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霁眯起双眼凝视她,手指划过她的脸颊,语气邪魅的却像是在蛊惑猎物。
“美人别急,本王娶你。”
闻言,沈卿清释然一笑,明媚敞亮,像极上当受骗的傻子,更像是甘愿上当的疯子。
沈暨安着急道:“五王爷在说什么,我们沈家还没答应呢!”
玄霁一阵快感袭来,拉起眼前女人的手当下就是一吻,不急不慢道:“沈家若是不答应,本王可不介意无媒苟合。”
“你!”沈暨安一时语噎。
“五皇弟,你别太不顾礼法!”玄钰驳斥。
“怕什么,这难道不是跟三皇兄学的吗?只要人到手了,还怕没有这婚约吗?”玄霁威胁道。
他的话语没有半分温度,心底的冷漠沈卿清更是全看在眼里。
同上一世的他一模一样,他就是这样在表面上把她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物品一样,伪装得不让任何人知道,她是他的软肋。
在他的身后,他握着她的手,始终未松开。
一股暖意袭上心头,沈卿清顿觉心安。
“五王爷,时候不早了,放臣女同哥哥回京,然后你再向我们沈家提亲可好?”与上一世事迹差不多重合,她觉得事情该告一段落了。
“是啊,还请五王爷放手,让臣带舍妹回家。”沈暨安应和道。
就在这一瞬间,他握紧她的手越来越紧,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都要被捏碎的痛,皱起眉头不解地望向他,对上的是他严肃又狠戾眼神。
“利用完本王还想全身而退的把戏?”他凝声道。
他的反常令她顿感不妙,但她只能满脸不解地望着他,毕竟上一世,他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的人,她从来都读不懂他。
玄霁得意高喊:“本王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今夜开始,沈小姐就是本王的未婚妻,要回沈府,自然由本王代劳。”
玄钰厉言驳斥:“五皇弟,众目睽睽之下强抢大臣之女,你难道就不怕本王与沈家回京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吗?”
“怕什么,要怕也是今后的事,你们今天带的兵有本王多吗?”玄霁高昂起头,一副睥睨一切的姿态。
沈卿清望着这样的他,分析起眼下的局势。
上一世,他是直接说她手中的玉佩是他的,虽然也是霸道强抢,但在外人看来总归名正言顺。可方才他将这一切都否认了又来这一招,这简直就是直接送把柄给敌人。
“五王爷既然要臣女,为何方才不直接承认玉佩就是你的?”她将自己的不解脱口而出。
玄霁缓缓转过身,抚摸起眼前女人的脸,声音低沉又充满震慑力:“送上门的猎物哪有自己抢的安全,沈小姐既然想玩小把戏,那就留在本王身边好好玩。”
他日思夜想的女人现在就握在他的手里,想让他放手?佛祖来了都无用。
“没有,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沈卿清拼命摇头。
他误会她了,他误会她了!
“没有?那本王今晚就给你个机会慢慢跟本王解释。”说完,玄霁不顾众人目光,直接抱起不盈一握的腰身上马,然后策马而去。
玄钰与沈暨安在原地眼睁睁看二人远去,毫无预料。
他竟然狂到这种地步,直接把人带走了?
“沈将军方才可瞧清楚!我五皇弟藐视王法,当众强抢大臣之女,沈宰可知回京之后该怎么做?”美人被抢,玄钰直觉怒火中烧。
“三王爷放心,此次回京臣自会请父亲在圣上面前好好参五王爷一本,我们沈家也绝对不会认这门亲事的。”沈暨安信誓旦旦答道。
沈家是权臣之家,自小家族里各个兄弟姐妹都有自己的想法,沈暨安也不太清楚自己妹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她平日里最喜欢的难道不是三王爷?
听闻五王爷性情残暴且不近女色,她又是怎么勾搭上的?
罢了,这样也好,反正他们家族的女人就是为男人铺路的,两边下注,也没什么不好。
想到这,一行人跟上,在最近的驿站落脚整顿。
到达驿站后,沈卿清被玄霁拉进一间屋子,并吩咐侍卫好生在门口把守。
他凝望着眼前的女人,心里泛起万千疑虑,更是有着莫大的愤怒。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身处权力旋涡,内心深处一直存在这么一个女人不敢招惹,没想到有一天却听到她跟别人私奔的消息。
如今事情败露之后,这个女人还毫不留情地利用他。
呵~招惹他,他也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
“沈小姐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本王的?你们沈家这样的权臣之家又是想在本王身上打什么主意?”他毫不留情捏紧她的下巴,对她的主动示好惊喜万分。
糟了,他还在误会,沈卿清眉心微皱,解释道:“五王爷为什么会这样想,臣女只不过是不想嫁给三王爷。”
“既然不想嫁给他,那怎么又会同他私奔?再说了,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多的是,沈小姐大可以直接去死呀。”他分析得头头是道。/apk/
“死?大好年华,臣女为何要死?”
“那沈小姐就认为,为拒绝一个不喜欢的人而嫁给另外一个不喜欢的人很有说服力?”
“这不一样,臣女从小就认识五王爷,五王爷与三王爷不一样。”
从小?眼神逐渐暗淡,玄霁回忆起从前。
记得儿时第一次见沈卿清,她是那般勇敢又倔强的性子,他从小性格孤僻,周围没有人敢轻易靠近他,而母妃也从不让他相信任何人。
那是一个桂花盛开的季节,也正值雨季,他独自一人在雨中守着一盘棋。
雨水不仅打湿了黑白相间的棋盘,同时也打湿了坐在棋盘上的他。
他自小棋艺不精,是众皇子中最差的一个,届时父皇组织了一场皇子间的棋艺切磋,母妃知晓他几斤几两,便罚他破不掉这盘棋不能起来。
他在雨中坐了小半个时辰,他如若破不了这盘棋也就没资格参加切磋,正好可以借着身体不适推脱。
如果破了,说明他便不会在切磋中丢人,母妃就愿意让他参加,也就不用再淋雨受罚。/
就在他陷入这般窘境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那般娇小却又那般倔强,不管他拿皇子身份如何恐吓她都毫不畏缩,也无半分恐惧。
她就这样我行我素上前,打量棋盘,且在短短数刻后掷上一颗白子,一举堪破棋局。
她望着他不可置信的眼神露出一抹明媚的笑意,两只眼睛亮亮地瞧着他,声音清脆稚嫩:“你若再吓我,我便告你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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