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很意外皮波能说出来这么一番话,尽管她知道吉格斯目前除了正牌女友之外大概还和五个女人同时保持关系,是个不折不扣的英超银棍,但男人的思维方式明显很独特,吉格斯私生活这么混乱,依旧是弗格森视为红魔曼联接班人的爱徒。
而足坛其他球员,当作为局外人的时候他们从不轻易对同为陌生男人的那档子事加以道德的置喙,甚至是《太阳报》的记者们,虽然他们为了博公众眼球喜欢报道球星的私生活,但这就像是一些各自占据不同地域的天气一样,他们通过传媒互相咆哮,窥探隐私,却又对球员们纸醉金迷的私生活带来的道德领域问题互不侵犯,有时候甚至还会彼此心领神会的微笑。
图南努力装作认真观察曼联球员针灸的样子,然而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听到谁的坏话,就越有一种好奇想要抬头朝那边看。
在不小心瞧见某个英国佬躺在床上“含情脉脉”看着她的时候,图南非常想要转身就走,但出于礼貌,最终她还是停留了几分钟,给她动力的部分原因是皮波用身体若无其事地挡住了吉格斯的窥探,符合常理地保证她受到恰当的照顾。
以前这种照顾都是小桑完成,但是他和安德烈亚两个人这个时辰还在午睡,而她又起的太早,队长科斯塔雷东多他们放假还没回来,皮波本来也该和舍瓦他们在楼做恢复性训练,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
吉格斯立刻明白他的火热电眼给斯兰蒂娜留下了深刻印象,这种想法使他有点飘飘然起来,尽管米兰前锋因扎吉遮挡了他大部分视线,但正是这种半遮半掩下,斯兰蒂娜的一颦一笑,甚至是站着发呆的神态都能引发他强烈的迷恋。
当斯兰蒂娜转身离开时吉格斯开始魂不守舍,他明白只有私底下找时间搭讪,才有机会使他摆脱这种痴迷。
英国女人们有时候恋慕他的冲撞和爆发力……吉格斯很自信,在这方面,他还是有些把握。
米兰实验室的最高楼层是楼,这座多边形建筑的最高部分,谁都不知道,在一个消防通道的隐秘角落,图南正遭受着米兰刺客皮波的“调戏”,在被逼到墙角时听到外面电梯人来人往,她吓到几近昏厥,“你疯了。”
“我以为你会感兴趣,这很刺激不是吗?”光线照射因扎吉的时候,棕色眼睛有一种忧郁而持久的风情,让人不自觉想要沉溺其中,“而且能满足你的肾上腺激素体验,至少在比赛和训练之外不需要再用别的男人来消磨时间。”他的语气是如此的纯洁无辜。
图南羞恼地张了张红唇,连谴责声都得压得低低的,生怕被人注意到,“你胡扯,我什么时候用别的男人来消磨——唔”
红唇被堵住。
图南想要用力咬一口薄唇来发泄内心的郁闷,按照原来的计划,她应该巡视完楼然后回到办公室,然而还没有实施计划就被因扎吉整个推倒在墙壁上,浅尝辄止的亲吻在女人的走神下变成了一个长到窒息的缠绵热吻。
这正是让图南感到头晕目眩的,这些男人就像是馋嘴任性的孩子一样坚持在她身上得到情.欲的满足,并且希望无条件获得她的迁就。
当他们获得真正体验和满足的一瞬间,恨不得把灵魂都交出来,但很快他们又会认为得到的还不够多,下次就会继续在她身上寻找新的刺激,这就是男人:诡计多端又贪得无厌。
……
图南觉得她能在这里碰到卡卡和小小罗在一起愉快聊天是挺神奇的,现在的小小罗和日后沉迷美黑的健美C罗显然还相去甚远,单单凭借那一头用了大半瓶摩丝的爆炸“螺丝钉”发型就能看出这个曼联双子星的活泼个性。/
“这儿风景真不错。”小小罗说道,用他那双激情的,充满探究欲望的褐色眼睛看着从楼梯拐角出来的图南,还不忘露出那口洁白牙齿,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耍帅微笑,好像这微笑让他牙疼似的,“留在这里真明智。”
图南倒是没觉得他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小小罗来到这里,米兰前锋汇聚的地方,无非就是慕强和好胜心作祟,只是这男孩身上的香水味是不是有点过于强烈了,她默默朝旁边走了两步,“是吗,欢迎你,还有ricky,你已经做完恢复性训练了?”
