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把笔摔在试卷上,她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和不良势力做斗争,“如果你再戏弄我身为老师的尊严,我马上就会从这里离开。”
“好啦,我来做试卷。”伊布悻悻然拿起笔,坏学生第一次因为老师的话而妥协。
只不过伊布显然不是学习的那块料,尤其当家庭教师坐在旁边,晃动着那双白得发光的美腿的时候,心里愈发骚动和心不在焉。
但他还是觉得要在这个女人面前乖一点,试卷上很快出现一道道痕迹,看起来就是乱填一通。
最后他还画了一个丑萌丑萌的卡通女孩,一双卡姿兰大眼睛和一头泡面一样夸张的长发。/
丑得图南简直看不下去,“你又在干什么?”
“你真的美爆了。”伊布说。
“什么?”图南下意识地抬头看他,小海豹的眼睛立马变得亮晶晶,“告诉我你的名字。”
“图南尔.斯兰蒂娜。”图南屈指在试卷上敲了敲,“继续写试卷。”她决定收回对这个坏小子的第一印象评价,滑稽至少证明男孩子没有坏心眼。
然而当她仔细去看那张试卷,发现上面的答案完全驴唇不对马嘴时,这一点侥幸就化为乌有,“谁教你这么写的?简直狗屁不通。”四处都找不到自己的签字笔,图南生气地朝伊布伸出手,“笔呢?把我的笔拿出来。”她要用红色的笔在试卷上打满红叉,让他体会一把中式教育吃鸭蛋的恐惧。
“在我身上,你自己找。”海豹男孩嘴角得意地咧到了耳朵根。
图南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庆幸自己穿了高跟鞋,只有这样才能拒绝这个大个子带给她的身高压迫感,纤手气势汹汹地指向小海豹高挺的鼻梁,“我警告你,如果再不把笔给我——”
“你就检查到底?”伊布一把握住纤手,将图南搂进怀里,“这样是不是很美妙,在你检查的时候我能把手放到你的腰上对吗?”
还没开始“搜身”,嫌疑人就自顾自熟练地忙活开了,图南能听到伊布兴奋的呼吸声炽热的喷洒在她的头顶。
图南用力咬了一下红唇,现在看起来真实难以置信,这个年轻球星似乎把她当成了可以调情的目标,一阵无济于事的挣扎过后,滚烫结实的手臂依旧紧紧箍住她的腰,“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了。”
“你喊吧,还可以向请你的人告状,告诉他们我骚扰了你,他们哪怕睡着了也得吓得从床上爬起来。”伊布笑得很开心肆意,脸上还未褪去的少年气婴儿肥让他看起来像个可爱的海豹,“但现在我得亲你。”
“你不能这么干,我比你大好几岁。”图南绞尽脑汁地想要打消他的念头,“而且我是……”
“你是我的语言老师,或许还能做点兼职。”伊布的眼神逐渐火热,亮晶晶的深棕色眼睛里充满了想要将她剥皮拆骨吞吃下肚的欲望,他根本不在乎年龄问题,“兼职做我的女朋友怎么样?”
“不怎么样。”图南用力推了他一把,这个球星刚才还一副很酷的样子,对待她就疯疯癫癫的,还净说些鬼话,“作为一个球星你就没有别的追求和娱乐活动吗?要是实在寂寞,你可以去夜店,去找别的什么人,只要你喜欢怎么都行,而我只会是家庭教师,现在,让我把课上完。”
“听起来是个好主意。”伊布能有什么娱乐活动,比赛和训练之外的生活,除了飙车就是打游戏,要么聚会,他和卡纳瓦罗这些意大利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剩下的时间……嗯?剩下来的时间他用来干什么来着?
和其他单身队友一样去夜店?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人和事忘记了,“我只想要你。”
“你是个好小伙儿,别这样纠缠,放开我,我们还有几个小时的课要上。”图南拼命挡住腿上的那只滚烫大手,她试图拿出对待学生的耐心,虽然这里没有学生,只有一个年轻的球星在耍流氓。
“让我亲一下。”伊布停了下来。
图南很震惊,“够了,你疯了?”
“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对你有意思。”伊布熟练地把图南向上托了托,避免等会低头的时候亲不到她的小嘴,这个习惯他好像已经刻进骨子里,“不给我亲一下,我永远不会放你走。”
“我说你到底能不能听懂。”图南怒目而视,“为什么就不肯老老实实的……唔”
红唇被堵住。
男人的舌尖兴致勃勃地撬开贝齿,带着一种独特又激荡的荷尔蒙气息霸道地席卷香甜小舌。
每一次不知餍足的吮吸都让图南浑身颤抖,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指尖因用力而深深陷入紧实肌肉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呼吸越来越急促,图南伸手想要推开伊布,越推腰上的手臂勒得越紧,纤手握拳拼命锤打面前胸口,伊布才不情不愿地松开。
图南气喘吁吁地靠在他的怀里,感受到……她的白嫩脸颊变得绯红一片,这是来上课时根本没想过会有的阵仗。
男人就是一群像水蛭一样没有理由就茁壮生长的坏东西,“你真够坏的,不是说好只亲一下吗?”
