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茹轻笑，“能与孟大人这样的性情中人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不过我知道孟大人对我依旧心存疑惑，只是我现在还不能把身份和目的告诉大人，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不会害大人。”
孟鸿远挑了挑眉，“我的确很好奇阁下接近我的目的，不过你也算坦诚，我便不多问了。”
“毕竟今日若无阁下的提醒，我怕是就要背锅了。”/
他在国子监无足轻重，刘祭酒早就想把他挤开，将自己的亲侄子提拔上来，但他一直谨小慎微，从不落下把柄，否则也没办法平安无事地留在国子监。
孟鸿远收敛思绪，抬眼看向萧芸如，“我欠阁下一个人情，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萧芸如点点头，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号弹递给他，“朋友该礼尚往来，孟大人遇上难事便点燃它，我必定尽力而为。”
孟鸿远一愣，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
“希望我不用等太久，便能等到阁下坦诚相待。”
萧芸茹浅笑，“时机成熟后会的。”
两人聊了一会后，萧芸茹便离开了。
孟鸿远看着她的背影，低声喃语，“真是奇怪又有趣的人……”
……
萧芸茹慢条斯理地喝着手上的茶，连余光都没有分给眼前还未恢复的沈阶身上。
沈阶休养了两日好了大半，可走起路还是有些困难，毕竟暗墨下手不轻，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恢复成这个样子，已经算不错了。
“我知错了，若是大小姐还不解气，可以再对我用刑！”
萧芸茹在心中冷笑，沈阶嘴上这么说，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甘，显然不服她的责罚。
上一世若不是沈阶将自己的事，事无巨细地将自己的事告诉沈玉绵，她也不会屡次被沈玉绵算计。
这两日少了双盯着她的眼睛，她办事方便了不少。
若不是怕沈玉绵起疑，她早就打断沈阶的双腿了！
萧芸茹放下茶杯，冷眼看向沈阶，“暗卫失职本就是大事，罚你是让你记住这个错，好日后不再犯，你却多有怨言。”
“你若不愿留在我身边，我也不必留你。”
沈阶猛地抬头看向萧芸茹，他没想到萧芸茹会这样说，心中不免慌张了起来。
若是萧芸茹让他回到萧铎身边，日后他还怎么探听萧芸茹的情报给沈玉绵送去？
沈阶压下不甘，沉声道歉，“请大小姐恕罪，是我失职未能保护大小姐。”
“倘若日后我再有过错，大小姐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萧芸茹收回视线，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一个别有用心的人，有几句话是能信的？
“记住你说的话，下去吧。”萧芸茹冷淡道。
“是！”
沈阶步履蹒跚地转身走出了萧芸茹的房间，在背对萧芸茹的那一刻，他的脸上多了几分狰狞，将这仇记在了心里。
他回到房间还未坐下，窗外便传来了石子敲击的声音，他警觉地看向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才打开窗户，将落在窗边的字条收进袖子里。
沈阶一目十行，随即将字条握在掌心用内力震碎。
夜晚，万籁俱静，沈阶离开房间，消失在夜色中。
暗处有一道身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下一刻他便出现在了萧芸茹的房间里。
“他离开了。”暗墨开口。
萧芸茹不以为意，“做得好，日后继续盯着他。”
“是！”暗墨迟疑片刻又开口，“大小姐不下令让我跟着沈阶吗？”
萧芸茹勾起红唇，“没必要。”
沈阶在床上半死不活地躺了两日，没办法给沈玉绵传信，沈玉绵自然着急，她就是要看着沈玉绵着急，还无可奈何的模样。
此时，沈阶已经闪身进了沈府，他畅通无阻地到了沈玉绵的院子，看到沈玉绵正焦急地在屋内踱步，他赶忙跪在屋外请罪道：“属下来迟，请大小姐恕罪。”
沈玉绵闻言沉了脸，张口便是斥骂，“为什么你这两日都没有和我联系！难不成你被萧芸茹那个贱人收买了吗！”
沈阶急忙解释，“若不是老爷和大小姐收留，给我饭吃，还教我武艺，我也活不到今天，怎么会背叛大小姐！”
“我之所以这两日没有和大小姐联系，是因为被萧大小姐责罚伤了身子，没法给大小姐传信。”
沈玉绵闻言一愣，脸上多了几分慌张，“她为何责罚你？莫不是她发现什么了？”
她要一想到这种可能，神色更加慌张了。
“大小姐放心，她什么都没发现。”沈阶安抚，“我一直小心谨慎，从未露出过马脚。”
“她之所以罚我，是因为偶然发觉我擅离职守，那时她吩咐另一个暗卫去办事，我便偷偷跟了上去，想不到竟会被她发现。”
不仅如此，他跟上暗墨时什么都没发现，回想起来实在憋屈。
沈玉绵放心了些，板着脸说道：“废物！当初为了把你安插进萧家费了多少力气？你若是被发现了，这条命就不必要了！”
“属下明白！”沈阶认真回答。
“尽快恢复，可别耽误了我的事！”
“是！”
沈玉绵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眼底便闪过了一丝杀意。
萧芸茹回京后，她京都第一美人的名号就易主了！
昨日她走在街上，依旧吸引了众多的视线，可那些的人视线却多了几分怜悯和嘲弄。
她满脸不解，以为发生了什么，却在听到行人的话后，她立刻黑了脸。
“以前觉得沈大小姐已是绝色，直到见了萧大小姐我才知道什么叫沉鱼落雁之容！”
“是啊，先前听闻太子殿下和萧大小姐订下婚约，我还觉得殿下和沈大小姐才是金童玉女，如今看来皇上果然好眼光！”
这些说笑声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她神色狰狞，又是在外头，她只能压下怒火，打道回府咒骂萧芸茹。
思绪落下，她胸中的怒火反而烧得更盛了。
她一定要让萧芸茹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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