“就那样,结束得很快,我在等安德烈,一起去健身房。”卡卡的喉结上下轻滚,他踌躇着走上来,伸出手臂拥住纤腰。
图南从那双紧盯着她的棕色大眼睛里感受到一种可怕又神秘的吸引力,温热的吻落在白嫩脸颊上,几乎要擦过红唇,昨夜的梦境记忆也慢慢袭上心头,要不是小小罗还在一旁偷偷看她,她差点维持不了面上的镇静,“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舍甫琴科隔着队友的身影就看到了图南,她在和卡卡交谈,当他穿好球衣出来,只看见她有些步伐不稳的窈窕背影,深色瞳孔在微微转动间有一种侵略性的专注。
……
“别再说了,我到现在也没一个人出去旅行过,这很大程度上和你们俩有关。”明知道手机那头的托蒂看不见,图南还是下意识用手捂住耳朵,试图用这种方式阻挡哈士奇魔音入耳。
“不,你不会一个人去的,你知道有人为了假期几乎献出生命。”已经成为罗马未来的某天才球员几乎是在不顾体面地嚷嚷。
“谁?”
“你不在乎的男人,一个马上就要发火的罗马小伙,和另一个即将发火的拉齐奥小伙。”
托蒂的话逗得图南直想笑,为了达到和同学一起去毕业旅行的目的,她努力绷紧语气,“好啦,我会回罗马去看你们的,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圣诞节再见!”啪得一声挂断了电话。
尽管图南也想要竹马们的陪伴,但她深知他们已经是职业球员,就应该在生活中达到职业球员标准。
除了不能随意请假之外还有很多很多标准,就比如他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已经开始体验的那些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的东西:从酒精到夜店,从香烟到摩托车,统统都需要戒绝。
小桑不抽烟也不爱喝酒,他甚至都不愿意开发动机功率和扭矩更快的法拉利。
而弗朗西,虽然有的时候是挺混账,但他只在她面前犯过一次错误,那还是她在马德里当球探的时候。
她去厨房找东西吃,碰巧看到洗手间里云雾翻腾,推开门,倚在洗手台上的托蒂正手忙脚乱地收起烟盒,罗马王子仅有一次的抽烟过程就这么被她逮住。
这个秘密让她感到刺激。
后来她学习了同事们在和俱乐部经理人交往时表现成熟的手段,偷偷买来女士香烟在夜里尝试,并且因为咳嗽得太过厉害被小桑发现之后,香烟就成了一种绝对禁忌。
弗朗西还为此受到小桑的批判,就是那种不用动嘴就有的激烈对谈,然后他们就合力把她的烟盒抢走,让它变成了垃圾桶都难以原谅的不可名状“呕吐”物。
这就导致她至今抽过的女士香烟次数不超过十个手指头,大多数是在当球探的那个时期,竹马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进行。
就是那个夜晚,小桑和弗朗西以戒除香烟酒精和照顾她的身体情况为由的对话进展顺利,以一起欺压她来表示激烈谈判暂时结束,现在回想起来她似乎就是在那个夜晚丧失了此后好几年和别的男人形成新关系的念头,毕竟她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竹马们什么时候能放弃插手她的生活。
图南和托蒂打电话的时候没怎么吃炸薯条,和内斯塔打完之后拿起来一根,沾一点番茄酱,然后就这么吃了起来,直到吃了一半,她才后知后觉刚刚坐下来还没点餐,那么面前这盘炸薯条是谁的?
她迷茫地抬起头,正撞上一双迷人的灰棕色橄榄绿眼睛,斑马王子皮耶罗就这么坐在她的对面,手里的薯条就这么尴尬地悬在半空中,吃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纠结良久之后图南还是决定放回去:
“抱歉,我不知道这个薯条是你的,它就放在我面前,你知道,打电话的人会有那么一点精神不集中,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赔给你新的。”
“唉,算了吧,严格的说,我感到荣幸。”皮耶罗拿起一根薯条,事实上,自两年之前在与乌迪内斯比赛中发生韧带撕裂之后,他就没怎么碰过油炸食品,但绅士风度驱使他这么做来缓解美人的尴尬。
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是为了这个女孩将跑车停在街边,跟着她才来到这家快餐店。
图南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闪回的记忆片段里似乎有一个女孩在都灵街头吃了一些含有杏仁利口酒的阿法奇诺和酒心巧克力,晕头转向地躲进一家餐厅,在沙发上抓到一个看起来无比脸熟的男人让他帮忙打电话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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