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玉走向青莲,难过地说道:“姐姐,放下屠刀吧。”
青莲满面乖戾,愤怒地瞪着娴玉,瑶姬心中不忍,向青莲走去:“原氏果然是魔鬼,把我好好的小莲花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恶魔。”
她一把抱住青莲,抽泣道:“快回头吧,好孩子,原家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和他们做交易,不会有好下场的!“
“奶奶,您怎么还不明白呢?”那青莲慢慢双膝跪倒,抱住瑶姬的双腿,哭泣道:“孙女儿从小被父亲放在那昏君身边,他们希望我变成像姑姑那样乖乖听话,最后嫁给家臣好替他们笼络人心,可是孙女儿根本不稀罕和原氏做交易,只恨自己不是男儿之身,可以光明证大地同原氏一争天下。“
“祖母,想要从魔鬼手中夺得权利,首先自己就要变成魔鬼,而这些内卫就是那些魔鬼的爪牙,要除掉魔鬼,必先杀之,我们暗宫,何尝不是?”
说到后来已是咬牙切齿,东玉见她手势古怪,左袖中冒出一端银珠,东玉见状冲过来大喝:“师尊小心!”
可惜为时已晚,爆炸声起,眼前全是一片银白色,什么也看不清。
东玉待睁眼时,眼前一片惨白烟雾,耳鼻眼五官皆被震得流出血来,在场活着的几人也是如此。却见瑶姬夫人混身是血地躺倒在地,面上全是银白色的烟雾,那青莲正从瑶姬的怀中扯下一把钥匙,然后洋洋得意地领着尚余呼吸的北卫,闪入暗处,就此消失。
娴玉和尚能活动的武士急急忙忙地赶在其后追去。
东玉离瑶姬夫人最近,急忙上前扶起瑶姬夫人,急点止血的穴道,赶过来的司马彧忙着给瑶姬塞入一粒灵药,有一个暗宫女卫也爬过来,三人合力一起给瑶姬输内力。
一会儿瑶姬便悠悠醒来,雀姑姑焦急地去探瑶姬夫的脉搏:“这炸药威力非同一般,青莲小姐还在药粉中搀了毒,如今夫人的心脉极弱,需要静养,也好容妾解毒。
司马彧双手环抱起瑶姬夫人,可是她却反手拉住司马彧,一行清泪从她美丽的大眼中滑落,她悲淒道:“小彧,青莲是个可怜的傻姑娘,她被上面的原氏迷惑了本心,祖母求你,千万饶她一命!”
司马彧咬牙点头:“祖母放心,她永远都是我的青莲妹妹,孙儿一定不会伤达她的。”
瑶姬夫人慢慢点点头,又哀哀问道:“承贤……他必须死吗?可否也饶他一命?”
司马彧咬牙不语,垂眸平复自己的呼吸。
落在远处的小智慢慢舒醒过来,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瑶姬夫人跟前,双膝重重跪倒,顶着满面伤痕,诚挚地对她言道:“伯母,小智知道摄政王从小就被原氏强行从您身边夺走,您对摄政王满心愧疚,母子之情难以割舍,可是,伯母可曾想过,您亦是珍珠夫人的亲母,眼下摄政王虽拥雄兵百万,轼君称帝,极缺义理,如若民族英雄的于氏愿意支持他,面南背北,顺利成章,可是依忠勇王忠烈的家风,恐难如愿,摄政王亦不会罢休,如果我是摄政王,若不能说服少忠勇王,恐怕就会以太后之名,召忠勇王太妃入宫。”
小智又看了一眼司马彧:“挟为人质,还有淑妃娘娘,都会成为逼少忠勇王就范的筹码。”
司马彧的面色一下子变得霎白。
小智长叹一声:“王太妃虽为闺中女流,然性情坚贞刚烈,必不为摄政王所逼,恐会自尽成仁,彼时,少忠勇王难免会同摄政王相抗,最后还是骨肉相残。”
