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卢花杂货店,老板娘卢花听到妹妹的惊叫,立即操起一把菜刀,向门外冲。
刚冲到门口,就被在门外张望的男人毛利明推回到店里,卢花瞪着眼叫起来:“你干什么,那是我妹妹。”
“别冲动,别冲动,那可是混混刘三,喝点酒六亲不认,他亲哥腿都被他打断。”毛利明一脸紧张:“而且,他还带了一帮人。”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妹被欺负。”卢花不甘心地叫着,挥舞着菜刀。
“我们可以报警,那么多人看着,刘三一时半会干不了什么。”
毛利明耐心解释,指了指刚装不久的电话机。
“对,报警,报警。”
卢花放下菜刀,拿起话筒,手指都有点颤抖地拨着号码。
毛利明点燃一支烟,站在门口抽着,脸色有点阴沉。
死丫头,全家供你读书,大学生,不在城里混,非要回小镇,分一半家产,刘三整死你最好,至少调戏几下,坏了名声,看你还待不待得住。
隔壁。
服装店门口,刘三抱着卢絮,嘴巴不断凑近卢絮的脸颊,嘿嘿笑着:“来,让我亲一个。”
酒精味夹杂着口臭,闻得卢絮差点呕吐,不断晃动脑袋躲避,一边挣扎一边尖声叫着:“滚开,你这个王八蛋。”
“小野猫,我喜欢。”
卢絮越挣扎,刘三笑得越得意越开心,亲不到卢絮的脸颊,干脆低头亲卢絮的胸口。
衣领被撕开一些,露出里面雪山一角,在黑色罩罩陪衬下,显得白皙夺目。
“滚。“卢絮声音更加尖锐,刘三带来的几位小弟在一旁哄笑起来,满脸亵意。
“闪开。”
一声大吼,夏二愣骑着自行车,从街道上冲过来,围观的人急忙左右分开,露出一条道。
嘭。
自行车穿过人群,把刘三的一位小弟撞得人仰马翻。
“玛德。”
其他几位挥舞着拳头,扑向夏二愣,夏二愣偏腿下车,双手抓住自行车龙头把,直接把自行车抡起来。
老式的二八大杠,很沉,后面筐里还有一百多个煤球,在空中旋转一圈,进攻的两个人被撞翻,还有两位被吓得退后几米。
这他么也太猛。
夏二愣扔下自行车,直奔刘三,刘三见夏二愣怒目圆睁,双拳紧握,气势汹汹,酒意醒了大半,立即松开卢絮,挥舞拳头应战。
嘭。
刘三仓促之下,还没来得及摆好架势,就被夏二愣一拳击打在腹部,打得痛苦地弯下了腰。
夏二愣动作不停,抓住刘三,一个过肩摔,噗通,刘三仰脸倒在地面上。
夏二愣弯腰,一手抓住刘三胸口,用力把他压在地面上,四周散落一些煤球,顺手抓起一块,对着刘三脑袋砸下去:“我让你欺负人,打死你个王八蛋。”
呯。
煤球粉碎,没什么伤害,但刘三满脸黑乎乎一片碳灰。
呯呯呯。
夏二愣动作不停,不断抓起煤球砸向刘三的脑袋,眨眼间,刘三整个脑袋黑漆麻黑。
野蛮粗暴,刘三的几个小弟吓得一时不敢上前。
“看你还敢不敢欺负人。”
呯,刘三手抱着脑袋,煤球砸在手臂上。
“不敢了,不敢了。”
刘三急忙求饶,混社会,他有那种死在刀下的决心,却没想过被煤球砸死,他害怕了。
“不许再靠近这姑娘,听到没有。”
呯,夏二愣大声吼着,动作却不停,又是一煤球砸下。
“听到了。”
呯!
“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呯呯呯。
“我都记住了,你还砸。”
刘三声音带着哭腔,呯,夏二愣又砸了一下:“我怕你忘记了。”
一阵警笛声,小地方,出警倒是方便,几位警察下车,夏二愣才住手,刘三颤巍巍站起身,光头一片乌黑。
卢花这时候从杂货铺出来,关心地拉着卢絮的手:“你怎么样。”
“没事的,姐。”
卢絮平静下来,扣好衣领纽扣,整理一下披肩秀发。
“我就说嘛,一个姑娘家,开什么店,在城里找个体面工作,安安静静上班,多好。”
毛利明在一旁轻声念叨,卢絮瞪了他一眼,柳眉微皱。
毛利明立即闭嘴,他人才长得不错,但家庭不行,是上门女婿,没什么发言权。
“怎么回事?”
另一边,领头的警察一脸严肃地问,卢絮急忙上前,把经过说了一遍,围观的也七嘴八舌补充。
“警官,你可要替我做主,我什么也没干,就挨了一顿打。”
刘三哭丧着脸,可满头满脸煤灰,看不出惨,倒是显得很滑稽。
一位女警忍不住笑出声。
“闭嘴。”领头的警察瞪了一眼刘三,转脸看向夏二愣:“你叫什么名字?“
“嘿嘿。”
夏二愣不想说出自己名字,混成这鸟样,和乔宇黄皮皮比起来,丢人。
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只能嘿嘿笑着。
“警官,这人有点傻,住在拆迁的院子里,不知道哪里来的流浪汉。”附近有人知道夏二愣,急忙说道:“他人挺好,不怎么说话,我们家煤球都是他送的。”
“是吗?”领头警察皱了皱眉,夏二愣再次嘿嘿了两声。
穿着老头服装,戴着老头帽,胡子拉碴,嘿嘿嘿,说他不傻都没人相信。
“全部带走。”领头警察手指划拉一下,刘三等人被押上车,车门口,刘三还不服气地回头看一眼夏二愣:“他为什么不抓。”
嘭。
紧跟着的一位警察抬脚,踹在刘三屁股上:“一个傻子,抓他干什么。”
服装店门口,围观的人散去,夏二愣扶起自行车。
“谢谢你。”
卢絮走过来,递上一条毛巾,指了指夏二愣的脸颊,刚才打架,粘上很多煤灰。
“不客气,你给过我吃的。”
夏二愣看了一眼白毛巾,没有接,推着自行车离开。
刚才完全是路见不平,见不得欺负女人,当然这姑娘不错,给自己吃的,记着呢。
但也是仅仅记着,夏二愣不想和姑娘多说,尤其漂亮姑娘。
一个一根筋农村人,被骗了两次,怕了。
骑着自行车,来到做煤球的老板家,老板看着夏二愣空荡荡的筐,问了一下情况,拿出一百元:“你走吧,我们家不需要了,不仅毁了煤球,还打架,再闯祸,会牵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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