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一直以来,她都把大灰狼看成了小奶狗?
可……她也是个狼人啊。
狼对狼,她是不是可以跟他光走肾啊?
她咽了口唾沫……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一转身,傅佑平强行控制住的呼吸就紊乱了起来,胸膛也起伏得厉害。
他转身背对她,满脑子转的都是:发现了吗?没发现吧……
红意从脸上蔓延到了脖颈,身体里也跳跃着陌生的躁动。
他烦躁地将上衣系到了腰间遮挡,抡起了洋镐,把所有多余的力气全发泄在了这片她所重视的土地上……
而他俩都不知道的是,看到他俩抱到一块儿的还有任锦年。
在崔健提醒任锦年,孙希希可能是因为他主动提分手而性情大变的之后,他就羞愧起来。
漫无目的地在乡间小路上散步散心,不知怎的,就走到了松山坡脚下。
这里的开荒工作尚未完成,但开出的梯田依山而建,已经可以瞧出一些日后梯山航海的恢宏了。
他就看着她站在人堆里,跟人说着什么。
她的工装早已被泥土脏污,额角的发丝也有些凌乱。
奇怪的是,她却比以前在省城里那衣冠得体、发丝不苟的模样,更加亮眼。
那种亮眼,就像是一束光,在望向她的人们眼里汇成一缕仰望……
这不是一个只想靠着编故事成名的人,能办得到的。
在意识到这点后,他颓然地垂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他不得不承认,人和人的智力,果然是没有太大区别的。她终究是赶超他,站到了光芒四射的地方……
原本他感慨到这里,也就差不多该离开了。
可在他离开前,他看到孙希希当着坡上开荒众人的面儿,竟一下子扑到了傅佑平怀里!
嫉妒的火,顿时燎了原……
……
拖拉机的好消息很快传遍了松山坡,大家干活的劲头也跟着重新抬头。
但孙希希心里却跟住进了一只小猫似的,那猫爪子到处挠,挠得她心一阵一阵地发痒。
想走肾的念头一旦开了头,就像野草般不受控制地疯长起来。
她甚至想,干脆今晚一放工,她就找他谈个心:“你心在前线,我心在事业,咱们俩都不是什么适合婚姻的人。要不咱俩试试做一对‘天黑谈恋爱,天亮陌生人’的临时夫妻?”
她生怕会惊动他脑子里那根名为“老古板”的筋,还特意臻选了一番用语。
——虽然“临时夫妻”听起来也不像什么好词……/
她又想,跟他废什么话,扑倒再说!
采花大盗孙希希如此殚精竭虑,只为采到那朵不管是外观还是内在都特别符合她审美的花。
可当她想起刚刚自己不过是扑了他一记,众人就如此情(集)绪(体)高(高)涨(cao)!
她:……
她怀疑她要真的采了他,他们怕不是会把她直接架进洞房!
再说了,她把甘谷驿这边的群众基础打到现在的程度,要她为了男人而放弃,她也确实做不到……
一时间如冷水浇头,她又冷静了。
只是心里到底是烦,她连跟她的新队员说话,都说得颠三倒四的。
花二妮还问她:“你不是说这里该挖截水沟吗?怎么变成挖排水沟了?到底是截还是排啊?”
孙希希:……
好在开荒是能把人所有多余精力都耗光的。
等到放工时,她已经累得不光手脚抬不起来,连脑子都直接当机了。
更别说想那些有的没的的事了。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却响起了喊“姨姨”的童稚声音。
随之,两个挂件直接就一左一右地挂在了她胳膊上……
对,正是小武红和小和平。
小武红那么喜欢照顾大人的娃儿,这会儿累狠了,也顾不上问孙希希累不累了,有气无力地挂在她臂弯里,感叹“腰都要断了”。
小和平则是边挂边说:“好想骑黑虎的马马精啊……”
走在后面的黑虎闻言瞪大不敢置信的眼睛,赶紧躲到了旁边的大石头后,好狗不跟娃斗!
孙希希就惨了。
本来她累得都想直接趴地上睡觉算了,这下挂两个挂件,她还走得动吗?!
孙希希:……
她想蹲下来劝孩子们学习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勇气,身后却响起了牛的“哞哞”声。
一回头,就看到傅佑平不知从哪儿借了辆牛车赶过来。
他皱着眉指挥孩子们:“别挂你们姨身上,她也累了,快上来。”
两小只欢呼一声,就跳到了车里铺放的厚厚牛草上坐着。
他又对孙希希说:“你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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