图南愕然抬起头,她震惊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熟稔又亲昵的话,然而面前盯着她的这双深棕色眼睛亮得吓人,流氓球星的自信心和欲望又膨胀了,他似乎非常喜欢这种熟稔,无论如何都想要在教室里来点肾上腺激素的冒险,“现在就不止一下了。”
伊布几乎是将桌上的书本一股脑推在地上,只留下那本语言书,图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就被挟着腰抵在书桌上面,正对面就是摊开的那本书,这个姿势让她羞愤欲死。
“亲爱的图南尔老师,别因为我在做什么而感到紧张,你照旧讲你的课,我就在你的身后听着,咱们各自忙各自的,我必须要让“进球”灌入大脑,融入我的动作,哪怕是在听语言课的时候,刚才我在跟你开玩笑,这次我是玩真的。”
图南:……听起来还挺善解人意的……个鬼啊,这是什么怪诞的人生哲学。
伊布在身后手忙脚乱,忙得不亦乐乎,图南只能听到衣物摩擦的声音,这些声音加剧了她的恐慌,黑框眼镜差点晃掉下来,“不行,我没有同意……你不准脱裤子,不准脱,这是不道德的,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沉重的身躯不管不顾地压上来,图南额头冒出晶莹汗珠。
在尤文图斯,健身教练严格看管伊布,让他成为一个更强壮有力的中锋,他的体重差不多有九十八千克,对于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高个子来说显然不算什么,但对于图南来说,就像是一座小山压下来,她觉得胸口都要被挤压变形了,“……太……重了,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伊布稍稍放松了力道,就算这个时候还不忘说两句俏皮话讨女人的欢心,“我会对你负起责任,哦呼,这堂课之后,不,从现在开始就负责,图南尔,这个名字好听极了,你可以叫我兹拉坦,这是你未来男朋友的名字。”
“我有男朋……唔”谎言被堵在唇齿之间。
“从现在起就没了,如果他再来找你,我就宰了他。”海豹上帝的嫉妒心一瞬间在胸中激荡。
………………家庭教师灯………………
“图南尔……”伊布觉得自己在梦里得到的东西简直是无价之宝,就像是他在世界杯晋级赛打入致胜一球,然后双臂展开躺倒在草地上那样,清醒之后浑身大汗淋漓,简直快乐得有点发晕。
他翻身下床,从冰箱里弄了点饮料出来降温,一回头却发现本该睡着的尤文队长正戴着耳机神秘莫测且抑郁寡欢地坐在沙发上听音乐。
“嘿,阿莱克斯,又在听这些元音不全的朋克摇滚?”伊布明晃晃秀了一把在梦里“进球”时学来的意大利语技能。
“是啊,今晚不是一个好眠之夜。”皮耶罗抬起头看了一眼伊布,他的性格不允许他在深夜叫醒隔壁床一个年轻的大小伙子,对他说出别在深夜做梦,也别在梦里叫他心仪的女人名字让他心烦这种话,毕竟伊布拉希莫维奇是图南尔曾经的爱将,他们俩的渊源非比寻常。
所以他只能在阳台找一个地方,这里比较安静,而且听不到那些让他极度郁闷的狂热喘息和梦中呢喃。
伊布耸了耸肩,转身回房间去了,他迫切地想要快点回去继续做梦,重温和图南尔一起学意大利语的激情时刻。
梦里的坏学生两度进球,图南两度尖叫,醒来之后浑身肌肉酸软,就像是真的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
她不敢再睡着了,这是最近老一套的那种梦,图南尝试着抗拒被冲昏头脑的坏小子像洋娃娃一样搬来挪去的羞怯,想要逃跑时走投无路的恐慌,擎天巨物压下来时大惊失色的尖叫——然而根本无济于事,比身高差更可怕的是身高差异带来的体型差和力量差。
一开始只是接吻的刺激,但最终变成了被重物压迫的恐慌,中途时候还有尤文图斯的官员敲门来询问课程进展,那个时候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那些痛苦和战栗碰撞造就的汗滴落在书本上。
大号足球怎么能射迷你球网,大号电钻怎么能搭配小号螺圈,她已经有过好几次惨痛经验,如果非要拼命钻到底,螺纹都得磨破。
窗外夜幕星垂。
图南有点怀疑人生,这次她竟然连兹拉坦都幻想出来了,还是家庭教师和坏学生的版本,下次会是谁?简直难以想象。
不得不说这一切和兹拉坦那个坏小子有很大的关系,如果没有浴室的那一次“误打误撞”,这个梦怎么会这么真实,真实得简直就像是身临其境。
图南就这样抱着香包胡思乱想直到天亮,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起来,她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伊布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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