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清撇开脸,并不打算再听话。
“你不是喜欢本王吗?这点都不愿意?”他眸子一沉,凝声道。
是啊,她是喜欢他,可那不是因为他先喜欢她,她才喜欢他的吗?
上一世,是他先抢她过来做王妃,也是他禁锢她,无条件地对她付出,虽然没有半分温存,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爱而不自知的在背后默默付出。
这一世,只不过是她明白过来了他无形中的好,所以才用自己的方式对他好。结果他倒好,因为不懂爱,直接反过来索取。
明明是他先对她好的,他先喜欢她的。
没想到知道真相又如何,这一世还是她被他拿捏。
“王爷,并非臣妾不愿。是用舔的太慢了,等舔完,怕是王爷都冻着凉了。”沈卿清红着脸解释道。
玄霁看着怀中温柔似水的她,莫名地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
很多时候,当别人拒绝他时,他都会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感,起了折磨的兴致。
“那王妃怎么不考虑舔别的地方,好把本王的嘴堵上?”他兴致很浓,眼里亮着光等待她的回答。
他要她舔别的地方?沈卿清一时心尖好似住了头小鹿,闹腾不已。
她双颊绯红至耳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直起腰板,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一拥而上,贴上他冰冷的双唇。/apk/
这一吻,她自认为跟前一世不一样,她从未这么心甘情愿地吻一个人。
如蜻蜓点水一般,她很快收回。
成功勾起男人的欲火,他将手扣住她的后脑,接着唇便压了上来,炙热的唇如同迎面拍打的巨浪,一波一波在她的唇上翻涌开来。
身体渐渐开始酥麻,而他的手也开始伸入她的衣服内侧,她清晰地感受到他沉重而又迫切的呼吸,想要夺走她的灵魂一般热烈。
“王爷,不可,你身上还有刀伤呢。”
换气间,她终于喊出了声。
“所以呢?”玄霁挑了挑眉。
沈卿清自然无语,答道:“所以你伤口如果崩开的话,你会流血的。”
“可怎么办?王妃这般撩人,本王就是禁不起诱惑,这该如何是好?”
的确,他从未感受过这般温柔,一朝尝过便感觉上瘾,根本不想停下来。这个罪魁祸首是谁,自然是谁负责平静它。
沈卿清瞪大了双眼,他的话简直与上一世的话重合。
上一世,他折磨起她的时候,看不惯她高高在上高贵的模样,总想将她踩到泥潭里,欣赏她这么一朵高贵的牡丹是如何在肮脏的泥潭里挣扎。
是不是也同其他人一般,表现出痛苦,绝望,最后再被发疯的恨意上头,辱骂他,咒他。
当然,面对她,他舍不得扔下泥潭,只需要平息他的欲火就行。最后她被逼着,用手替他予解。
而这一世,他下身处的那抹阴影同上一世一模一样浮了上来,她立马撇过脸去,根本无法直视。
这一世明明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也不再对她有着这么多误会,怎么还是这样的下场?
不,这事情太让人羞耻,上一世如若她不照做,他可以拿她的家人做威胁。可这一世,她可没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了,没必要再这样听话了。/
“王妃这么薄的脸皮可怎么谈爱慕本王啊?”他的眼眸深处充满挑衅与试探。
他继续道:“本王身上有伤,不便自己亲自解决,王妃难道连这点忙都不肯帮?”
他疯了,知道她的爱意之后,他是彻底沦陷并享受于这种疯狂之中。
不忍再看见他眼底的落寞,她尝试着贴得更近些,耷拉着眼,挑动着羞愧的眉峰,由下而上,轻轻摩擦着。
女子的身体柔软香甜,如一滩水一般搭在身上,雪峰微颤,弥音入耳。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贪婪地吮吸着,疯狂地索取着,想要夺走她的一切。
随着吸取而来的美好越来越多,内心深处的沟壑就越发饱满,然而这个地方饱满并非是好事。
因为它会滋生出另外一种谗害人精神的毒药,那便是终日令人发狂的害怕流失,这份美好最终会一点一点流失,带走他所有的一切。
不,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在自己身上,当年母亲便是这样,最终他连她的尸首都未曾再见到过。
这一次,倘若他注定要失去她,那么他会让她死在自己手中,因为她连尸首都是属于他的,谁也没有权利抢走。
沈卿清沉浸在羞愧的抖动之中,自然不知道他内心汹涌的想法,不知道她现在是入笼的金丝雀,再也逃不掉了。
夜风徐徐牵动烛光,月光莹莹晃动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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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霁归来之后,沈宰府彻底炸开了锅,沈靖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每日备受煎熬。
先前因为沈卿清所受的影响不仅止未曾褪去,而且还愈演愈烈,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何在种种证据都已经充足的情况下,为何主理此事的姜大人还迟迟不肯结案。
只要此案一日未结,关于沈宰府想要下毒谋害五王妃的流言就永远不会停止,对沈府的伤害就会一直持续。
越是这种时候,最需要的便是冷静,输的那个往往是沉不住气的。
当然,这里有个前提,那便是谁受影响最大谁最有可能先露出马脚。
沈卿清说到底都是沈家出来的女儿,怎么样跋扈也跟沈家有关系,顶多被朝臣喊着要五王爷休妻,但是沈家可不一样,那是伤根伤本不可逆的影响。
眼下最胶着的便是圣上要撤换掉沈靖提拔的盐督尹柏,尹柏是寒门士子出身,身后除了一个沈宰并无大家族撑腰,而沈宰之所以重用他,也正是因为他背后无人撑腰又好掌控这一点。
众所周知,盐督是朝野上下油水最多的一个肥差,沈宰利用尹柏在职务之便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在民间置办了多少商业产链,说他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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