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空无一人,只有试衣间的窗户大开着,包括电视机旁的观众们都以为斯兰蒂娜已经跳窗跑走,笑得前仰后合,所有人都跑出去寻找斯兰蒂娜的踪迹,摄影师扛着设备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有托蒂走到门边,又折返回来。
他一把拉开角落里的柜子,将里面的衣服扒拉开,图南果然藏在里面。
“把门关上。”图南催促托蒂,经验告诉她,摄影师和主持人们很快就会打个回马枪。
“你差点把我骗了,宝贝。”托蒂挤进来,反手将门关上,还算宽敞的柜子立马变得拥挤。
“起开,快出去。”图南不断伸手推拒滚烫胸膛,这个藏身地点显然只能容得下她一切人,然而罗马前腰的身板也是世界级的坚不可摧,根本推不动。
“别动,再动我可真要亲你噢。”托蒂一把将图南搂进怀里,还没等她说话,金棕色卷发就埋进莹白脖颈,开始胡作非为。
图南被咬得不住瑟缩,棕色眼眸中潋滟一片,“别咬了,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想被人发现我们躲在这里?”/apk/
“是的。”托蒂不肯罢休,把绯红脸颊啄得左遮右挡,同时手臂紧紧箍住纤腰,不让她借机逃脱,“我就想那样。”
“混蛋,你敢。”图南咬紧红唇,她的心情很紧张,害怕莎朗真的想要趁这个机会曝光。
罗马,一个愤怒的城市,角斗士的首都,有一年她在看台上看了一场比赛,罗马不幸输了,空气中弥漫着侮辱性的话语,比赛结束后的踢拽,体育场外暴徒们的攻击,甚至出租车的玻璃都被砖头砸碎……意甲联赛竞争激烈,如果米兰教练和罗马队长爆出点什么绯闻,根本不会像大家想象中那么有趣。
话说回来,如果莎朗对她的关心还比不上一个进球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偷偷钻进这个柜子里,而是把她堂而皇之抱出去,想到这里,图南又不是那么担心了,她把手探下去,嘴里说着威胁的话,“你想让我丢脸么?”
“那当然不……”托蒂被拧得头皮发麻,作为男人的那部分托蒂很强大,而作为“小男孩”的那部分此时此刻非常脆弱。
节目后半段斯兰蒂娜神奇消失,但播出之后依旧大受好评,当她和托蒂从柜子里神奇出现,这场整蛊名人的节目就变成了针对主持人的反整蛊。
“我喜欢你们的表演。”图南一本正经地对着镜头说,然而在观众们看不到的地方,她狠狠掐了一把托蒂作乱的大手。
再不从柜子里出来,这胆大包天的家伙就敢在柜子里把她“吃干抹净”。
“噢,太神奇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尤其是金发胖男人新娘,他还穿着那身不太合身的白色礼服。
托蒂和节目组众人一一握手,虽然他没有像在赛场上一样挥舞胜利的拳头,但所有人都看出灰蓝色眼睛中流露的得意。
摸不着头脑的观众:……他到底得意个啥?
节目一经播出,收视率节节攀升,整个意大利的球迷们笑得几乎发癫了。
然而只有一点不好,图南刚从罗马回到米兰,就被她的好竹马内斯塔拉着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热身运动”。
“他要结婚了?什么时候,是教堂婚礼还是新式婚礼?”图南躺在竹马怀里,暗搓搓地拨弄着腰上的大手,尽管小桑的朋友大多数都不是她的朋友,她还是很好奇。
“传统的婚礼,在十二月。”内斯塔给了怀中女孩一个热吻,“伴娘,牧师,还有带白纱遮篷的入口,一切都很有趣。”
“听起来好像是这样。”图南搂紧内斯塔的脖颈,盯着他瞧个不停,“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要去做伴郎吗?”
“不是伴郎。”内斯塔捉住作乱地纤手,深小麦色肱二头肌线条流畅,力量感十足。
图南回过神来,发现刚换上的睡裙又悄悄从肩膀上“人为”滑落下来,她抬起头,“干嘛,你又想做坏事是不……唔”
“嗨,伙计们,今天感觉怎么样?”图南一大早就来到米兰内洛餐厅,和每个后厨人员热情地打招呼,她想看看今天晚上的菜单,顺便帮他们提点小意见。
“还算不错。”
“今天早上的Spaghetti和烤豆味道很好。”
大厨们热情周到地寒暄完,纷纷把脑袋转向别的地方,或者假装忙碌起来,他们喜欢可爱的教练小姐斯兰蒂娜,但非常恐惧她灵机一动对意大利传统美食那种充满“东方式异国情调”的改造,比如热餐前酒,番茄酱意大利面,咖喱土豆披萨……
相比于美食家安切洛蒂,这位主教练对待食物总有些“天方夜谭”的想象力。
图南:……现在都没人愿意和她对视了是吗?
