到他面前,语气确是非常柔和,仿佛之前两个人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一样。
“挚云,别生妈妈气了,妈妈是来跟你道歉的。”
宣挚云一愣,母亲这个反应是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为了打消儿子的疑虑,宣潇湘继续道:
“我这几天一直在反思,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其实你说的没错,那茉那孩子也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害我的事,反倒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是我的错。”
在宣挚云的印象中,母亲一直都是非常骄傲的。
不管是做得对,做的错,从不容许别人说一句,就算犯了错,也绝对不会承认。
像现在这样,请求他的原谅,也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事。
难道是母亲老了,所以性格也不像从前那般偏激了么。
他不动声色,继续观察。
“唉,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妈妈。”宣潇湘说着,忽然哽咽了。
宣挚云心头一软。
“妈,您别这样。”
宣潇湘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尽管保养得好,可一低头时,宣挚云还是能清晰地看到她额顶白色的发根,和她脖颈及眼角的岁月痕迹。
再加上母亲最后一掉眼泪,宣挚云心里的防线,也逐渐开始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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