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
江辰拉住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宋雪柔一把甩掉他的手,眼眶微红:“当初我带着支票跟你离婚的时候,你是不是还在心里嘲笑我,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她不提这茬还好,她一说完,江辰就下意识松开了手。
他叹了口气,低声说:“当初我就说过,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可以解决,是你连话都没让我说完。我几次三番地告诉你,无论钱还是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是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他又爬了爬头发,深吸一口气:“无论四年前还是现在,我这个人没有变,至于其他的,重要吗?”
宋雪柔掩面而泣。
她知道江辰说得没有错,一切都是她先入为主。
可知道归知道,生气归生气,难过归难过。
女人的情绪上来,一心三用,互不相干,也不相矛盾。
总而言之,现在的宋雪柔一点儿都不想听江辰解释。
江辰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回头,就见赛因倚在舷窗户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进门,就听赛因问道:“这就是你甘愿替罪进黑崖的原因?”
江辰将自己摔进沙发里,长叹一口气,点点头:“结果,我一出来,等到的却是一纸离婚协议。”
赛因不解:“为什么?你们不是很相爱吗?我看她的表情,现在也对你余情未了啊。”
江辰自嘲地笑了笑,说:“因为我是一个穷酸的劳改犯,没法帮她渡过家族危机。”
“穷酸?”赛因瞪圆了眼睛:“她难道不知道你的身家?”
他看了一眼江辰沉默又带了些尴尬的表情,点点头:“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你不打算告诉她吗?”
江辰抿了抿嘴:“无论我有钱没钱,我这个人没有变,我对她的心也没有变。”
赛因耸耸肩:“但是你瞒了她。对于女人来说,隐瞒等于欺骗。”
听到这,江辰有些意外地看着赛因:“你居然了解女人?我以为,你的世界只有代码。”
赛因突然沉默,转身回了电子实验室。
江辰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自言自语:“原来师兄也是个为情所困的人。”
各人自有各人苦。
无论是他还是赛因,抑或者宋雪柔、宋雪凝。
想到宋雪柔,江辰不由又想起赛因给他的那一摞资料。
他眯了眯眼。
根据资料推断,当初宋天明在澳门输的那十几个亿,除了他自己废,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郑家做局。
而郑家要的,除了宋雪柔,还有整个宋家。
想到这,江辰就握紧了拳头。
就为了郑家的贪得无厌,他和宋雪柔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江辰眼里杀意外漏,随即就让赵德江调查了郑泽明的去向。
他和郑家这笔账,得好好算算了。
……
当晚,天马会所。
郑泽明仰躺在888包厢宽大的沙发里,喘着粗气。
一旁的地上趴着两个脸部肿胀的女人。
“滚,都给我滚出去。”郑泽明吼道。
女人们忙不迭地爬起来,逃了出去。
自从上次被江辰暴打小丸子之后,郑泽明就出了问题,软短快一个不落,全都得上了。
本来就性格乖戾的郑泽明,更加喜怒无常,变本加厉。/
这会,两分钟解决战斗的郑泽明,甚至都能感觉到那两个女人蔑视的眼神。
他一个翻身爬起来,大吼着将手下叫了进来:“去,给我问问刘云盛,老子给了他那么多钱,为什么江辰还没死?”
哪知道,手下出去没两分钟,就被人扔了进来。
紧接着,十来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西装革履的江辰。
郑泽明眼睛都红了。
“江辰,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瘪三,今天这是要来砸我的场子?哈哈哈,才带了这么点人。怎么,是不是没钱,雇不起群演?没关系,你给爷爷说,爷爷给你报销啊。”
江辰也没理他,径自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动了动手指。
就见两人上前,将郑泽明从沙发上提起来,按在江辰面前。
郑泽明死命挣扎,眼神癫狂地瞪着江辰,嘶吼“江辰,你个狗娘养的,你敢这么对我,小心今天连天马的门都出不去。”
江辰低眉浅笑:“放心,今天不把你安排明白了,你请我走我也不会走。”
他双腿交叠,居高临下地看着郑泽明,接着说:“我记得之前就跟你说过,你想跟我玩,我随时奉陪,但是不要触碰我的底线。”
“可惜,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既然拿我的话当耳边风,那我就不得不亲自来教教你,什么叫听话了。”
他话音一落,就操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在郑泽明的侧脸上。
随着郑泽明一声惨叫,耳朵里漫延出了一条血迹。
看情形,耳膜大概率是破了。
“江辰,老子要杀了你,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郑泽明愈发地疯,双眼甚至都有点发红。
“嘘。”
江辰低声说:“省点力,长夜漫漫,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apk/
随即,天马会所的服务生就听见888包厢里传出阵阵惨叫,一直持续到凌晨。
等包厢里的人走干净,服务生才胆战心惊地走进去,发现已经郑泽明躺在地上,四肢扭曲,一只手掌被利刃钉在地上,浑身上下满是血迹。
再然后,整个天马会所被清场。
当日所有服务生被封口,郑泽明也被郑家送去了私人医院。
郑仕国在手术室外左右徘徊,眼睛时不时地盯向手术室的大门。
直到医生出来,他才“嗖”地一下蹿到医生面前,紧张地问。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医生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郑仕国甚至都没等医生把话说完,就扯着人家的领子,吼道:“老子每年给你们医院投了那么多钱是干什么吃的?我儿子是外伤,怎么会死?”
医生也知道自己有点大喘气,大喊一声:“冷静,他没死。”
郑仕国这才放开他,但依然紧张兮兮地盯着他。
医生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接着说:“患者全身上下多处软组织挫伤,另外,还伴有右手贯穿伤、耳膜破裂以及脑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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