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靳晏深深吐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和弟弟对视一眼,又无奈问她,“苏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告诉我这些阵法,还给了这么多的保命符咒?”
苏羽曦知道自己在消耗身体,但丝毫不担心,示意靳曲舟关上视频录制。
“我曾经受你们玄阳宗道祖救助,而这些,你们都可以学着的。至少保命没问题,那个副宗主背后的人,是算计明尉玄的鬼道之人,恐怕能力不亚于魂魔,对方既然出手,而且布了这么大的局,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目的。”
她将红月与雨竹放到桌上,并告诉他们两人使用的方法。
“尤其要注意雨竹,此物伤人无解。你弟弟擅长使用器乐类法器,骨玉琴虽好,但是无人守阵的话,很容易被偷袭。这个竹笛你试试,看是否趁手。”
靳曲舟犹豫着,见哥哥点头,才伸手接过来。
虽然轻巧,但是他能感觉到这竹笛的巧妙与其中蕴含的阵法相辅相成,眼睛都亮了。
“这是你亲手做的吗?”
竹笛很新,绝不是一个经过时间打磨的法器。
苏羽曦点点头,也不吝啬,“你不擅长与人斗法,如果遇到鬼道之人,不正面攻击,辅助同门可发挥最大效用。你以后修行也可转为疗愈加成类,不要在学那些攻击术法了。”
被说的有些脸红的靳曲舟,生了被看扁的逆反心理。
“你们现在修行的方式我不了解,但可以站在同门背后,得到全部的信任,并保护对方无虞,难道不值得你骄傲吗?”
靳曲舟微怔,心口处咚咚的声音砸的他胸腔震荡。/
她转过头看向靳晏,毫不收敛探究的视线,“你先出去。”
靳晏有些紧张,但还是让弟弟放心,并将书房中一切设备关闭。
他有种直觉,眼前的女人,应该是知道些关于自己过去的事,以及与玄阳宗的未来相关的。
苏羽曦看着他,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算这一卦。
“你每次卜卦都会被反噬吗?”
上次离开禁地,他回来就发烧生病了,绝不可能是意外。
靳晏瘪瘪嘴笑了下,无所谓道:“其实我不觉得是反噬,而且知道我会有这种情况的人,也知有我弟弟和师傅而已。”
她没有去纠正他的话,每个人看法不同,是福是祸全看一念之间。
“算了,你有自己的因果,我不该插手的。这些阵法我都加持过,身为宗主,你有绝对的操控权,只是,我有一个请求,你也可以理解为交易。”
靳晏了然,“是尉玄吧,我清楚的,但有你在,我实在没有用武之地啊。再说了,苏小姐这么厉害,说不定玄阳宗以后还要仰仗您照看呢。”
“你知道我只是一缕残魂,能在这世间存留多久还未可知,有些事,未雨绸缪的好。”
看她表情严肃,靳晏也收起了几分随性,“其实,能遇到你,是先祖的提示,并非我闲的没事做,故意去找鬼道的麻烦。”
苏羽曦疑惑,“哪位先祖,什么提示?”
起身道书架前的靳晏,拿出一本平平无奇的书来,摊开之时,化为一张牛皮纸地图。
上方勾勒出的山形地势与当初南山派所处的时代有着极大相似。
“这两处标红的位置,便是危险所在。结合道祖留下的特殊符咒,便能知晓大概的时间,按照现在的方位比对,我见到你那天,正是这个点。”
苏羽曦靠近,指尖落在红点处时,那奇异的触感,让她隐隐觉得熟悉。
靳晏见她似在深思熟虑,轻咳一声,满眼放光的问道:“那个,苏小姐,你所用的阵法和符咒这些,早已失传。你,你刚刚说的,受道祖救助,你是不是见过道祖?”
还在想事情的苏羽曦,没过脑的回着他。
“没名字的那个牌位是我师尊,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道祖,而你们先祖,是我的同门和小辈。”
难掩震惊的靳晏没出息的咽了下,紧张的睁大眼睛看她,“那您是牌位中的哪一位?”
苏羽曦忽然回神,“我不在其中,这不重要,你知道我不会害你们就好。”
“当然不会,鬼术也好,道门也罢,都是修行而已。”
听他说的这么大义凛然,苏羽曦忍不住嘲笑,“那你不还是要抓我回来?”
靳晏愣了下,连忙摇头,“不是啊,我当初说的是真话,真的只是想要确定你会不会危害他人。当时......当时的情况你现在也知道了,是副宗主搞的鬼。”
苏羽曦不在意这些,却见他忽然变了脸色看自己。
“不对,你这么帮我们,怎么会是十恶不赦之人?道祖留下的这指使,会不会有问题?”
被他一提醒,苏羽曦下意识自我怀疑。
当初她离开南山派时,闹得不小,要是师尊为此不惜留下世代传承都要惩罚自己,也是说得通的。
“这牛皮纸地图,会不会被人做了手脚?”
靳晏听她这样问,立刻义正言辞道:“绝不会,这地图只有世代宗主才会看到,其他人连看都看不到,更别说做手脚了。”
说完,他自己惊了一瞬,连呼吸都差点停止。
他颤抖的指着苏羽曦,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羽曦看他这样的心理素质,十分无奈的隔空点了点他的额心,“冷静一点,你弟弟也看不到吗?”
靳晏张着嘴猛烈摇头。
撑着下巴的苏羽曦微微挑眉,“嗯,要是这样的话,可能因为我曾是师尊的弟子?”
依旧说不出话的靳晏继续摇头,激动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苏羽曦嫌弃的眯了下眼,指尖微光融入他的心口处,听到了他的心声。
“玄阳宗在我这是第三代,这件事,是道祖传给先祖,才到我这。”
“你们供奉那么多的排位,究竟哪个是你的先祖?”
耐心快要告罄的苏羽曦垂眸盯着他,说了这么久,都说不到重点上。也不知道如今的道门是怎么出了这么一位“宗主”来的。
她现在都要好奇,他究竟是有什么能力会被选为宗主的。
靳晏被这眼神看的有点发毛,也渐渐冷静下来,坐在沙发上。
“我的先祖是郎乾,据他所说,道祖有一次生病时,在梦中叫一个人的名字,囡囡。”
苏羽曦被这个久违的称呼触动了心尖,为此脑中闪过一丝微光,“这地图的方位卦象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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