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从未有人敢这么跟他讲话。
“前任?炮.友未遂?现在又让滚。”
陈砚舟轻轻晒笑,只一瞬,他的笑容凝在唇边,目光变得极为幽深,半张脸隐在灯光中,眸似漆墨,无喜无悲唯有平静。
姜许从他眼底看到自己,一片漆黑中白衣似雪,独自坐在那儿,似曾相识,几年前她也看到过这样的画面,只不过那时她站着,低头看幽深泛着波澜的清潭,极深极冷,和面前的一双眼睛尤为相似,让人心生发怵。
她很懦弱,站在池边不敢跳,看到这双与之相似的眸子就想躲。
“你很想跟我划清界限,对吗?”
静默几秒,他才继续,声音又沉又缓:“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什么狗屁见色起意,借口罢了,姜许,什么时候才敢承认,你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潇洒,爱扮出一副渣女样,真要玩又没胆,自我又敏感,认不清自己看不懂别人,其实,你和谁都过不好,除非......”
话说一半,他停下。
姜许挑了挑眉:“除非什么?”
“除非跟我。”他缓缓补充,语气中满是理所当然。/
截止到目前,氛围很是很平静,两人像一对旧朋友似的,一坐一靠,各种面色没有多余表情,不动声色,语气也都无波无澜。
“是吗?”姜许也笑了,上下打量他,轻问:“那你怎么不娶呢?不敢还是不想。”
“好饭不怕晚。”陈砚舟说:“我现在娶,你敢嫁吗?”
几年前,哪怕他流露出一丢丢想结婚的意思,姜许就能抛掉所有,哪怕跟家里闹掰,也会把户口和他挪到同一个本上,可现在?
“不好意思,过了村,没那店了。”
凭什么你轻飘飘一句半开玩笑的话,我就巴巴凑上去,这么贱吗?
姜许笑了笑:“陈砚舟,现实点,您有钱有地位,长得也还行,何必跟我一个寡.妇不清不楚,传出去多不好,今晚宴会上你的话就挺不合适,害得我饭都没吃完,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风言风语,对你我都不好,顺便说一下,我没有改嫁的打算,我先生很爱我,生前对我很好,我们过得也很好,各方面都很和谐。”
她微微笑着,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心里越发痛快,陈砚舟分析的很对,她是不潇洒,喜欢纠结,玩玩的不走心,走了心便忘不掉,很长一段时间内,每次想到陈砚舟,她都会唾弃自己,甚至厌恶,。
得不到的永远在sao动,陈砚舟现在也只是说说,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我先生很爱我……我们过得也很好……各方面都很和谐……’
陈砚舟觉得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绪郁结在心口,喘.息有些困难,她就在几米远的地方,走两步就能碰到,又离得很远,像一个虚影,悬在半空中,无论他怎么追赶,都会随风飘远,他跑的时候带起风,风吹走云,愈是靠近,愈是远离,他抓不住她。
“你过来。”他抬了抬手。
姜许坐着没动。
陈砚舟又催了一遍,并强调:“我有点不舒服。”姜许这才起身走来。
刚一靠近,陈砚舟眸色微变,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手搂住她的腰身,稍一用力,就把人弄上.床,压在身下。
发生的太快,姜许完全处于蒙圈状态,直到两条手臂被一只大手束在头顶,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脑子嗡的一声响,吼:“你疯了吗?!”聊得好好的,弄这一式干嘛!
“别动。”
陈砚舟抵住她乱动的身体,眸底泛起意味不明的笑意,哑声道:“我竟然忘了,不该跟你扯太多,这张小嘴用在别的地方更讨喜。”
这个时候还能想那档子事??!
他果然不要脸了,姜许阖了阖眼,凉声道:“从我身上下去,三,二,”
陈砚舟:“一。”
“......”
胸前大手一挥,睡衣扣子齐刷刷掉落,几粒崩落到地面发出轻响,衣襟大敞,陈砚舟向下看,姜许心里一沉,猛地低下眼睫,如雪似酥的胸脯暴露在眼前,在灯下泛莹白淡光,..
她眼睁睁看着他低下头,含.住,微凉薄唇触上滚烫皮肤,卧槽!瞬间,姜许的脑子一片空白,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开始疯狂挣扎,极度气恼下,连吼带骂:
“混蛋!你他妈要不要脸,缺女人出去花钱买,别他妈在我身上犯浑,王八蛋,别逼我弄死你——”
声线颤的不成样子。
陈砚舟停下,抬头,对上一双黑涔涔的眼睛,尽管她的眼尾染上绯红,可眼神中毫无情.欲,带了几分厌恶,黑白分明的瞳仁让人不爽。
他抬手遮住她的眼睛。
视觉被剥夺的瞬间,姜许翻身想跑,却被男人紧紧的压住,动弹不得。
颈间炙热袭来,湿漉漉的,陈砚舟亲吻她的脖颈,低笑,嗓音暗哑:“姜许,你怎么说一套做一套?”
“这些天,我一直在等。”
“等得心急,焦躁不安......”他继续道,轻笑着,咬了咬她的耳垂,牙齿厮磨,感受到掌心中睫毛的轻.颤,越发收紧,听到一声难耐的呻.吟,才松了松手。
“......等什么—”姜许开口,话语间带着喘,气息又热又烫。
等什么,眼前大手忽然移开,下一秒她的身体被反转,没等反应过来,胳膊被扣在身后,手腕被绳子状的东西束缚住。
姜许抬头,被他摁下去,脸压进雪白柔软的枕巾内。
陈砚舟滚烫的身体欺上,覆到她耳后,轻声:“等你玩,不如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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