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体态越发轻盈,走起路来如风而过,对于很高的树上的果实她会一跳很高轻飘飘的轻松摘下来。
这在以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现代没有想过,古代在齐鲁学院练功的时候别人付出一倍的努力她得付出十倍的努力,才艰辛的学到了陆空师父传授的武艺。饶是这样,这样身轻如燕的飞上树梢,还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这天,越发无聊的她推开木屋门,没想到这一次,木屋内的第一本书竟然自动飘然飞到她的手上,里面是各式内功修炼之法,她想的自己一个现代人,能练什么内功,想把书放回原位,可是这本书却一放就掉了下去,再也不悬浮了,但是其他的书却还是纹丝不动的。
她没办法,拿起书在紫丁香树下翻阅了起来,不知不觉从不信这些玄幻的飞啊飘啊中,逐渐到不由自主的跟着书练起来。
丝丝波纹纵横交错震颤在她身边,不知不觉一本书就这样练完了。
她以为这估计是最简单的功法,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泡了一夜的泉眼是昆仑顶上遗留下来的万年的神水,误打误撞的七夜浸泡已经完全改变了她的骨骼,今后在修炼内功的路上,别人是全力修炼,她却是香甜的睡梦中自觉修炼内功。
她用来果腹的水果是三千年一花三千年一果的神果,世上多少能人异士倾尽所有想闻一闻味道都不可得的神果。
第一本书内功大法修炼完毕后,她又去取第二本、第三本、第四本........最为稀奇的是每练一本,所需要的器材均会自动出现在她眼前,最让她喜欢的是那个通白玉的萧,挂着一根黑色的穗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一种柔和亲切的光。
她依在紫丁香树下,深情吹起了书中的“望绝尘恋”,一曲悠扬一曲低沉,一曲欢快一曲忧伤,四曲合一,欢处听者如返回儿时咯咯欢笑,忧处闻者落泪百花哀思。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当时做过的那个梦,梦中似乎她和谁在对话说起这个“望绝尘恋”来着,但又仔细一想,却又想不起来所以然,她摇摇头就将这件事甩到脑后,专心修炼起来。
这么长时间以来,苏安遥已经可以在树枝上流连飞翔,在洞外的柳树枝尖上眺望远方,她的内功日益深厚,她的眼睛如鹰锐利,看的清千米之外的物,只是依旧困在这一方悬崖中。
有天,正当她吹完一曲,依在树干上深思的时候,悠悠听得一声长叹。
她猛然回头,玉笛横出如雷霆之势向长叹处扫去。
只见一个高大的白猿正在沉沉的望着她。
她猛地收手,望着这个白猿,莫名的就觉的很亲近,白猿肩膀上站着一只血色凤凰,扑闪着硕大的翅膀,正歪着头望着她。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她警惕、戒备。
白猿和血凤凰却眼神中满是慈爱和怜悯。
这时,白猿朝着紫丁香树轻吼一声,两只松鼠飞窜而下,手捧着一颗晶莹如玉的樱桃般大小的果实,送到她手中,示意她吃下去。
她不敢吃,急的两只松鼠抓耳挠腮,望一阵她,再互相唧唧大吵着什么,然后泪汪汪的看着她,委屈的模样使她不忍拒绝,她把“樱桃”闭着眼睛咽了下去。
“看吧,看吧,我就说她会吃。”
“快闭嘴吧,还不是我说我们要装作委屈她才会吃!”
尖锐的声音传来,她吓得一个激灵,几乎一个月的时间,她没有听到过人说话的声音,是谁是谁,她欣喜若狂,转了360个角度也没有找到人。
“她疯了吗?”
“嗯嗯,好像激动的魔怔了!”
“她在找谁?”
“你个笨蛋,我怎么知道?”
尖锐的声音不断响起,她顾不上白猿她们,冲进屋内、冲出屋外,转到屋后,又转回石桌前,若有所思。
“喂喂,看我,看我,我在这儿呢!”
“笨蛋,别吼了,这个傻女人看你的呢!”
她傻傻的望着两只松鼠互相吼着的嘴唇,思索着,松鼠也会说话?
为什么以前不会说话,今天却会说话?
这又是什么魔幻的世界?
她一方面觉得极为不可思议,一方面又不得不信摆在眼前的事实,正在内心激烈的天人交战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姑娘,好久不见。”
吓得她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这时,白猿往前走了一步,又说一遍:“姑娘,好久不见。”
“姑,姑娘?”她不确定的说。
“嗯,姑娘,我是白猿,这是血凤,这对松鼠一个叫小桃,一个叫小果,都是你的朋友。姑娘不必害怕,现在你能听懂我们说的话,就缘与姑娘刚刚吃的白果,吃白果懂天下动物语。姑娘与我们有缘,特请姑娘吃下白果。”白猿慢慢道来。
“哦哦,有缘,有缘,谢谢,谢谢。”
血凤说:“主人”。
白猿轻撇她一眼,血凤立马改口,“姑娘,你好,好想念你。”
“哦哦,想念,想念,我也想念。”
内心一万个草泥马飞奔而过,想念谁,想念这个凤凰?
和谁有缘,这几个动物么?
这是什么扯淡的谈话。
白猿也不作其他回答,带着她往屋内走去,只见客厅中的悬浮书本已然不多了。
白猿说,“还剩下这些书,姑娘已经看的太多,此时已经达到饱和,这些书,姑娘可以不必再练,只记到脑子中就行。”
说完也不征求她是否愿意,挥手一闪,只见书内金光闪闪的字全部倾斜而出,嗖的钻进她的脑袋中。
苏安遥瞬间觉得自己全部记会了全部内容,只待今后慢慢消化了。
她惊喜交加,要是能学的神功,今后寻找母亲去世的真相岂不是会容易许多。
只是她此时还不知道,她现在练得这些都只是皮毛,那些书内的精髓却因她体内禁制而并未全部掌握。/
这时候,客厅已经畅通无阻,白猿推开内室,只见充满阳光的床边,一个超级现代化的大床,碎花的床单,碎花的窗帘,优质的木地板,墙壁上一幅山水画,山是好山,水是好水,桃花盈盈,只是她隐约熟悉,却又从未见过。
白猿从衣橱中拿出一套乳白色的衣服给她,打开卧室后面的一扇门,一汪清泉,微风吹过,像飘荡的蓝宝石闪烁着灼灼的光,她看了看自己褴褛的衣服,懵懵懂懂中已身处泉中。
猿猴?
凤凰?
两只老鼠?
哦哦不不,两只松鼠?
他们好像齐刷刷的消失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在泉中发呆。
她觉得世界太奇异了,身在何方,为何会在这个奇异的地方,她在哪里?
她为什么从悬崖掉下来,时隔许多年又掉到这里来?
自己究竟是谁?自己究竟在哪个年代?
想着想着,在舒适的温泉中沉沉睡过去了。
泉水温柔的包围着她,好像母亲温柔的抱着自己的女儿。
那是她一生梦寐以求的温柔,那是她一生渴望却不能及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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