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了拱手,十分为难地看向了南初。
“他说要见小姐一面。”
南初放下了筷子,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
丁二点点头。
辰玉淮即刻起身,见南初还坐在板凳上不起来,语气不悦道:“还不动身?”
南初反应过来,起身跟在他俩后面。
出了客栈,又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眼前出现了一个破旧的屋子,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住过人了。
丁二开了门,在前引路,两人随后跟上。
屋子里满是血腥味和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里头果然是刘羽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了一个木头架上,旁边脏乱的桌子上满是刑具,触目惊心。
他头发散乱,身上血迹斑驳,脑袋耷拉着,没有一点精气神。
看来他也是受了一番酷刑。
“你要见的人来了。”
丁二冷冰冰地说完后,他这才艰难地抬起头来。
看到南初的那一瞬,他的眼中闪起点点泪花,喉咙沙哑道:“谢……谢谢你……”
南初鲜少见到这般场景,摇头皱眉:“如果你说的是救你夫人的事,那就不必。”
能够遇到也是缘分。
“你真的能治好她吗?”
他满是希望地望着南初,又补充了一句:“能让她完全康复吗?”
这对南初来说并不难。
既然她都已经找到了病根,慢慢调理,日后定会完全康复的。
“当然。”
她没有犹豫,点头说道。
刘羽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面色平静了许多。
“好,谢谢你。”
又是长长叹息了一声,他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徐州之南确实有一个造假铜钱的地方,非常隐秘,我们也是收了钱办事,起初……”
待他说完,南初大概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切不仅有三皇子的参与,还有其他的贵臣。
当时刚得知三皇子与此事有关时,南初就有些想不通,但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还有这么多共犯。
只是刘羽提到,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上面的人出现过,平常传话的也只是几个手下,所以也不清楚对方具体的身份。
南初猜想,这其中定有国公爷。
可没有证据,抓了他也是白抓。
就算有他这个人证,没有物证,旁人也不会轻易相信。
“不过我在那处还有与他们来往的书信,或许对你们会所有帮助。”
辰玉淮闻言,立刻派了丁二前去他所说的地方查办。
果然从里头搜到了大量的信,下方的落款都有伪装,可一个人平日落笔习惯是改不了的,带回去细细研究一番,也能查出个大看。
辰玉淮派丁二查抄了那处,才准备和南初一同回京。
回京前夜,南初一人独自在房间里,迟迟不见辰玉淮回来。
后头实在太困熬不住,还是睡了下去。
辰玉淮此刻在丁二房间里,桌上密密麻麻摆着搜出来的书信,一封又一封。
丁二眼睛发红,拿出一封连纸张都黄旧的信,递给了辰玉淮。
他没有说话,只是接过,拿着信的手用力得发抖。
辰玉淮眉宇皱得有棱有角,深邃的瞳孔里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他仔细对比着字迹,很快,视线便锁定在了桌上其中几封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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