没事,她还有今天的训练。
“右脚带球”,皮尔洛不动声色地往加图索的屁股上来了一脚,在追逐中疯狂地奔跑躲避。
带球绕杆,卡卡.天使.萨摩耶绕晕了自己的老大哥们,快乐的巴西大白牙就算在秋高气爽的时候还是那么怕热,时不时得拿出来放个风。
舍瓦用脚做一个假动作,从世一左和世一中的包夹下,艰难地晃开一条道路,一回来,球没了。
这真是一场好玩的训练,就像想象中一样有趣,每一件能够想象到的东西都朝这边方向飞来,这也是图南第一次在训练场上感受到裁判才能体会的实战压迫感,她闪身躲过一个皮球,又差点被地上排排躺的二皮绊倒。
“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都躺在草地上?”
加图索怒吼着从远处飞奔而来,将腹黑萨摩耶的头按进草地上。
图南:……/
米兰训练场就是这个样子,充满了欢快的气氛,而更衣室也如出一辙,球员们整天讲笑话,就连严肃刻板的德国助教先生也爱整天待在那里。
雷东多恢复得很好,皮波在老中医的调理下也不用再做第二次恢复手术,但调理室里经常能听到球员们的呼痛声。
克雷斯波的腿被包裹在一个巨大的白色保护套中,完全伸展,然后扭向另外一边,他就像是只被踩到尾巴的老虎那样吼叫,听起来疼得发疯。
“宋,我感觉不到半月板的存在了,它跟这该死的套子一起变成白香肠了吗?”
旁边按摩椅上的皮波一本正经地调戏他,“别紧张,没人会来啃你的香肠,桑德罗的食物还很充足,ricky看起来也不饿。”
食物充足的桑德罗伸手掏向口袋,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掏出来,他慢吞吞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于是躺在理疗椅上的男人发出了一声尖锐爆鸣,就好像是真的有人在觊觎他的大宝贝香肠,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啃一口。
图南忍俊不禁,这群米兰男人简直像是一群活宝。
英语课是比一场整蛊游戏还要搞笑的时刻,对外语云里雾里的意呆梨男人把战术训练中的“i”普遍用成了“Stick”,于是下午时常能听到训练场上“Stihisass”满天乱飞。
硬汉斯塔姆是那个最大声的,即使是在他休息时,他也会在旁边一边喝水,一边发出吼声,“插上,插上啊!”
图南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被污染了,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默默掏出耳塞。
晚上十点半左右,玩闹的球星们大部分会进入睡眠状态,图南照例睡前到二楼走廊上转一圈。
她穿着拖鞋在走廊上小心翼翼地走,一个个宿舍的灯都会像跑马灯一样熄灭,从门缝里都看不到一点光亮的那种,平时还没有什么,一到这个时刻,她就特别害怕这条黑不隆冬的长走廊,黄昏就会在走廊上出没的可怕幽灵一直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很多时候,黑暗里会伸出一只手,把她拽到墙角,毕竟有些男人经常会这么干,大多数时候是舍瓦,有时是皮波。
接吻在突发情况下变成了一个不需要“预约”的急事,但男人们总是会亲着亲着就激起更多的索求。
不知不觉,图南走到走廊尽头,十几个男人像串糖葫芦一样躲在拐角处,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当她用中文自言自语壮胆的时候,冷不丁听到黑暗中传来一句调戏,“嘿,图南尔,你的胆子实在太小了。”
图南吓得一个激灵,球星们把头探出来,朝她竖起大拇指。
此起彼伏的笑声响起,图南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笑,而她只能回敬他们一个胡乱挥舞的苍蝇拍,“都给我去睡觉!”
在这种搞心态的恶作剧中,她被迫成了一个米兰悍妇,臭男人们被她打得四散而逃。
这是一项艰难又漫长的工作,没有主裁判来宣告比赛结束,球星们通常不知道节制,不过偶尔碰到马尔蒂尼从房间里出来,这些恶作剧就会暂时告一段落,更大多数时候,小桑会凭借高强武艺成为球星们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叛徒”。
但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男人全都拥有一双辨别暧昧情调的铝合金狗眼,所以“查房”的时候,常备电蚊香拍是个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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