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脸色有点差。
如果这件事跟青田久有关系,那背后还指不定有什么阴谋。
江辰想了想,又问道:“你迷路前,有什么异样吗?”
贺琦云想了很久,慢慢地摇了摇头,迟疑地说:“应该没有吧。我迷路前,就是头有点晕,我以为是中暑了。”
贺琦云的表情略带歉意。
江辰救了她,可她却没帮上他什么忙。
江辰倒是不在意,他也没想过今天聊个天就能搞清楚事情真相。
最后,问了问出事的地点,江辰就离开了。
刚进家门,江辰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接起来,竟然是郭爱新。
江辰笑道:“郭神医,我说最近怎么联系不上你,原来是换号了啊。”
“哎,一言难尽。总之,以前存的电话号码都没有了,你的电话我还是问宋总要来的。”
郭爱新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疲惫:“找你是有急事。我这里有个病人,病症诡异,像是中毒,但是我竟查不出来是什么毒。你方不方便来一趟?”
又是中毒?
江辰腹诽了一句,才说:“那您给我个地址,我稍后就到。”
等江辰带着安吉烈到了郭爱民的中医馆的时候,里面几乎可以说是人满为患了。
见他想要往里走,一个看起来异常严肃的中年男人上前拦了一步。
“不好意思,郭神医正在为我家爷看诊,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安吉烈捏住他拦路的手,低声道:“我家少主就是郭神医邀请来会诊的,他不进去,谁给你家主子看病?”
中年男人一挑眉,哈哈大笑:“就他那副还没断奶的样子,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是郭神医邀请他来的?少年,中二病犯了就去治病,做梦了就回家睡,别到这来撒野。”
江辰中午好好一顿饭没吃成,尽被人针对。没想到应邀来会诊,居然还有人不开眼,这会也有些不耐烦了。
他少见地用上了千里传音,提了内力将声音向医馆里送:“郭神医,五分钟内没人出来接我,我掉头就走。”
郭爱新在店里一惊。
江辰他也接触过好几次,向来都是彬彬有礼,除非暴怒,几乎从未出现过失礼的时候。
今天这是怎么了?
郭爱新心里疑惑,起身就朝外面走,亲自接去了。
出门就见安吉烈挡在江辰面前,和那人的一个护卫较着劲,谁也不让谁。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
郭爱新冲了过去拉开两人,对着护卫说:“傅先生还在里面等着救命,你拦着我请的医生干什么,真是。”
说着,拉起江辰就准备进去。
哪知护卫居然连郭爱新都一起拦了下来:“郭神医,九爷是冲着您神医的名头来的,可不是来让什么阿猫阿狗医治的。”
郭爱新一跺脚,高声喝道:“胡说什么,江先生的医术不知道比我高明多少,要不是为了给傅先生治病,我还不好意思这么麻烦他呢。让开。”/
老头硬气地将护卫挤到一边,拉着江辰就快步走了进去。
此时,一个西装革履,却一身血腥气的男人也从里面迎了出来,见到江辰,顿时一愣。
护卫看见他,立刻上前低声道:“杰哥,郭神医不知道从哪请了个毛头小子,说要给九爷看病。”
被称作杰哥的男人眼神微微眯起,然后就在所有人错愕的眼神中,一拳将护卫打倒在地。
“没眼力见的东西,在江先生面前竟然这么没规矩。”
随即,跨过他,上前给江辰行了一个看起来有些怪异的礼:“先生,我们之前还去找过您,但是没想到您回来了,看来九爷有救了。”
江辰看到这个黑崖中人专用的最高礼,眼睛也微微眯了一下,然后笑道:“高勇杰,原来是你,所以中毒的人是他?”
高勇杰点点头,侧身让到一旁,恭恭敬敬地请了江辰进去,他自己则站在医馆门口,静静守着。
护卫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凑过来低声问道:“杰哥,他是什么人?怎么您还给他行那个礼啊?”
“他就是我们之前去找过的人。”
护卫顿时瞪大了双眼:“你是说,他……他就是……那位……”
高勇杰点点头。
没错,他就是那个让整个地下世界都为之胆寒的,黑崖少主。
高勇杰看护卫咽了口唾沫,嗤笑道:“出息。也就是今天他身边跟着的不是那里面的人,否则,这会你已经凉了。下次机灵点。”
江辰耳力好,听了个全程,轻笑摇头。
他的名声就是这么被传坏的,其实他真的是一个见不得血腥的、很温和的人啊。
郭爱新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但看他没什么解释的意思,也就作罢。
进到里间,一个面如冠玉、身材颀长的男人躺在病床上,消瘦而憔悴。
江辰皱眉:“九爷,两年没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傅博琛,京都傅家家主。
当年靠着心狠手辣、杀伐果决,打败一众敌手,以28岁的年纪拿下傅家。被京都尊称为九爷。
傅博琛睁眼,见是他,也不由目露欣喜之色。
“原来是江少主,看来我命不该绝。”
郭爱新忍不住问道:“你们……认识?”
江辰笑笑:“两年前,我医术还未大成之时见过一次,侥幸,没砸了师父招牌。”
他说着话,脚底下也没停,坐到傅博琛身边,给他把了把脉,皱眉。
怎么又是这种毒,但是和贺琦云的又有了一点区别。
这究竟是谁搞出来的?
傅博琛见他皱眉,心里微沉,问道:“情况很不乐观吗?”
“哦,没有。”
江辰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表情让他误会了。
于是,轻声说:“不难解,等我行一遍针,明天就能解。我再给你开点药,你吃上个把月调理一下,也就痊愈了。”
“当真?”傅博琛一激动,就想要坐起来。
郭神医也是一惊:“你真的有把握?这究竟是什么毒?我从医40年,居然从未见过。”
江辰将傅博琛按到床上,让他躺好,接着说:“其实也是凑巧。我上周刚为一个朋友的妹妹解了这种毒。虽然毒性有细微差别,但是解毒方法却是一样的。”
他拿出针包,消了毒,问道:“解毒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这期间你是处于昏迷状态的。所以,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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