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1 / 1)

“是啊,我怕,我真是快要怕死了。”江遥把何韫清往床上按,“你要是想要性骚扰别人,那机会不是大把大把的?这些年恐怕早就绯闻满天飞了。”

何韫清也不能说完全不认识那位叫做冯晓的女演员。

去年在同一场活动上,两个人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冯晓一个人在化妆间里,而何韫清走错了地方。

就简简单单这么一个照面,足可以拿来大做文章,因为没有任何证据,仅凭女演员一张嘴,就可以让何韫清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尽管定不了何韫清的罪,但群众只愿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

人们只看到,一个哭哭啼啼受到伤害的悲惨柔弱女人,还有一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禽兽男人。

两个人身份地位的悬殊,更让所有人把所有的恨意和脏水全都倾泻在了何韫清的身上。

毕竟,有太多人骨子里本就带着比自己优秀的强大的人的恨意。

江遥坐在床边,看着何韫清那双迷离的双眼,觉得无比讽刺。

真正让那些人站到何韫清的面前,恐怕是要争先恐后拍他的马屁的,一群只敢在网络上叫嚣,躲在屏幕背后逞能的懦夫!

“啊,客厅还没打扫。”何韫清腾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客厅里走。

江遥一把拉住他,“你给我回来。”

何韫清被拽了回来,冲江遥灿烂地一笑,转身去拿笤帚,要打扫卧室。

“放下。”江遥像教训个孩子般,用手一指何韫清,“不许动。”

何韫清竟真的乖乖放下了手里的笤帚,却又闲不住地抽了张纸巾出来,默默地擦着自己旁边的桌子。

江遥无奈地看着他,“何韫清,你听得懂我说话吗,何韫清?”

何韫清擦桌子的动作稍稍变缓。

“我知道你没有做,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情,那些人骂你是他们的问题,你不要这个样子。”

何韫清缓缓抬头,看着江遥一脸真挚的模样。

突然,把自己手里的纸巾团成一个团,大手一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他温暖的大手轻轻捧着江遥的小脸,胸膛随着呼吸不断剧烈地起伏着。

江遥看着男人眼中自己的倒影,“何韫清?”

男人不由分说,俯下头来,猛烈而炙热的吻也随之落下。

“唔……”

江遥的双眼顿时瞪大,用拳头使劲地推着何韫清。

奈何男人的力气太大,一切挣扎都无济于事。

何韫清一个闪身,将江遥推在柔软的大床上,挺拔地身姿覆下来。

他吻着她,她的嘴唇,她的下颌,她的脖颈……

江遥有些害怕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推他,“何韫清,你干什么,放开我?”

“何韫清!”

男人滚烫的双手,隔着衣服熨烫在她纤细的腰肢,指尖在即将拨开她的衣扣之际,听到了她的呼喊。

何韫清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江遥,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是令人心碎的隐忍与猩红。

“放开我。”江遥又轻声重复了一遍,眼睛里面隐隐有泪意。

“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男人沉着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什么?”江遥不解地看着他。

何韫清的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笑来,指尖缓缓下移,在江遥的小腹轻轻点了点。

为什么,她允许程砚池碰她,为什么,她却要对他如此抵触……

江遥的身体微微一颤,连忙从何韫清怀里抽身,坐在离他两个身位的距离,“看来你是真的喝多了,你……好好休息。”

何韫清轻轻地仰躺在床上,缓缓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他明明,神色是如此的平静。

可江遥看着他,就是觉得被巨大的悲痛笼罩了。

悲痛到,连同她的心也跟着一起抽痛起来。

“何韫清……”江遥想了想,又趴了过来,凑在他的耳边,声音有些颤抖,“不管发生什么,你要记住,你是最好的何韫清……”

在她的世界里,宛如天上星星般的何韫清……

永远不会沾染一丝尘杂的何韫清。

永远容不得别人泼半点脏水的何韫清……

天亮了。

江遥在何韫清的怀里醒来,有些迷茫地看了眼四周,突然反应了过来。

立即像是个弹簧似的,从何韫清的身边弹开,在距离他好几米的地方,确认了他还没有睡醒,才总算放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等他醒来一定饿了。

江遥决定去给何韫清买早餐。

早餐铺子的老板把粥和包子给江遥细心地装好,“小姐,有日子没见到你了。”

江遥微笑着点点头,“我搬走了。”

“那你今天是……故地重游啊?”

江遥呵呵地笑着,正要回答,突然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眼前一晃而过。

她的心也跟着随之一痛。

连早餐都顾不得拿,整个人呆呆地随着那身影跑去。

马路对面,那个人停在了那里,仿佛在与她遥遥相望。

江遥泪眼婆娑地看着那个人,“陈老师,陈老师……”

那个人,对着她微微地笑着,一切就好像当年的样子。

“怎么会?”江遥哽咽着,“我好想你,陈老师,我有听你的话,好好活着……”

说着,她便要冲过街道,直奔着那人而去。

一辆大货车呼啸而过。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胳膊即使拽住了江遥的衣服。/

“小姐,你怎么了?”

江遥一愣,发现拽住自己的人是早餐铺子的老板。

“我……”江遥恍惚了片刻,连忙再次向马路对面望去,对面,别说是陈最的影子,就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了!

老板把装好的早餐塞到江遥的手里,“哪有人付了钱不拿早餐就跑的?小姐你可真逗。”

江遥拎着早餐袋子,抬手一指街对面,“老板,你刚才看到对面的人没有?”

老板挠挠头,“开什么玩笑,对面哪有人啊!”

对啊,哪里有人啊。

陈最已经走了十一年了。

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江遥的生命里了。

江遥的头脑,开始出现刺耳的蜂鸣声。

她紧皱着眉头,揉着脑袋,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

她知道,那是她的病又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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