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医童和歌姬(1 / 1)

在桃子跟后面有鬼一样催着大伙儿飞也似的逃离了蓝家大院,惊魂未定的回到安阳公主府上后,安遥累的也不行了。

他奶奶的,这辈子,不,还有上辈子这么累过。

她梦里都在怀念那个有着电梯的年代。

这辈子没这么糗过、累过,偏偏不能使用功力,原始的爬台阶让一个13岁瘦的跟干豆芽一样的女孩子累的快晕过去了,于是一边咬牙切齿的咒骂着蓝明延,一边破天荒的让桃子、杏子给她守夜,自己则沉沉的睡过去了。

苏安遥睡觉的时候,寂静的安阳公主府内的消息就像雪花一样四面八方飘散了出去。

皇后看着纸条,轻蔑的撇了撇嘴,扔进火炉烧了。

皇上听到安到梁的汇报,给安到梁一个新任务,让他去盯着蓝家。

紫苏云门听到消息后,紫云堂将纸条放好等着门主审阅。

云翔听了以后,坐在高耸的椅子上半晌没有说话。

荣无扬听到以后,温和的眼神微微眯半天,邪魅一笑,有意思,有意思。

一伙银色面罩地下组织中,一个白色面罩的女人邪邪的笑着,将纸条在手指中化成了灰烬。

绣工绝天下的红袖山庄掌门人红门机听到消息后,淡定的吩咐下人准备第三幅绣图。

安遥睡得那么香。

梦中有一个医童蹦蹦跳跳的欢快的辨别着医草,师父师父的喊个不停。

师父的容貌看不清,但是梦中的感觉的就是飘飘欲仙的感觉。

感觉师父很宠溺她,她也努力的学着知识,希望做一个和师父一样的悬壶济世的大夫,治好很多很多人的病,得到很多很多人的赞赏。

梦一转,她又成了一个歌姬,在青楼里咿咿呀呀的弹唱。

这个世间所有的丑陋她都看过,她想与生活抗争,但每一次抗争之后都会有一顿毒打。

此刻的她正在弹一首琵琶曲,弹着弹着心里又在计划如何逃跑。

这个吃人的世界,逃跑了如何生存,在哪里生存?

这个肮脏的世界对底层的这些人是多么的冷酷!

镜头一转又转向了医童,医童蹦蹦跳跳的在山上采药,一边采药一边唱着欢快的歌,头上两个小髻一晃一晃的。

镜头又转向了歌姬。

歌姬抱着琵琶,在又一次逃跑失败后在老鸨的皮鞭的鞭挞下,就算打的遍体鳞伤,也倔强的一声不吭。

老鸨骂骂咧咧,并称这次之后就让她陪睡。

背后血淋淋的鞭子印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

她被打了个半死,半夜被扔进了柴棚。

医童还在山上蹦蹦跳跳采药,一转头看到一只斑白的大猛虎正在盯着她。

她一惊脚底不稳,直接从半山坡滚落下来,可怜头正好碰在石头上,直接命绝于此了。

等师父他们来寻找她的时候,她早已成为了一堆白骨。

歌姬在柴棚中发着高烧,她咒骂着这个万恶的社会,用尽全力将当命根子一样的琵琶砸个稀巴烂。

她在柴棚中大喊大叫,咒骂着这个肮脏的社会。

咒骂着老鸨,咒骂着那个骗她说要一辈子守着她要来恕她出青楼的薄情汉。

她笑自己,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恩惠,无缘无故的爱情,可怜她被利用尽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爱的是一个渣男。

她拼尽财产不顾性命逃跑去找他,一路上畅想以后美好的生活时,却被他嘲笑,说她只是青楼之中衬托氛围的一个肮脏玩意儿,还屑想爱情,不自量力。

男人啊,如果有下辈子,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靠男人,呵呵。

医童有了一座新家,那个家就是一座新的坟冢,坟冢上有一朵火红的花在风中摇曳,讲述着一个小女孩没有做完的梦。

歌姬也有了一个家,乱葬岗上有人捡起了她的骨头,找了个山头,也给她建了一个新家。

新家孤零零的在山上矗立着,这里没有欺辱,没有渣男,没有永远看不到希望的明天。

坟冢上的红色花朵随风摇曳,似乎也在诉说着一个女人悲惨而又短暂的一生。

安遥悠悠的醒来,已是大亮,感觉做了一个梦,比昨天爬台阶更累了。

桃子赶紧过来伺候,后半夜值守的杏子也过来一起侍奉。

“昨天晚上怎么样?”苏安遥打着哈欠问,一边想着梦境一边随口问道。

“昨天晚上可热闹呢。”杏子抿着嘴一笑。

苏安遥微微一笑,这下可好了,蓝家估计也要被盯梢几天了,所幸的是蓝家家主深不可测,几百年基业打下来的天下还是够看的,倒也不必担心。

自从住进了母亲的宅子后她做了很多奇怪的梦,乞丐,村姑,医童,歌姬,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最近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她需要认真想想,捋一捋。

最近,自己出的新闻很多,也该消停两天了,要不然把苏清遥的风头都快压下去了。

于是最近几天,她就静静坐在自己的府内湖中间的一座凉亭上,让婢女们搬一堆好吃的,再把栅栏的椅子加宽,厚厚的铺上垫子,做好靠背,然后自己爬上去懒洋洋的躺着,找来乐府的歌姬们,一边听曲子,一边朝湖内潇洒的吐瓜子皮,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惬意。

唯一不爽的桃子嘟嘟囔囔说教的聒噪声,一会儿说主子要注意男女大防,一会儿说主子这么不注意形象,以后怎么嫁人?

嫁人,嫁人,能不能不嫁人?一天小脑袋瓜中不是嫁人就是嫁人,聒噪。

桃子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发呆愣神,看的苏安遥一个头两个大,说,你再聒噪我就把你送个那个邋遢老头当侍女后才消停了。

红莲最近当掌事姑姑忙的不亦乐乎,俨然已经成为了公主府的二当家,此时也把几个杏子桃子等骂的团团转。

安遥也不在意,她看看身边如影随形的四个护卫,欣赏了一阵他们的容貌。

最后得出的得结论是根本没有前面四个的一星半点儿的好看。

容颜控的她也实在提不起兴趣欣赏这几个美男了。

转头看看,管家更是没看头,皱皱巴巴的脸上更是各种察言观色的精明。

她的一举一动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不过不急,马上就会由被动变主动了,且走着瞧吧。

她懒洋洋半倚着椅子,翘着二郎腿,吐着瓜子皮,望着平静的湖面。

偶尔痞痞的摸摸桃子红润的脸蛋。

她这种姿势在当朝是极为不雅的姿势,可是,谁又会管她呢?

桃子正在愁她怎么嫁人,杏子一切以她为重,红莲忙着自己的“大事”,信鸽都不知道放飞了多少只,护卫门只盯着看她的动向,谁会管一个公主的坐姿呢。

谁也别相信。呵呵呵。她眼睛瞥着自己周围的一切,冷冷的想,表面上却是愈发的惬意和享受。

就在她惬意的眯着眼睛,吐瓜子皮,那摇晃的二郎腿在微风中轻轻的抖动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一个红衣少年静默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半倚在树枝上,也翘着二郎腿,身体紧紧贴着不堪重负的树枝上下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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