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吗?”陈砚舟问。
姜许回头看他。
陈砚舟将燃尽的烟头熄灭丢进垃圾桶,朝她走了几步。
眼前光影被高大身躯挡住,烟味混杂香水味扑到鼻端,距离太近,姜许下意识屏息凝神,脸颊浮起一层薄红,疑惑他想干什么,只见男人覆在她耳边,嗓音压得极低:
“有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那时候你天天和我腻在一起,到底怎么跟他勾.搭上的?病秧子能满足你?嗯?奥,不对——”
他稍微退开,挑了挑眉,神情中添了几分夸张和戏谑:
“我搞错了,因为寂寞吧,毕竟!那可是长达好~~几天的空窗期,从不委屈自己的女人,怎么可能熬得住,嗯?”
陈砚舟看着她的小脸变得煞白,心底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诡异快.感,真是疯了。
姜许攥紧拳头,觉得心好像被人揪住了一样疼,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情绪偏不想表露出来,她闭了闭眼睛,停几秒,才淡淡的笑了笑:“有意思吗?”
“你肯定觉得没意思。”陈砚舟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声音冷得掉冰渣,“给亡夫扫墓前一晚出去找男人,很刺激吧,难怪那么饥——”
几乎是下意识的,姜许一巴掌扇过去。
手腕被攥住,陈砚舟用了点力道,捏得她皱起了眉。
“……撒手!!”声音颤的不成样子。
“撒手?”陈砚舟唇角勾起,笑容没有一丝温度,阴沉道:“昨晚享受的时候,怎么不叫我撒手?嗯?”
姜许脑子嗡地一声,一片空白,像被扒.光衣服当众被人凌.辱,反复被挑衅,强烈的羞愤让她几乎丧失所有理智,狠狠咬了一下舌头,强迫保持清晰。
她清楚的明白,此时越愤怒,他就会越兴奋。
手腕被捏的生疼,面前男人凌若冰霜的视线,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反而让她迅速冷静下来。
“还真是你呐?”
姜许忽然笑了,眼神变得轻蔑而挑衅,冲他勾了勾唇:“明知道是我,还那么配合,要不是中途打断,你恐怕憋不到开房,怎么?西餐吃腻了,刚回来就饥不择食?”
陈砚舟的眼神渐渐变得危险,沉沉的盯着她几秒,手臂猛然一收,姜许就撞进他怀里,她下意识的挣扎,听到男人低笑一声。
大手压着她后腰的曲线下滑,直接托起她浑.圆的小屁股,转身把她抵到树上。
!!!
一瞬间,姜许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惊骇过度,竟然忘了作出反应。
——树叶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
粗糙僵硬的树干硌得后背疼,一条腿被迫缠在他腰上,又急又恼,姜许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咬牙道问:“你他妈疯了吗?!”
“你听好了!”他恶劣地挺了挺腰,语气又沉又缓:“老子办你,根本不用分地方!”
说话间,大手开始抚摩挂在腰间的纤细美.腿.....,头埋进她的脖颈间,轻轻喟叹:“轻车熟路的,以后直接找我就好。”
仿佛触电一般,姜许全身僵硬,小脸煞白,指尖死死掐紧箍住自己的手臂,忽地长睫轻.颤,唇角溢出叹息:“……真可怜。”
陈砚舟停下。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半响,他抬起头,神情可怖,双目猩红:“再说一遍。”
“不是吗?”
姜许垂着眼睛,像在打量一只流浪狗,眼神中满是悲悯同情,凉声道:“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昨晚那状态对着柱子我都能蹭几下,男人到处有,要知道是你,我还真不一定能喘得出来。”/
“害你在墓地旁的小树林子里发.春,真是抱歉。”
“大白天的,想一晚上了吧?”
姜许说完,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视线作势向下一滑,轻“啧”了几声。
林子里寂静无声。
陈砚舟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轻轻的颤抖,内心有一种无法遏制的疯狂念头,他想把这个女人掐死在自己的怀里,让这双漂亮的大眼睛永远闭上,嘴巴再也别想吐出半个字,既然不想好,索性别活了。
“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他从牙缝中逼出了一句话。
姜许耸了耸肩:“陈述事实罢了。”
陈砚舟许久没说话,死死的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
姜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神里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只是在看一个可怜的陌生人。
不知过了多久。
他向后退去,姜许压在心口的石头总算落地,松了一口气,低头快速整理衣裙,迅速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动作太仓促,还险些绊倒。
“姜许,你最好不要栽我手里。”
陈砚舟重新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一口,抬了抬下巴,平静的说:“滚。”
到家后姜许想,当时他应该只是在吓唬她。
无论摸还是亲,哪怕手探进去,陈砚舟都没硬。
姜许失眠了,反复琢磨,怎么都想不通,陈砚舟敢理直气壮的羞辱她,到底是什么心态,凭什么?
凭他不要脸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是凭他四年前玩的人间蒸发?
cao!到底有什么资格?!
次日,铃声炸响。
直到第三遍。
一只白皙的手臂才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床头摸索片刻把手机捞进被子。
“说!”
姜许刚睡着就被吵醒,头疼的像要裂开一样,说话也没好气。
安静一瞬。
苏小雨低柔的声音才慢慢响起:“姜姜,你还在睡觉呐?”
被子掀开,
姜许爬起来,半歪在床头,语气稍变:“嗯什么事?”
“周漾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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