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当天,举办黄金展的艺术馆内门口人潮汹涌。
宾客们需要拿着镀金邀请函才能进馆,门口设置了严格的安检系统和保安人员。
“您好,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辛愿身穿黑色西装裙,内衬白色蝴蝶结光面衬衫,干练飒爽地伫立在两幅画作面前,一幅画作名叫《日出》另一幅叫《日落》。
《日出》是太阳从浅蓝色海平面升起时,光芒万丈的油彩画,阳光的光线经过后期加工添加了顺应黄金展主题的3D黄金,使得构图更为立体完整,突出旭日初升时,耀眼璀璨的生命力。
《日落》构图刚好跟《日出》相反,橙色夕阳渐渐埋入海里,黄金线条从粗到细的消失在深海之中,突出了一种日落余晖的悲凉,但两幅画放在一起看,日升日落,日落日升,世间循环,又给人一种充满念想的生机。
季斯白端着香槟杯,悄无声息走到辛愿身边。
“很喜欢这两幅画?”
辛愿侧目看向季斯白,轻轻点头,“很喜欢,真的喜欢。”
“我是因为跟你合作了《日出》才知道自己喜欢画画的,现在又有了《日落》,我更坚定了一些东西。”
季斯白抬起手上的酒杯,一口喝完。
“你的想法很棒,是你提议将《日出》和《日落》两幅画一起展示,让画更有韵味和故事。”
“今天这么一展出,这两幅画作的身价必定不菲。”
辛愿露出得意的浅笑,昂首望向季斯白,“身价不菲?”
“在我心里,这两幅画是无价之宝。”今天就算有人出再多的钱,她都不会卖的。
季斯白向服务生挥手示意,服务生端着托盘过来,他将空杯子放进托盘里。
“先生还需要酒吗?”
“不用了。”
服务生恭敬地向季斯白颔首,走进了人群里。
季斯白从黑色西装外套掏出了信封,递给辛愿,“这是明天的机票,拿好了。”
辛愿伸手接过季斯白的信封,正想要收下,他却不放手了。
她皱着眉头,眼神困惑地打量他。
他为什么不松手?
季斯白垂下眼帘,神色认真地凝视她,“你真的已经想好了吗?”
“对,已经想好了。”辛愿很坚定。
比起男人,她更喜欢画画。
季斯白松了手,辛愿顺利拿到了信封。
“相信我,你离开是好事。”季斯白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了一些东西。
辛愿皱着秀眉,“什么意思?”
季斯白环抱着手臂,目光如狼地凝视着眼前跟辛愿一起创造出来的作品。
《日出》和《日落》就像他跟辛愿的孩子一样,可爱又漂亮。
“鑫荣银行要变天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你先生的手笔。”
辛愿愣了莫约五秒,表情没有季斯白想象的那样震惊。
她是知道?
辛愿是不在乎了。
她大概能猜到林牧则跟她结婚的真正原因了,也猜到他之前说要跟她离婚是为了什么。
但这些,对她而言都无所谓了。
反正她对辛家,对辛国华一点感情都没有,他们怎么样都跟她无关了。
“学长,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季斯白笑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不客气,我只是希望能让你走得更洒脱一点,不留一丝幻想。”
宾客陆陆续续进场,辛愿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辛国华和孟清禾走进艺术馆,看到黄金展现场,辛国华神色冷漠,表情只是尚算满意,夸奖也极其敷衍,“办得还算不错。”
辛应淮附和,“画是不错,可惜场地太简陋了。”
他眼神毒辣的瞪着辛愿,故意找茬,“辛愿,你知道这个场子里来的都是什么人吗?”
“你就用这么一点东西招呼贵客,如果是辛晴操办的项目,她一定做得比这儿好。”
辛国华没说话,是默认了辛应淮的看法。
辛愿是偏心了作品,比起会场的布置和客户的感受,她更想突出这里的画作,所以布置会略显简陋。
孟清禾轻笑,又假惺惺地帮腔:
“辛愿是第一次办这么大型的黄金展,做得已经很不错了。”
“她毕竟,不是专业的。”
辛应淮冷哼,配合孟清禾地话嘲讽辛愿,“确实,不是专业的人做出来的东西,也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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