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翠端着特浓手冲黑咖啡站在卧房门口,“先生,您要的咖啡。”
林牧则端起咖啡喝完,空杯子放回托盘上,吩咐道:“我去跑步,如果太太醒了,立刻告诉我。”
“好的,先生。”
林牧则离开差不多一个小时,辛愿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几次就转醒了。
“太太。”
岑翠露出关怀浅笑,“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辛愿感觉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上出了汗也是黏糊糊的,扎过针的手背动一下都刺痛。
“我……又病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哑,喉咙也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
“太太,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您昨晚淋了雨,就算泡了热水澡也要喝姜茶驱驱寒的。”岑翠语重心长。
辛愿垂下眼帘,想起昨晚摔了林牧则的杯子,心里不由苦闷想:就连老天爷都站在林牧则那边,她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她侧脸望向身旁空荡荡的床铺。
妻子都病了,那混账东西又跑哪里去了?
看出辛愿在寻找林牧则身影,岑翠有眼力见的开口,“先生照顾了您一整晚,现在去跑步了,等下就回来。”
“一整晚?”辛愿不太信。
“真的。”岑翠帮林牧则作证,“无论是昨晚,还是您之前受伤的时候,先生都是整夜整夜的守着您。”
“也就先生身体素质好,不然熬完夜下来,人哪儿还有精力去锻炼。”
辛愿没有回岑翠的话,手肘使力,撑着身体想坐起身,却完全没有力气。
“起不来,就给我好好躺着。”
林牧则跑了大半个小时步,出了汗就回主卧了,一回来就看到辛愿逞强的模样,他气是不打一处来。
岑翠向林牧则恭敬颔首,“先生,我去准备早餐。”
“嗯。”
得到林牧则首肯,岑翠快步离开主卧,不想被夫妻俩的战火波及。
辛愿病了一场,人憔悴了,也狼狈了。
白色蕾丝睡裙领口打开,黑色的发沾着汗水黏在肩膀和胸前,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
林牧则脱了身上的银灰色运动服,运动过后的汗珠顺着他的肌肉线条往下滑,淹没在黑色运动裤下,性张力强悍。
辛愿感觉自己又开始烧起来了,侧开脸望向别处。
林牧则倒了一杯温开水,端着水杯走向辛愿,递给她,“喝水。”
嗓子一片干涩疼痛,辛愿的确觉得难受,也不跟林牧则客气,她伸手接过水杯。
看着辛愿将一杯水都喝完,林牧则接过她手上空水杯,又问:“还要吗?”
辛愿摇头,“不用了……”
她声音很难听,但没有刚才那么哑了。
林牧则将空水杯放置在床头柜上,拉开椅子坐在她跟前。
辛愿掀了掀眼帘,鼓足勇气看向林牧则,说:“岑翠说,你昨晚照顾了我一整个晚上。”
“对。”
林牧则不是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他现在恨不得辛愿能多关注自己。
“其实,你不需要这么做。”辛愿垂下眼帘,避开他炙热的视线,声音沙哑道。
林牧则环抱着双臂,目光如狼地凝着她。
“我是你丈夫,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事。”
“我不喜欢你生病,但如果你病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扔下你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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