司马彧一下子双膝跪倒,对着瑶姬夫人重重磕了一个头:“求祖母允我发兵勤王,以免生灵涂炭。“
一时间,瑶姬夫人泪如泉涌,连呼数声“青山”,就此晕了过去。被暗宫武士们抬回宫去。
众人忙作一团,忽有暗宫武士慌张来报,说青莲小姐已带领兵士打开了武库,虽被娴玉阻制,可还是抢走了很多锐器。
司马彧脸色变得惨白:“该死,那些利器可以一抵百,终是晚了一步。”
东玉这才知道,围猎图被破解一事,摄政王并未知晓,可是青莲极为敏锐,已说服摄政王将计划提前了,围猎地点改至紫栖宫皇城,所有围猎计划中的武士,都已按号令聚集,如今正在攻打皇城了。
小智冷静分析,当下制定出如下计划,他将会挑一骑千里马亲自去截住正带兵前往玉门关的少忠勇王,因大军带有辎重,必行不快,少则一柱香,多则二个时辰,必可截住并返回。/
司马彧即刻点暗宫亲信上去保卫皇城,皇城中虽有龙禁卫,可皆为摄政王亲信,陛下身边唯有五百藤甲亲兵可用,其余士兵皆不可信。
东玉挑眉:“你漏算了我内卫。”
小智冷笑:“银王不点头,能过来勤王的内卫不过四十余人,这还是算上你和你的浮屠寺亲信等等,最多不过上百人马,如何能挡百万铁骑?”
人数竟算得如此准确,东玉不觉暗中佩服,听了结果又觉泄气,又逞强朗声道:“我们还有玉流云师弟,他于前朝人脉极广,又同旧臣交好,他现在已回长安,必会联络朝中旧臣。”
小智眼前一亮,兴奋地左掌击在右掌之中道:“不错,玉流云可联络朱迎久大人上书举朝弹劾,罢黜摄政王,还可联络勤慎侯谢素辉,其在洛州尚有三万兵马,只需一夜便可进京勤王,玉流云与南边大理和江南君氏皆有联络,若实在抵挡不住,汝必护送陛下逃出皇城避难,再作道理。”
当下小智便让东玉先回紫栖宫保护皇上。东玉听司马彧给的暗道图,不觉一怔,和那原理年给的暗道图一模一样。
她快速地按图中所示往上逃去,只想远离这座可怕的陵墓,七捌八弯,果然眼前是一座石梯,她慢慢向上走着,数了七步,然后一撞右手这的机关,一房小门露了出来。
她拿着御梦石照路,走进小门,再往左手走了三步,眼前竟有昏黄的灯光一丝丝泄露出来。
却见无数的人在眼前,她吓得停了下来,盯睛一看,却发现这个房间四周皆为银镜,有人影过来,东玉继续往里闪去,眼前乃是一面黄金屏风,她转过黄金屏风,迎面一方云蒸雾腾的浴凤池,里面正泡一个活色生香的绝世美人儿半裸着娇躯,混身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正是那个将她投入地狱的当朝太后,不知为何,她的紫瞳半闭半开,樱辱微喘,一会儿水中又冒出一个健壮人影,猛地打横抱起太后来到床塌间,两具雪白的躯体被翻红浪,娇声浪语不断。
那两人她都在荣宝堂风波中见识过,也是大塬朝最是位高权重之人,正是摄政王和当今太后。
东玉收回目光,没想到自己虽来到紫栖宫,却当先来到太后寝宫,暗想,原理年倒没骗她,可是暗宫中人可以如此轻易接近原家中人,若心生异心,杀灭原氏易如翻掌,也难怪司马氏要和原氏互换孩童,各自绑了各自的幼儿,从此用心教育,彼此控制,方能不生异心,当真煞费,只是苦了为娘的一片怜子之心。
想起那瑶姬夫人谈及安城公主和摄政王一双儿女时,那绝望又慌恐的神情,东玉不觉在心中重重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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