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大地是尚武的,也是尚文的。
三年举办一次的武林大会和文人大赛就要开始了。
这次是在金阳城内举办,大会在哪里举办,就表示哪里的国家治安和繁华程度都是齐鲁大地数一数二的,为此云国的百姓们都特别的自豪和骄傲,一开口就是咱云国怎滴怎滴.
而金阳城内的人更骄傲,一开口就是咱金阳城怎滴怎滴,满满都是高人一等的自豪感。/
各地的武学才子和文学才子们陆陆续续到来,住进了云国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客栈里。
红衣阁内今年生意特别好,各地前来观瞻的或者有别的什么目的大人物们陆陆续续前来预定房屋,红衣阁每层左右共16个房间,加上街对面每层16个,平均万金一间的86间房屋几乎全部订完。
安掌柜忙的团团转,眉梢都是喜意。还有些住不上三四楼的其他国家的顾客闹着攘攘的,都被安以轩掌柜一一摆平。
他还专门找了一趟苏安遥,要求加大酒的供应力度,苏安遥又和他签订了加单合同,秘密协商了一些事情后,命令工人们加班加点制酒,又私下让红莲拿着自己给的小桃花瓶在酒店内给运来的每个酒桶里多滴那么一滴,等待鱼儿出现。
荣无扬和云翔也都从外地赶了回来,赶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苏安遥经历生死一线,婢女和护卫们哭着喊着去他们府上求他们求救的事情。
说书的人说的眉飞色舞,“那云翔仙人和荣无扬荣公子可是齐鲁大地鼎鼎大名的人,怎可能救一个痴痴颠颠的疯子?”
“那某某又傻又丑,自以为能得到云翔仙人和荣公子的垂青,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二王妃的宴会上他们故意逗弄她,一个要收徒儿一个要收妹妹,不过是屈辱她罢了,自己几斤几两还不清楚么?”
“听客们你们不知道啊,当时那个婢女们是真的慌了,那些个慌的婢女就是她当时在金阳城的大街上和人不堪言讲的方式抢过来的,也许是真心感谢她的虎口救命之恩,才会真的牵挂她们的主子吧。这几个婢女是真的慌了啊,云翔仙人的门户大声呵斥她们说,滚,咱家仙人不在府上的时候,她们的脸色苍白,那是透心儿的凉啊,她们如丧家狗一般的回府了,半道上又异想天开的想起了荣公子,踉踉跄跄的去找荣公子,却也被告知荣公子不在府上,让她们赶紧滚远点,不要将晦气沾染到荣府上。她们脸如死灰一片灰败,此时某某正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她们泪流满面啊,一句话都没有再说,爬上马车死一般的回去了。”
说书的唾沫星子飞溅,连忙喝了一口茶,中途道歉下场休息一会儿,说是一刻钟后就回来继续说书。
这个金阳城最大的茶馆,靠着说苏安遥的各种糗事宾客爆满,最近更是因为各地的才子和游客的到来迎来了史上最火爆的生意,二楼上的一盅茶都卖到了天价。
坐在二楼包间内的苏安遥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的心中酸涩,这几个婢女也是何等骄傲的人,这些天练功苦出了天际也没有嚷嚷过一声,却为了她满大街失魂落魄的寻找一丝生机,却自始至终给她没有透露过一星半点。
她慢慢走出了包间,后面跟着的桃子和杏子就像做错事情一样耷拉着头跟着走出。/apk/
今天这个茶楼生意不但火爆,而且连茶楼东家都没有想到的是故事的主角几乎今天都在,苏安遥走过楼梯的时候,觉得有人在看她,她一转头,就看见云翔正坐在一个敞开了门的包间内,惨白着一张脸望着她。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只是那么淡淡的看了一眼,点点头示意后径直走了。
下楼梯的半道,她又无巧不巧的碰见了荣无扬,荣无扬此时正和他后面两个万年不变的黑白侍从从楼下向上走,其实早在说书说的眉飞色舞的时候苏安遥就已经看见荣无扬就站在一楼门口听书了。
此时的荣无扬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温和,黑着一张脸,不想抬头就看见了苏安遥,竟是直接愣在当场。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看见苏安遥宽宽荡荡的衣服和瘦骨嶙峋的模样,竟是心中一痛,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就顿了那么一瞬间,却早已失去了解释的最佳时机。
苏安遥淡淡的侧身,伸手作出礼让的动作。
荣公子赶紧回礼,让苏安遥先过。
苏安遥淡淡的点点头,从善如流的从荣无扬身边走过。
黑白侍从不清楚状况还没有完全站到侧边,苏安遥侧身而过,桃子和杏子经过两个护卫的时候,狠狠的撞开她们横冲直撞的下了楼梯。
下了楼梯的桃子和杏子,恶狠狠的看着刚刚上来欲敲木槌开始说书的先生,却被苏安遥拉了一把,款款走了。
说书的眼尖的看到了两个美女恶狠狠的望着他,眼底满是悲伤和恨意的混合,他惊了一下,每次骂苏安遥最高兴的都是美女们,今天这是怎么了?
荣无扬站在楼梯口久久不能言语,事情已经完全朝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驰去,他千方百计的接近的亲近感刚刚建立了一点儿良好的关系,却在他不在的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不但没有能在苏安遥最紧急最难熬最能放开心扉接纳外人帮助的生死一刻将其拒之门外不说,门户还说了那么伤人的话,现在全天下的人都以为门户说得话就代表他的态度。
他所有打下的基础毁于一旦不说,苏安遥看他的眼神比陌生人还陌生,淡淡礼貌的示意里全是冷漠和疏离。
站了很久,说书人的话他再也听不下去了,准备直接转身就走的时候,发现了冷漠着一张惨白的脸的云翔冷冷的拐下楼梯。
两人一见面,眼神中火花四溅,似是想指责对方什么,却想了一想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说什么呢,说你为什么在她最难的时候不在她身边?还是说你在她身边围绕的意图是什么?
什么也不能说,因为自己也不在她身边,自己也带着目的围绕在她身边,千方百计的接近她。
也,也在她最难最落魄的生死一线,敞开求助的大门的时候被各自的门户以那样侮辱的方式赶了回去。
现在全天下都在说这些话是他们让门户说的。
全天下都以为,肯定苏安遥也是这样以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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