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辛应淮被郁美玲的视线盯得发怵,“您还有事情要吩咐?”
郁美玲收回视线,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橙花绿叶,半山别墅里的天价绿植——君子兰。
“应淮,你是我郁美玲最优秀的儿子,我的儿子,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辛应淮后背一僵,要使力才能将脊背挺直。
难道……
母亲已经知道他跟孟清禾的事情了?
郁美玲抬手,温柔地抚摸君子兰上那朵耀眼的橙花。
“有些东西,看起来很漂亮,身价也不菲,但总归只是被人观赏定价的玩物。”
“……”
辛应淮跟在郁美玲身边,顺着郁美玲的话,他低眸凝着那盆价值不菲的君子兰。
他记得这盆花,是四年前母亲在花展会上,用了1298万的高价拍下来的。
这些年,请专人养护,又耗费了上百万。
母亲应该是很喜欢这盆花的。
每次回国,她都会细细观赏好几个小时。
郁美玲收回抚摸花冠的手,拿起水晶展柜旁的剪刀。
“妈!”
辛应淮来不及阻止,郁美玲手起剪刀落,将君子兰上的花冠剪了下来。
橙花失去了生气,直直掉落在肮脏的泥地里。/apk/
只剩下绿叶的君子兰,瞬间失去了色彩。
“啧,没了花冠,怎么看都不顺眼了。”郁美玲放下剪刀,很是嫌弃地开口。
辛应淮不明白,好好的一盆花,精心养护了这么久,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地毁掉?!
“妈,您不心疼吗?”
郁美玲勾了勾唇角,完全不在意那盆花的死活,“心疼什么?一盆花而已,到底是不值一提的玩物。”
她提步走近辛应淮,一字一句提醒,“人,也一样。”
辛应淮知道,郁美玲这是在用这棵君子兰比喻孟清禾。
看起来再漂亮,再昂贵的女人,也不过他们的玩物,玩物可以尽情把玩,但该丢弃的时候,也得舍得。
他以为母亲会在道德上指责他跟孟清禾的事,没想到她根本没有将“道德”两个字看在眼里,仿佛在她眼里,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处在顶尖的圈子就该是没有束缚的,就该是随心所欲的。
“妈,我明白您的意思。”
聪明人,点到即止就可以了。
郁美玲露出欣慰的笑,抬手摸了摸儿子英俊的脸。
“我明白,背德感的确能带给人微妙的刺激。”顿了顿,郁美玲又笑说:“既然你喜欢那玩具,那就先玩着。”
“玩的时候,别忘了,我们需要集中精力对付辛愿和林牧则。”
辛应淮默了默,想到了一个阴险的计划。
“妈,或许,我们可以利用孟清禾对付林牧则。”
“毕竟,他们曾经在一起过。”
郁美玲脸上的笑容更深,眉眼也含着深长的意味。
“妈对你放心,你想去做什么,尽管去做就好。”
若水兰庭,厨房。
雪白的鱼汤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汤里冒起的泡泡破灭,随后新的泡泡又冒起。
林牧则熄火,一锅飘香的鱼汤被倒入瓷白的碗中。
“先生!”
岑翠走进厨房就看到林牧则负伤下厨,紧张提醒道:“您的手不能碰水!”
林牧则昨晚三菜一汤,抬起手背扫了一眼,纱布没有沾到水,却沾到了油渍。
“没事,我等一下去换药。”
林牧则看向厨台上的三菜一汤,下命令道:“把饭菜端上楼给太太。”
岑翠颔首,“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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