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的时空？”李霸道一脸诧异的问道。

时空神这次明显没有开玩笑，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他身上的猥琐气息都减少了许多……

“你没听错，就是破碎的时空。”时空神无比认真的说道：“我说过，我找到你甚至不惜把投来的时光放到你身上，就是因为你的体质是可以进入破碎时空的。现在有了这块黑石，你体内有了两道时空印，更是确保了你能够完成这个任务。”

“破碎的时空是怎样的时空？”李霸道问道。

“顾名思义，就是一些已经破碎的，原本应该消失在历史长河里的时空，或者是一些空间壁垒已经极度不稳定，随时可能崩塌的时空。”

“就是元界是么？就好像长青界，洛天界这样的元界？”

时空神摇摇头：“不是元界，就是破碎的时空，你在那些破碎的时空之中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然后通过特殊的方法，可以给我偷回来足够多的时空之力。第一次相遇时你问过我，为什么我不能去。原因就是那些时空本就已经濒临灭亡，它们已经破碎，以破碎时空的空间壁垒和稳定程度，如果我一个神明进入其中，它们就会瞬间崩塌，到时候连我都要死在那里。”

“所以选中了我？”李霸道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废话，不是选中你，我会这些天在你身上耗费这么多？你真以为时空印就只是我随随便便打出来的一道法术？”时空神又恢复了几分痞气说道：“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争取半个月内把镇熊圣痕镌刻上，有了这样的保命实力，你在破碎时空里也就可以稍稍安全一些了。我找到的那个破碎时空只是个很初等的时空，你进去之后不会有太多危险，放心吧。”

对于时空神，李霸道已经没有半点怀疑，他说放心那就自然可以放心。眼前这个一口大黄牙的猥琐老头所拥有的能力，是李霸道到现在还无法想象的。复活重生，仅此一点便可以冠绝整个洛天界，虽然也能想到其中必然有着许多的局限性，但能做到就是逆天了。

然后就是空间法则之力以及时空印，李霸道对自己的天赋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先从那一点空间法则里加深了对空间之力的感悟，又有两道时空印的存在，自己根本不可能拥有现在这样的实力。尤其在圣痕一道上的长足进步，“上一世”自己都已经达到三阶阵法师的高度，都没能镌刻成功一道圣痕，如今仅仅恢复到橙阶一重修为，勉强算是拥有三阶阵法师经验的二阶阵法师，结果却已经可以成功镌刻出来圣痕。

就凭自己复活这几天时间里的丰富收获，就值得李霸道再去冒任何风险。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想要成为人上人，纵使天赋超绝并且资源多到用不完，但如果不敢去冒险，不敢尝试着逼出自己更多的潜力，那就一辈子老老实实的做个普通人就是了。

可李霸道不可能接受平凡的人生。

“想要恢复修为，眼下来讲就是两条路可走，要么就是你能找到足够多的资源，然后开始拼命修炼，你的血脉之力已经觉醒，虽然还不明显，但绝对可以加助你修炼的速度，还有那块黑石，最重要的就是你曾经达到过黄阶五重的高度，也就是说，只要有足够时间，足够资源，你想在三年之内将修为恢复到‘上一世’的黄阶五重也不是不可能。但问题是，你既没有足够时间，也没有足够资源，你个卢瑟。”时空神看似认真，最后却又习惯性的开始幸灾乐祸。

李霸道没心思理会“卢瑟”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去分析时空神说的话。老家伙说的很对，自己纵使什么都不缺，也不过只能比“上一世”提前两年达到黄阶五重，不得不说，这已经相当于修炼速度提升一倍，但终究不适合现在的自己。

“另外一条路呢。”李霸道追问道。

“就是你需要兼修一套功法，然后开始修炼空间之力。”时空神说道：“我会传你空诀，这是时空诀里的前半套功法，因为你没有神位，是接触不了时间的力量的，但是修炼空间之力还是可以做到的。”

听到这，李霸道忽然双眼冒光，一把抓住时空神的胳膊：“老帅哥，咱可得说到做到啊，千万别藏私，你的空诀我要定了，做你的弟子也无所谓，你们师门有什么要求吗？”

时空神好笑的看着李霸道，先是推开他：“我说了我是神，神明是没有师承的，空诀你确定你想要，我就会原封不动的传给你，但首先你得必须确定你想要才行。”

“我为什么不想要？”李霸道一脸疑惑的问道，时空神手里的东西绝对都是精品，更何况这显然是他曾经修炼过的功法。

时空神微微叹息一声，说道：“看来像你这种始终走野路子修炼的家伙，多少还是有些缺陷啊。”

