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球场,阿贾克斯客场3:2艰难取胜。
比赛结束后,看台上随队出征的埃因霍温球迷高声唱起“赞”歌。
“如果斯兰蒂娜被球砸倒在赛场上,我们会开香槟庆祝!”
歌声很快被阿贾克斯球迷的欢呼声掩盖,图南不予理会,扭头就走。
荷甲竞争如此激烈,埃因霍温客场尚且如此,接下来轮到埃因霍温主场,她已经可以想象有多混乱了。
……
罗马,寒风凛冽,机场停车场。
图南拉开托蒂的车门,坐上副驾驶上。
车子很快发动。
“好冷啊,弗朗西,把空调打开。”
“怎么穿那么少?”
托蒂一边开车,一边伸手,打开空调。
图南拉开拉链,把外套脱下来,又搓了搓手指。
“我不知道罗马今天会降温。”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路边景色飞速变换。
两人又聊了一会天,托蒂冷不丁地问:“聚会喝酒吗?”
“可能会喝点,你管那么多干嘛?”
“真不像话,问问都不行,晚上还要打电话让我去接?”
图南闻声转头,托蒂手扶着方向盘,一脸不爽地开车。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透过车窗,洒在金棕色卷发,和罗马雕塑般棱角分明的脸庞上。
整个人少了几分傻野痞气,多了些潇洒不羁的气质。
图南撇过头,抱胸:“爱接不接,我自己打车,去酒店。”
托蒂:………想住酒店,门都没有。
不想弄巧成拙,托蒂扯开话题。
“还要约会呐,别凶巴巴的,为了等你,我把晚上的聚会推了。”
图南冷哼一声,谁让这家伙非要撩拨。
车子上坡,拐弯进小区,停在一家住宅门口。
图南解开安全带,起身开门,托蒂长臂一伸,眼疾手快地把她揽过来。
周身被荷尔蒙的气息包裹而来,图南下意识伸手,猛推托蒂。
“你要干嘛?”
托蒂看到图南生气,心里就痒痒,但他只是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穿这么少,感冒就糟了。”
图南眨眨眼,外套,皮夹克?还是大好几码的?
她伸手,拽掉皮夹克,扔在托蒂腿上。
“我不要,让老师和同学看我穿一件男人的外套成什么样子。”
说完,图南转身,拉开车门,头也不回。
“聚会之后我给你打电话,记得过来接我。”
她也害怕酒后失态。
图南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踏上台阶,和站在门口迎宾的帕莎热情拥抱。
托蒂愣愣地看着,图南头也不回地离开,车里只余孤寂。
过了好一会儿,他伸手拧动钥匙,蓝色眼睛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振奋。
“真糟糕,我干嘛要在这等她?还有好一会儿呢。”
图南对托蒂的自言自语一无所知,此时穿着一身v领蓝白格子毛衣配皮裙,蓝色毛呢外套搭在椅背上。
好几个不认识的同学殷勤地过来敬酒搭讪,她就捏着酒杯,举起来,假装喝一口,实际上只是沾湿唇。
周围有许多人,明里暗里的注视着她,图南都假装没看见。
不一会儿,帕莎老师致辞结束,众人鼓掌举杯,图南也再次举起酒杯,喝了一口,以表达心里对这位小学老师的尊敬。
聚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图南拿起酒杯,站起来和帕莎老师碰了碰杯,感谢她小学时的照顾。
“感谢您,帕莎老师,没有您的教导和帮助,就没有今天的我。”
帕莎张开手臂,给图南一个大大的拥抱:“哦,别这么说,孩子,这一切都是你的努力。”
和到场的几个学校老师碰过杯,帕莎手里拿着一杯酒,站在图南身边聊天:
“亲爱的图南尔,我真想不到,有一天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足球教练,还有内斯塔,托蒂,你的朋友们,成了罗马最耀眼的球星。
那个时候天天在我们学校门口接你放学的那些孩子,我记得还曾经在万圣节晚上看过他们,还有两个是——”
图南笑着:“薇薇安和乔,我们是朋友。”
“是的,真是让人羡慕的友情啊。”
聚会出来时,天已经黑了,一轮圆月挂在天上,散发着朦胧的光。
图南微笑颔首,和送出来的老师同学们告别。
沿着路走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她的头就开始有点晕了。
旁边是小公园,树底下有长椅。
图南踉踉跄跄走过去,坐下,掏出手机,给托蒂打电话。
电话不到一秒就接通,从里面传来一些球员聚会才会有的喧闹声。
“喂,图南尔,结束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我在——”
图南强忍着头晕,抬起头,借着朦胧月光,看到了旁边的樱桃树。
“我在那个小公园,你知道的,快点过来。”
说完,啪的一下挂断。
冬天的小公园,满地都是枯黄落叶,寒风偶尔吹卷起来,樱桃树晃动,树上光秃秃的,几片树叶迎风飘扬,更显萧瑟。
图南轻吐一口酒气,葱白手指按了按太阳穴,觉得实在坚持不住,晃荡两下,倒在长椅上。
末了,还不忘伸手捞了一把空气,给自己把被子盖好。/
“哎…好冷……”
托蒂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关门,大步流星走进小公园,路灯下,长椅上,四处不见图南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吹过,樱桃树抖落几片叶子,托蒂脚步滞住,抬头往上看,心里的紧张化为郁闷。
图南像个顽童坐在树干上,两条修长美腿垂下来轻晃,一只手抱着光秃秃的树枝,一只手摘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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