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压下发酸的眼眶，宋时羽深吸口气，慢慢将心绪平缓下来。

心底那悲伤的情绪仍在蔓延，她盯着那块血玉出神，

“我想去找她，关于季芸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我感觉她和我是一样，都被身后的某人操控着，只不过她应该知道些什么，而且应该也想帮我......”

说到这，宋时羽的声音低落下来，再次想起曾经季芸做的一切，当时还以为是想伤害自己，现在想来，也许是她在混沌之中唯一能为自己做的。

季芸......明明她都无法保持神志了，却也想让自己获得解脱。

“我还是太弱了，小水，我的丹田还是不能储存灵力，现在真的没有办法恢复吗？”

小水也被她问得有些无措，它只是知道丹田可以恢复，却不知道方法，它脑子笨，也想不出来，如今看到她那么难过的样子，也有些不好受，

【对不起，我，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一定会有办法的！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也会想办法的！】

“没事，我会一起努力的，不过小水，你是怎么那么笃定我的丹田能恢复呢？”

宋时羽这么问着，她是觉得有奇怪，从最开始小水就无比笃定地说出能恢复，可它却不能想到明确的办法，也许是它想要安慰自己也说不定？

【我，嗯，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脑子里就是浮现出这个念头了，我和主人一样，记忆也有些缺失，如果恢复了的话，也许就能想到办法了！】

“可你是灵体，记忆该用什么办法恢复呢？”

小水的脑袋点了点，尾巴轻甩着。

【我的灵体应该不完整，要是能找到那些破碎的灵体，也许我的记忆就回来了？】

“这样啊，诶，那你之前提到的，熟悉的气息，会不会就是对灵体的感应呢？”

宋时羽这么问着，将外袍脱下，露出里面灰扑扑的布条。

“这个也许也是你灵体的一部分，不过要怎么才能让你们合为一体呢？”

取下裹着她身体的布条，宋时羽又想到了之前的那滴血，要不，再试试？

这么想着，掏出匕首对着自己的手心就是一划，速度快得小水都来不及阻止，只得焦急的颤动着尾巴，将脑袋凑上去。

血液顺着掌纹滑下，指尖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安抚道：“没事的，不疼，先看看血有没有用。”

两双眼睛盯着那布条，屏住呼吸，都有些紧张。

如同那天一样，血珠滴入布条，像是水将那层灰色洗净，霎时间露出那抹流光，看得两人皆是心头一松。

“太好了，血是有用的！”

宋时羽这么感慨着，更加用力地握着拳挤出血液。

小水虽然也想早点恢复记忆，但它也见不得她这样伤害自己，手心上的划痕它看着都觉得痛。

【不要这样了！主人，我们慢慢来，别这样伤害自己了！】

宋时羽的动作一顿，随即更用力地挤压着伤口，笑着冲小水摇了摇头，

“我没事，只是有点等不及了，小水，我慢不了，你知道的，我还有好多事要做，不这样的话，我怕来不及。”

【可是！】/apk/

“乖，我有分寸的。”

看着她如此油盐不进的样子，小水急得来回在桌面上绕圈，倒是让宋时羽觉得有些好笑，出言打趣道：

“再绕下去，可别把自己绕晕了！”

小水一顿，被她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脑子有点晕的，憋屈地停了动作但也不理她，气呼呼地将自己团成一团。

无奈地笑笑，宋时羽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直到再挤不出什么血液来，看着那露出一大块流光溢彩的布条才收了手。

脸色有些发白，靠着椅子写了一会，才将布条收好。

“一时半会还是不行啊，要不我去找妖兽打打架吧，虽然有点血腥，但是万一妖兽的血也有用呢？”

【应该有用吧？毕竟迄今为止都是用的主人的血，还没试过其他的血液呢。】

说到这，宋时羽就有些心痒，师兄他们都在歇息，自己偷偷溜出去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就是出去猎猎妖兽，出城十几里就有密林，低阶妖兽也好找。

蹑手蹑脚地推开门，看了看左右的房间，师兄们在里面似乎都没什么动静，轻轻将，门掩上，宋时羽下了楼，只有一张纸条孤零零地留在桌上。

下了楼，转过一条小巷，就再也寻不见少女的身影。

跟百姓一起排队出城门太慢了，宋时羽干脆让小水将自己包裹，踏上飞剑从上空疾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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