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苏安遥泪流满面。
醒来以后她抹了抹脸,一脸的泪水。梦很真实,但她却是很迷茫。
好像每一次这样清晰的梦都是自己,乞丐是自己,村姑是自己,医童和歌姬都是自己,甚至那只鹰那个猫那匹狼都是自己,现在这个红衣少女夜十九也是自己。
深深的感同身受,就好像她亲身经历过这些,有着她们的绝技,有着她们都痛苦和欢乐。
她起床推开窗户,外面杂加着青草味的清风就悠悠的荡了进来,远处,农户的炊烟已经悠悠飘散,这里风景依旧那么清秀,这里依旧那么让人安心。
可是,后面还有硬仗要打,解决了一个不算完全解决的霍莎金,还有无数个霍莎金以及无数个霍莎金后面的蓝颜红颜或者主子出现。
如何彻底解除隐患,并不是当前的当务之急。
母亲的事情得尽快解决,水鬼既然暂时还需要休养,那么也不能只抓着一条绳子不放,总得四面开花吧。
她来不及想梦中的那些少年少女的情愫,也来不及仔细的回忆红衣少年的容颜,以及那串和自己现在手上非常相似的红宝石项链。
红宝石项链非常相似,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心型中央的那一颗,一个是鲜红浑圆的宝石,一个是晶莹的泪珠般的珍珠。这些她都来不及细细揣摩,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是没完没了的斗争。
她一个在歌舞升平的盛世下不会玩心眼的现代人,其实说实话,活的很累。
但是,为了那个拼尽全力都要救自己的母亲,辛辛苦苦生她下来抚养的母亲,她怎么样都得打起精神,昂扬斗志。
上一世她母亲去世的早,没有能报答母恩,这一世她必须不留遗憾,哪怕最后只是寻找到了母亲死亡的真相,也不虚此生走一趟。
她深深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转身出门对着早已等待在门前的红莲嘱咐着什么。/
太阳高高挂起的时候苏安遥的马车出现在下山路上,驰进了一片小树林,这个小树林是苏安遥的庄园回到府上的必经之路。
马蹄哒哒的响着,轱辘辘的车轮一圈一圈的转着。
马车夫僵硬的坐在车前,也不管马儿如何的走,任由马儿晃晃悠悠的在树林的道路上晃荡。
说时迟那时快,嗖的一声,一枚紫色的箭头穿啸而来,马车车厢应声而碎,车夫也倒在地上不动,连握缰的手势都没有变化,马儿因无人拉缰惊的呜呼呼一声喊叫,拉着破碎的马车只朝山下跑去。
车内却是空无一人!
树林里马儿跑走之后,死寂一片。唯有车夫还依旧举着手躺在路边的草丛里。
良久,一个黑影从远一点的树枝上掠下来,他一身树皮状的麻衣,这身麻衣使得他伏在树干上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个人在像毒蛇一样匍匐在这里,等着给路人啐一口毒液,然后狠狠的咬上一口。
偷袭的人往往会苦练轻功,以便来去自如。他脚步似猫,披着树皮一样的麻衣就来到了车夫跟前,捡起车夫仔细看了看,冷哼一声,只见布条纷飞,“车夫”被撕了个粉碎。
原来是一个假人!
他情知上当,但是艺高人总是胆大的,他这么多年,靠着箭无虚发的一把弓走到现在,可不是随便就能怕个人的!
他准备朝山上飞去,直奔猎物老巢而去,主子听信霍莎金那个老东西的话不敢轻举妄动,可他却不信!
一个在他们面前如同小鸡一般弱小的苏安遥,就算收了两个绝世弟子,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有了洪荒之力,除非她吃了神仙果。
诶,你还别说,真让他猜中了,苏安遥不仅吃了神仙果,还学了神仙的武艺,早已睥睨天下,只不过依旧在韬光养晦而已。
人,自信往往来自于自大,而毁灭,也往往来自于盲目的自信。
他飞身朝苏安遥来时的路上飞起时,却发现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绝美的女人,就那么抱着胸,拿着一把通白玉的萧站在路中央冷冷的看着他!
他自诩轻功天下无双,却不知还能有人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冷冷的就像一匹狼看待猎物一样,不急不缓的,冷冷的,望着他!
竟然是苏安遥!
这个女人如何能够悄无声息点站在这里?!
他极速落下。
“射往安宜萍的那枚紫箭是你的杰作。”
“紫萍是你杀得。”
“射我掉入悬崖的也是你。”
苏安遥一句一句说着,都是肯定句,没有疑问句。
这个人冷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安宜萍与你何愁何怨?我与你何愁何怨?紫萍是董皇后的棋子与你何愁何怨?”
“你是皇上的人?”
这个人嗤之以鼻一声。
“那你是谁的人?”
“哼,此时你问的有点早了吧。等你即将命丧黄泉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他一个转身瞬间搭弓射箭,一气呵成,惊人的臂力让箭咆哮而来。
箭是咆哮而去了,可是眼前的人不见了!
他的瞳孔瞬间紧缩!
此时,后面有人轻轻拍了拍手,“箭是好箭,就是人也是好箭(贱)”。
他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慢慢扭动脖子转过去的时候,看见苏安歌就那样静静的站在他的后面。
他甚至连对方是如何展示轻功的都没有能够看清楚!
他不信,又搭弓射箭,使尽平时所学,三箭齐发朝苏安遥射去。
苏安遥冷冷的站着,玉笛轻转,两枚箭被玉笛瞬间打落,第三枚箭苏安遥素手一挥,就卷在了自己的手里。
她望着箭头,紫色泛着冷冷的光,在这高高挂起的太阳底下显得那么冷漠、无情。
她也不看眼前的人,“说出你后面的主子是谁,我或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apk/
“哈哈哈,黄毛丫头,你做梦吧。”此人转身欲逃。
还没有飞出去,一枚紫箭就从苏安遥手中飞出,箭势凌厉,直朝此人射去。
噗嗤一声,箭头穿过此人肩胛,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从后面穿到前面的那个熟悉无比的箭头,那是他自己的箭,那是他用来杀人的箭,此时箭却穿过了自己的肩胛。
他重重坠落,好巧不巧,脑袋就磕在了路边的一个大石头上,瞬间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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