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时羽再推门出去时,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所有思绪。
"你看你,头发还未绞干呢,怎的就出来了,娘给你擦擦,可别染上风寒了。”
对上宋氏担忧的眼神,宋时羽也只得笑着宽慰
“没事的母亲,你知道的,我身体可好了!抗一头牛都没问题,更别说这小小风寒了。”
宋时羽心头发凉,开玩笑,要是真让【母亲】绞发,被她看到后颈的伤痕那还得了,万一刺激得又‘犯病’了可如何是好。
随手把半干的发一绾,宋时羽转身就去了小厨房。
不过多时就传来阵阵饭菜香。
收拾完毕后,宋时羽看着窗外黑压压的天,没由来的心头一沉,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听着窗外的雨声,宋时羽想着有关于【母亲】的一切伴着脑子里的钝痛,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等到宋时羽清醒时,雨已经完全停了,脑子里的钝痛还没消散,不过已经疼了这么多天,她也差不多习惯了。
看着窗外一碧如洗的天,宋时羽也不由得挂了些笑,这些天压在她心头的事太多了,甚至让她喘不过气。
只是没想到这雨居然停得这么快,那么大的阵仗,压垮了整片天空的黑,还以为要下个好几天呢。
昨个下了场雨,山上怕是有很多菌子可以捡来吃,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逮到只兔子。
打定主意,宋时羽就又背着背篓,带了些工具上山了。
才下过雨,脚下的泥土仍有些湿滑,宋时羽闻着土腥味一路挖着菌子,不知不觉走得越来越深。
鼻尖微动,一股铁锈味传来,许是有什么动物受伤了,想着也许还能捡个漏,宋时羽循着那股味找去了。
眼角刚瞥到一抹白衣,宋时羽就暗道不好,急忙走上前去查看。
那里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听到动静缓缓抬了抬眼皮,见是宋时羽,喃喃道
“救救我..."说完便眼一闭,晕了过去。
宋时羽看着他腹部的血窟窿,都快把一席白衣染成血衣了,急得赶忙将他背起,一手抓着背篓往山下赶。
娇小的少女背着个成年男性,自然不是那么方便。
在第七次脚尖被凸起的树藤拌住,而宋时羽并不理会只是往前,将他的脚用蛮力扯出时。
阎阳再也忍不了,微眯着眼,见少女注意力没有放在他身上,偷摸给自己掐了个诀,一团清风将他垂落在地的小腿托起,终于不再被各种石头,树枝刮蹭了。
隔着衣物,他的身体和少女肌肤相贴,听着她的急促的心跳,感受着身下人鲜活的生命力,阎阳深吸一口气,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这就是他最完美的作品啊,如此鲜活强韧,那些残次品跟她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宋时羽的脚程很快,不过一会就将他背到了山下,她也不敢将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背回家,所幸村里残存的老房子很多。
找了个还算完整的木屋,宋时羽口中喃喃
“冒犯了。”
便推门而入,将背上的男人放在屋内还算完好的床板上。
皱着眉看着男人的血窟窿,宋时羽有些犯难。
如此大的伤口,看这男人状态也不是很好,若是要医治,这村里也没有个能请的大夫。
而且这男人身份不明,当时只是救人心切,见他晕倒也不好问,万一这人是个穷凶极恶之徒,自己救他岂不是助纣为虐?
就在宋时羽为难的时候,床上的人睁开了眼。
他眨了眨眼,轻咳几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太好了!你醒了,我问你,你是何人?为何倒在山里?”
阎阳自然知道她的顾虑是什么,面露苦涩,示意她看自己腰间的荷包。
宋时羽顺着他的眼神看去,鼓鼓的荷包上绣着一个“李”字,宋时羽就算再怎么不知世事,也能看得出这荷包料子是极好的。
恐怕这人非富即贵,那又怎会出现在这偏僻山村?
可疑!非常可疑!
“里面,有丹药咳咳......江州李家,独子”话还没说完就又是一口血,看得宋时羽直皱眉,连忙取了荷包给他找丹药。
还不忘试探
“你一个修仙之人,怎会独自在这种地方?”
男人一愣,解释道
“我不是...咳咳,我是凡人,路遇妖兽,不得已才"
听到他说自己是凡人,宋时羽这才连忙把手中的丹药塞进他嘴里。
见他周生气质清贵,想来应该也不是恶人,而且......自己确实见不得一个活生生的人血呼啦差的瘫在自己面前,关于外界的事,也还有很多要问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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