听着时空神的话，李霸道不以为忤，说到底他真的就是野路子出身，“上一世”尽管修炼到了黄阶五重，却全部都是依靠自己的摸索才做到的，别说是名师，干脆连个师傅都没有，柔姨只能在后方鼓励自己，在修炼一道上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怎么说？”李霸道笑着问道。

“你也应该知道，玄士之所以能施展出威力惊人的玄术，就是因为他们修炼的功法。功法不仅仅是用来吸收天地玄力的，更重要的是让修炼者体内的玄力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运转。修炼不同功法的玄士，体内玄力的运转情况自然不同，所能施展的玄术类型和威力也全都不同。说白了，修炼功法修的就是一个玄力的运转方式，这个你懂吧。”

“懂啊。”李霸道点点头，然后就瞬间领悟：“也就是说，我修炼盘龙诀，体内的玄力运转方式就最适合盘龙诀，再修炼其他功法，两种不同的玄力运转方式就会起冲突？”

“对的。”时空神说道：“功法毕竟不同于玄术，想要修炼一些威力惊人的玄术，只需要刻意模仿玄术所需要的玄力运转路数就可以，修为到了再加上熟练应用，自然也就能施展出来。但功法是能影响全身玄力运转的，这是无法兼修的。”

“那你还要让我兼修？”李霸道没好气的说道：“你特么是不是在逗我？”

“怎么会呢，空诀不同于寻常功法，但空诀修炼起来的难度和危险程度都很大，所以我需要你先确认才能传授给你。”

“说说看，我看看能不能扛得住。”

“空诀修炼的是魂力，盘龙诀修炼的是玄力，严格说来，两者并不是不能共存。”

“这是好事啊，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李霸道表示很不理解。

“这世上专修魂力的功法本就少之又少，能得到这类功法的人，也大多会只修魂力。如果兼修，则有可能两者都修炼不好，到最后也许你连黄阶都达不到，一辈子庸庸碌碌。更危险的是如果你修炼魂力过快，身体强度又跟不上，你也有可能会猝死。”时空神严肃的说道。

等他说完，李霸道脸上的笑意也全都消失：“不开玩笑的？”

“自然不是开玩笑，如果对你一点害处都没有，我想都不想就会传授给你。”时空神说道：“好好想一想，这条路倒不是非选不可，就算不修炼空诀，你也一样可以比别人修炼的快很多。”

“可是如果我修炼了空诀，在空间之力上的修炼就会变得更强吧。”李霸道开口问道。

“这是自然，配合时空印还有你之后可能要偷取的时空之力，你在修炼空间之力的道理上会走的很顺畅，比你修炼盘龙诀要顺畅许多。不过这也是我担心的一点，如果空诀修炼过快，导致你魂力增长过猛，最终的结果就是你爆体而亡。”

李霸道陷入了沉思，但他却只是犹豫稍许，最后无比坚定的说道：“传授给我吧，我会控制好的。”

“说说原因。”

“没什么原因，就是想要变强而已，这世上修炼任何功法都不可能没有危险，就算我只修炼盘龙诀，也一样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如果怕危险，就当个普通人就好了，修炼者就是逆天而行，要跟老天作对，怎么可以怕有风险。”李霸道豪气云天的说道。

时空神满意的点点头：“你能自己想到这些就很好，放心吧，我也会时刻提醒你的修炼的。”

“感情你最开始就是想让我修炼空诀？”

“当然如此。只不过有些事还需要你自己想通，只有你自己坚定了这个想法，才能心无旁骛的走下去，如果只是我的建议，将来一旦出现问题，你的心神不稳，极有可能半途而废甚至死掉。”时空神说完之后便不再犹豫，直接将空诀传授给了李霸道。

李霸道之所以选择兼修空诀，不仅仅是求强，也不仅仅是对自己盲目的自信，两者皆有之余，还因为在圣痕一道上空间之力可以提供的帮助。说到底，“上一世”研究了十几年的法阵，李霸道最擅长也最喜欢的还是阵法之道。能够成为圣玄师，这是他“上一世”最大的心愿。如今看到心愿终于有机会达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一夜无话，时空神给了李霸道足够多的消化时间，然后悄然离去。

李家人也似乎给了李霸道足够多的反省时间，天光大亮之时，肖柔敲开李霸道房门，一脸愁容道：“霸道，跟我去一趟青云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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